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身心。
郑恭拿出了唐鹧鸪的图纸摊开一看,还真有一条地道通往畅春园,郑恭就派人准备,在康德皇帝泛舟游湖的时候用火炮炸死康德皇帝。万事俱备,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锦衣卫采取行动端了尚武会的几个窝点,会放火炮的四个炮手都被抓起來了。
郑恭愁得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什么都准备好了,炮手被抓走了,眼睁睁看着康德老儿在畅春园泛舟嬉戏,这种感觉简直比照着胸口捅两刀还难受。范廷亮对郑恭说:“总舵主,要不我來当炮手吧。”
郑恭惊喜地看着范廷亮,说:“范大人会放火炮?”范廷亮露出得意之色,说:“总舵主,以前我曾经在苦叶岛当过兵,火炮火枪这些洋玩意儿都见识过摸索过,虽然打的不太准,但是能打响,绝对沒问題。”
郑恭看着范廷亮,突然又面露难色,说:“范大人,刺杀康德老儿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九死一生啊。”范廷亮沉默片刻,说:“我亲眼看见你们的王光烈堂主在太和殿上刺杀康德老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王堂主血溅三尺气盖山河,大丈夫顶天立地,为国家为民族流尽一腔血。人活着无非就两种结局,燃烧和腐烂,让我选择我会义无反顾选择燃烧!”
范廷亮一番话说得郑恭、蔺远山等尚武会的会众热血沸腾,吴美娇却在下面偷偷踹着范廷亮,范廷亮昂首挺胸血脉喷张不去理会。吴美娇不是不懂得国家荣辱民族存亡这些道理,她只是不想让范廷亮以身涉险,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像吴美娇这种小女人。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平时范廷亮或许不会自告奋勇去当刺客,但是想起王光烈,体内的热血就沸腾起來,个人安危也就置之度外了。郑恭见范廷亮肯充当刺客炮手的角色,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挪开了,满面春风,说道:“好,有范大人出手相助,我们大事可成。”
尚武会的人对范廷亮和吴美娇百般殷勤,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饭菜,仆人丫鬟伺候着,享受最好的服务,简直就要把范廷亮和吴美娇捧在手心供养起來。晚上躺在床上,范廷亮对吴美娇说:“尚武会的哥们儿真够意思啊,咱们自己家的仆人丫鬟也沒伺候的这么到位。”
吴美娇不以为然,说:“太子丹对待荆轲比尚武会对待你还好呢。”范廷亮说:“太子丹怎么了,士为知己者死,太子丹够意思,荆轲豁出性命报答朋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吴美娇说:“太子丹那是假仁假义,荆轲也是做人欠些火候,被太子丹蒙蔽了。”范廷亮指了指吴美娇,“这话你到外面别乱说,千古佳话到你嘴里变成惊天阴谋了,小心出门挨打。”
吴美娇推了范廷亮一下,“咱们不说什么太子丹、荆轲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咱们就说眼前的事,你怎么那么傻,人家沒问你,你自己抢着要当刺客,后天就要行动了,你去还是不去?”
范廷亮说:“我当然要去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范四爷出來混是要脸面的。”吴美娇说:“当刺客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成功了也是九死一生,专诸、要离、聂政、荆轲这四大刺客哪个活下來了,你也不动脑子好好想一想。”
范廷亮说:“郑先生说了,刺杀行动安全有保障。”吴美娇说:“你是三岁孩子,他就是白痴他也不能对你说,当刺客死路一条,绝无生还的希望。”范廷亮被吴美娇说的有些烦乱,挥了一下手,说:“你就少说两句吧,大战在即最忌动摇军心。”
吴美娇说:“我还不是为你好,哎,说真的,你明天就装病,你就说脑袋疼,风一吹就迷糊,去不了畅春园了。”范廷亮勃然大怒,说:“这种事我范廷亮做不出來,就是死我也要死个顶天立地。”
吴美娇推着范廷亮,说:“你一个人到那边顶天立地去吧,榆木疙瘩脑袋!”范廷亮看了看吴美娇,突然笑了,说:“我怎么舍得让你当小寡妇呢,放心吧,我是福将,在苦叶岛和罗刹人打仗那时候,尸体都堆成山了,我不是一样活了下來吗,吉人自有天相。后天有机会我就杀了康德老儿,沒机会我就全身而退保住性命。”
吴美娇看着范廷亮,说:“我这一颗心都要为你操碎了。”范廷亮笑着抚摸着吴美娇的手掌,说:“我知道你为我沒少操心,刺杀完康德老儿咱们就回西部去,过咱们小夫妻的恩爱日子。”
要刺杀康德皇帝,范廷亮也是忐忑不安,晚上睡觉做梦,梦见康德皇帝张牙舞爪向他扑來,想要掐死他,他挣扎躲闪,醒來汗透衣背。范廷亮喘了几口气,倒了一杯水喝,看了看身边的吴美娇,睡得正是香甜。范廷亮真的有些犹豫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冒这个险,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吴美娇可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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