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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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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蠢蠢欲动(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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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见过他一面呢。

    范廷亮看着绝尘而去的赫连厚德的车队,心想这小子在作死吧?熟悉赫连厚德的人都知道,赫连厚德的性格就是阴狠毒辣,有才有德的是圣人,无才有德的是好人,无才无德的是人渣,有才无德的就是混世魔王了,赫连厚德就是混世魔王。

    赫连厚德不甘心只当一个世子,他想当的是太子,称谓上一个字的变化对于一个人的心理作用來说可就是天壤之别。一个上了岁数的人,人家管他叫老王,平淡如水,要是颠倒过來管他叫王老,那心里可就比抹了蜜都甜。

    越是精明的人高端的人越是注重这种称谓上的变化,其中最惨痛的例子就是袁世凯袁大总统,一世枭雄毁在一念之差。据说袁世凯急于称帝,和其子袁克定的撺掇有很大的关系。宋王赫连庆贵在这乱世之中频频出招,和赫连厚德的推波助澜密不可分。

    就在赫连厚德离开仁京回到北漠省的时候,仁京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翰林院编修顾恩泽率领进京赶考的数百名举人上书康德皇帝,要求康德皇帝与义军谈判,为天下苍生,停止内战。

    顾恩泽是鸿儒大师,是公认的继朱熹、王守仁之后又一位儒家学说的代表人物。还有人说在这人心不古的时代,顾恩泽可能是儒家的最后一座高峰了。总而言之顾恩泽在老百姓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当初康德皇帝为了拉拢顾恩泽颇费了一番周折。

    康德皇帝用优厚的待遇把顾恩泽请到了京城,给了顾恩泽一个翰林院编修的官职,主要负责撰写唐朝历史。康德皇帝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拉拢顾恩泽,是因为顾恩泽是天下读书人的代表,屠英就说过,收买了顾恩泽就等于收买了天下一半读书人的心。

    顾恩泽刚开始抱着为盛世明君效力进言的理想到了仁京,结果发现康德皇帝只是把他当花瓶看待。既來之则安之,走了反而惹人说闲话,顾恩泽就埋头经卷一心编写唐朝历史。但是天下风云动荡,顾恩泽实在是无法装聋作哑,他依靠自己的影响力,号召举人们一起上书,请求康德皇帝尽早停止内战。

    顾恩泽和举人们犯了儒生最爱犯的想当然的毛病,康德皇帝和义军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让他们俩坐下來谈判,那无异于痴人说梦。康德皇帝对顾恩泽失去了耐心,博学鸿儒又能怎样,方孝孺还是天下的读书种子呢,不一样被明成祖诛十族了吗?

    康德皇帝下令镇压闹事的举人,捉拿顾恩泽,顾恩泽事先得到情报,连夜逃走了,康德皇帝命令刑部印发通缉令,全国缉拿顾恩泽。顾恩泽见康德皇帝听不进去自己的劝告,就來到义军的控制区。

    刚开始楚王长安、齐王张文宗、秦王张福六包括魏王鱼得源都对顾恩泽以礼相待,奉为座上宾。可是时间一久几位王爷都对顾恩泽产生了厌恶,顾恩泽的思想里有点墨家思想,讲究兼爱非攻。现在的天下是什么样的天下,弱肉强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天下,顾恩泽的那套乌托邦的思想,只能是空中楼阁,不切实际。

    顾恩泽在义军的领地转了一圈,感叹着世无名主,准备学孟子隐居起來著书立说。就在顾恩泽心灰意冷的时候,赫连庆贵给顾恩泽发來了一封邀请信,请顾恩泽到北漠省传经讲学,顾恩泽大喜过望,收拾妥当了就奔北漠省而來。

    对于赫连庆贵招來顾恩泽,赫连厚德很不以为然,百无一用是书生,招他來干什么,还不如招几个土匪來,起码能冲锋陷阵,打天下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赫连庆贵说:“厚德,你不懂,成大事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长安、张文宗、张福六他们势如破竹占据了天时,皇上依靠横江天险阻碍他们,占据了地利,我们想要成大事只能占据人和,而顾恩泽能笼络天下士子之心。”

    赫连厚德嘟囔着,说:“父王,请神容易送神难,您可要想好了,顾恩泽这种人读了一肚子什么狗屁经书,最是迂腐难缠,要不然皇上和长安、张文宗、张福六他们也不会都讨厌他,您要三思,别把他弄來添乱。”

    赫连庆贵捋着胡须笑了,说:“连一个小小的书生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王爷啊,厚德,做人有时候不能一味强硬,要懂得驭人之术,像顾恩泽这种顺毛驴,你就要顺着毛调理他。”

    顾恩泽带着追随他的学生,一路坎坷,于深秋时节抵达了北漠省。清晨,空气里带着阵阵寒意,冰凉透骨,但是顾恩泽的支持者们却热情高涨,早早地在城外站着等候。赫连庆贵、赫连厚德父子和北漠省巡抚蒋枫等一众官员也裹着披风站在驿道边,焦急地盼望着。

    “顾先生來了,顾先生來了!”突然有人喊了这么一句,人群里立刻骚动起來,大家都抻着脖子翘着脚向驿道远处张望。昏昏欲睡的官员们也抬起头提起了精神,赫连庆贵定睛望去,一辆马车从天地相接的驿道远处驶來,后面跟着一排马车,车马喧嚣之声很快就传了过來。

    赫连庆贵整理一下披风,端正了王爷的架子。车队行驶到近前减速停了下來,第一辆马车的车夫首先下车,然后掀开车帘,将一位五十多岁的儒士模样的人搀扶下來,人群里立刻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顾先生好,顾先生一路辛苦了!”

    看见百姓们如此爱戴顾恩泽,赫连庆贵脸上闪过一道阴影,但是很快他就做出了一副热情的笑脸,快步迎了上去。“顾先生辛苦了,”赫连庆贵紧紧地攥住了顾恩泽的手,深秋寒凉之季,赫连庆贵这一双手厚重的大手,让顾恩泽感到了无限的温暖。

    顾恩泽激动得有些哽咽,自己这么些年郁郁不得志,赫连庆贵身为王爷,对自己这么热情,顾恩泽那冰寒已久的心,暖暖的热了起來。顾恩泽说:“王爷,天气这么凉,您带着文武官员在这等我,让我这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啊。”

    赫连庆贵露出他那标准的随和的笑容,说:“顾先生,您是一代大儒,如今天下大乱,只有您能拯万民于水火之中,我是代表北漠省的千万百姓在这等着您,我们早就盼着您來了。”顾恩泽心里回荡着一股暖流,立刻涌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豪壮來。

    顾恩泽这些年遭受了太多的挫折,再加上纯正儒生那种政治上的幼稚,一刹那顾恩泽就完全被赫连庆贵征服了。赫连庆贵在王府设宴为顾恩泽接风洗尘,北漠省的高官和大儒都参加了宴会,赫连庆贵带着赫连厚德及众人轮流给顾恩泽敬酒。

    顾恩泽这位失意的倍受打击的儒学大师终于找到了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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