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讨厌,沒个正经,走,我们别在这站着,去别处走一走。”柳文婷和范廷亮在紫禁城外城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元嘉宫附近。
隔着老远范廷亮和柳文婷就听见一阵叫喊声,元嘉宫的宫门沒有关,一群穿着短褂的人在练武打拳。人群中间站着一个头戴金冠,穿着黑绸短褂的人,此人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放着凶冷的光,尖尖的鹰钩鼻子几乎要戳到嘴唇了。这个人就是宋王世子赫连厚德。
赫连厚德身边围着五六个穿着红衣短褂的武师,武师们围着赫连厚德转圈,赫连厚德盯着他们,突然大喊一声施展起拳脚來。赫连厚德一个人打五六个人,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招数如行云流水,速度快,令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力量大,在远处都能清晰地听见拳风划破空气的响声。命中准,每一招都直奔对方的要害。
赫连厚德一拳击中了一个武师,发出清脆的毛骨悚然的响声,武师伤筋断骨倒在地上。赫连厚德身体小巧灵活,腾空跃起,摸爬滚打,他就像一只猞猁,虽然小却异常凶猛。
几个武师也是武艺高强之人,但是都被赫连厚德打得血流满面浑身是伤。赫连厚德飞身一脚将一个武师踢倒,武师爬起來,赫连厚德又窜过去猛击武师的腹部,然后再一拳将武师打得鲜血淋漓。
武师已经丧失了还击的能力,但是赫连厚德还不肯罢休,他双手抓起武师抛向天空,跳起來一脚将武师踢出数米开外。打斗结束了,几个仆人上前给赫连厚德递过毛巾,赫连厚德抓起毛巾擦了擦汗,坐到椅子上休息。
武师们倒了一地痛苦地呻吟,其中有一个伤势严重的奄奄一息,几个仆人把他抬到了担架上。赫连厚德吃着西瓜看了一眼,说:“赏他二百两银子。”赫连厚德就是这么一个天性凶残的人,他从小练武到现在,打伤打残的武师不计其数,甚至还有几个被他活活打死。赫连厚德这么凶残,为什么武师们还要给他当陪练呢?给钱多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赫连厚德的狠毒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显现出來了,有一次他背着奶妈偷偷跑出去爬树掏鸟窝,结果从树上摔下來,摔破了衣服。奶妈把小赫连厚德抱回屋子里数落了一顿,奶妈威胁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小赫连厚德的父王。
小孩子都是惧怕家长的,为了不让父王知道这件事,小赫连厚德想出一个办法,下毒毒死奶妈。幸亏赫连厚德当时年幼,不知道什么是毒药,抓了一把巴豆放进了奶妈的饭菜里,害得奶妈腹泻不止。
赫连庆贵得知了这件事很震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禽兽之事。赫连庆贵把儿子吊在房梁上狠狠抽打,最后还是王妃寻死觅活苦苦哀求,赫连庆贵才饶了赫连厚德这一回。
小赫连厚德的狠毒让赫连庆贵这个征战沙场的老王爷都心惊胆寒,所以赫连厚德小时候赫连庆贵很不喜欢他。后來赫连厚德长大了,帮着赫连庆贵剿灭叛乱,清查贪官,整顿税收,每一件事都做得干净漂亮,文武全才,是赫连庆贵为数不多的成年儿子中,唯一能独挡一面的,又因为他是赫连庆贵的长子,所以赫连庆贵就请求康德皇帝将赫连厚德册封为世子。
赫连厚德出了一身汗,坐在椅子上吃西瓜,透过敞开的宫门看见了柳文婷。赫连厚德放下西瓜站了起來,说道:“柳郡主,你好啊。”柳文婷本來想拉着范廷亮避开赫连厚德,但是赫连厚德冲她喊了这么一嗓子,她碍于情面不得不停下來,回应了一句:“你好,小王爷。”
赫连厚德快步走到柳文婷面前,脸上堆着笑意,说:“柳郡主在散步,到元嘉宫休息一会儿吧,我叫人给郡主切几块冰镇西瓜。”柳文婷说:“不必了,我不爱吃西瓜。”
赫连厚德说:“不吃西瓜就进去坐一坐嘛,郡主你好不容易來一次的。”柳文婷说:“我还有事情呢,改日吧,改日我再來拜访。”柳文婷转身朝范廷亮使了一个颜色,范廷亮跟着柳文婷匆匆离开了元嘉宫,赫连厚德望着柳文婷的背影,脸色铁青。
范廷亮和柳文婷走远了,范廷亮问道:“那个小王爷是宋王世子赫连厚德吧?”柳文婷停下脚步看了看范廷亮,说:“是啊,你怎么认识他?”范廷亮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说:“我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什么事情瞒得了我啊,哎,那个小王爷好像对你挺殷勤啊。”
柳文婷叹息一声,说:“我父王想让我和他成亲。”范廷亮大为诧异,叫道:“他是你的未婚夫?”
“才不是呢,我可从來沒答应过要嫁给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从啊。”
“我们匈奴人才不像你们唐人那么迂腐,只要我不同意,别人说什么也不好使。”
“他是宋王世子,你是中山王郡主,你们正好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
柳文婷瞪着范廷亮,说:“你就那么愿意让我嫁给他吗!”柳文婷的语气里带着愤怒,范廷亮说:“沒有,沒有,我和你开玩笑呢,你瞧他那德性,尖嘴猴腮的还想娶我们美若天仙的郡主,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文婷掐着范廷亮的胳膊踢了范廷亮几脚,范廷亮莫名其妙,叫道:“你踢我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柳文婷说:“你个沒心沒肺的死奴才,我父王逼着我嫁给赫连厚德,你就不知道给我想想办法。”
“和你父王好好说一说呗,”范廷亮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惹得柳文婷举起巴掌又要打他,他抬手遮住了头脸。柳文婷看着范廷亮的样子,撇着嘴放下了手,说:“我和你说正经的,你给我想想办法。”
范廷亮正色说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我一个外人这种事也插不上嘴。”柳文婷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范廷亮,说:“你带着我走吧,我和你走,我保证不再任性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范廷亮摆了摆手,说:“郡主,郡主,你冷静一下,你跟着我名不正言不顺。”柳文婷说:“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当郡主了,当个农妇我都心满意足。”柳文婷抓着范廷亮,似乎现在就要和范廷亮远走天涯。
范廷亮慢慢推着她,说:“郡主,不是我不愿意带你走,你父王要是知道了是我把你拐带走了,他能饶了我吗,因为这件事破坏了你父王与我们义军的盟约,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柳文婷说:“那你也别当什么总兵了,我们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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