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醉眼朦胧看见柳文婷走进来了,虽然柳行空很宠爱柳文婷,匈奴女人也比唐族女人开放大方,但是这种外交晚宴的场合柳文婷还是不应该出现的。柳行空看着柳文婷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
柳文婷笑了一下,说:“父王,您和大唐使者签订了和约,高武省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了,我也感到高兴,我来欢送一下大唐使者。”
柳行空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刁蛮任性,都怪自己把女儿惯坏了,现在也管教不了她,只好让大总管看着点郡主,这重大的外交场合别让郡主惹出乱子来。柳文婷脸上带着微笑直奔范廷亮而来,范廷亮知道柳文婷要找自己的麻烦,低着头往人堆里钻,柳文婷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范大人,去哪啊?”柳文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范廷亮。
范廷亮尴尬地笑了一下,“是郡主啊,我喝得有点多去趟茅房。”范廷亮和柳文婷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柳文婷要发脾气是什么状态,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想躲,结果被柳文婷死死拦住。
“范大人,我敬你一杯,喝完了酒再去茅房不迟,”柳文婷咬着后槽牙说了这么一句,狠狠踩着范廷亮的脚掌用力捻着。
范廷亮忍着痛缩回了脚,说:“好好,郡主敬酒我自然是要喝的。”
范廷亮抬手去拿酒,柳文婷拦住他,说:“范大人,咱们不喝这个酒,我这有酒。”柳文婷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壶给范廷亮倒了一杯,“范大人,你尝尝这酒怎么样,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范廷亮皱着鼻子一闻,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醋,酸得人直皱鼻子的醋。范廷亮看了看柳文婷,柳文婷笑着举起装满了醋的杯子,说:“喝吧,范大人。”范廷亮看着杯子心想,这一杯喝下去我得吐一夜酸水。
范廷亮咧着嘴没有接杯子,柳文婷说:“怎么,范大人不肯赏脸?”
范廷亮笑了,说:“郡主敬我酒我怎敢不喝,只是,郡主,我对您充满了敬仰之情,在我们家乡喝酒表达最高敬意的方式就是喝交杯酒,郡主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交换酒杯喝个交杯酒。”
柳文婷恼怒地把杯子摔到了桌子上,说:“我不胜酒力不能喝酒!”
这时,大总管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叫道:“郡主啊,小祖宗,别闹了,一会儿王爷好不高兴了。”
柳文婷阴沉着脸,对大总管说:“我和范大人说几句话就走。”
柳文婷走到了范廷亮面前,范廷亮后退了几步突然惊叫了一声。喝酒说笑的人一刹那都静了下来,诧异地看着范廷亮,范廷亮扭着脸干笑了几下,说:“不好意思,桌子磕到腿了,大家继续喝继续聊。”
大总管离范廷亮很近,一切都看在眼里,柳文婷伸着手狠狠掐着范廷亮的腿。范廷亮皮糙肉厚不怕打不怕踹,就怕柳文婷恶毒的掐拧,范廷亮做出一副讨饶的神情,柳文婷在他耳边低声说:“今夜子时到归燕亭等我,你要敢不来,后果自负。”
到了午夜子时,王府里漆黑寂静,范廷亮看了看西洋金怀表,悄悄溜出房间来到了归燕亭。深夜的归燕亭,朦胧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微风吹拂花草枝叶发出窸窣的声响,偶尔几只昆虫在草丛里鸣叫,使这夜的寂静显得更加深远悠长。
范廷亮看见亭子里有一个俏丽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来柳文婷已经来了很久。柳文婷这么守时可不是常见的事情,范廷亮跑进了亭子里,轻轻叫了一声:“郡主。”柳文婷是背对着范廷亮的,听见范廷亮说话,柳文婷转过了身,一脸怒气地看着范廷亮。
范廷亮说:“郡主,这么晚了你.......”
范廷亮话还没说完,柳文婷就拿出一件东西顶住了范廷亮的下身,顶在了范廷亮那根尘根上,范廷亮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把西洋短火枪,“郡主,你这是......”
“闭嘴!”柳文婷声色俱厉地喊了一声,“跪下。”
范廷亮说:“干什么呀,郡主,我......”
柳文婷显得急躁暴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跪下!”柳文婷完全是一副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模样,范廷亮不敢激怒她,她只要手指稍稍抖那么一下,范廷亮就变成太监了。
范廷亮举着双手顺从地跪在了地上,范廷亮刚跪下,柳文婷就抬起巴掌左右开弓打了范廷亮两个耳光,范廷亮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脸,说:“怎么了,郡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总得让我明白为了什么。”
柳文婷说:“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要离开王府?”
范廷亮低着头嘀咕了一声:“是。”
柳文婷甩手又是一巴掌,“你要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要不是听别人说的,你就打算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范廷亮说:“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你少在这花言巧语,”柳文婷抽噎着竟然哭了起来,“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么无情无义,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除了父王和母妃,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像对你这样充满了感情,而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负心贼!”
柳文婷越说越伤心,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生怜爱,范廷亮起身把手搭在了柳文婷的肩膀上,“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草率就要走,我没告诉你真的是怕你难过,你摸摸我的心,有半句假话让我万劫不复。”
范廷亮掏出手帕给柳文婷擦了擦眼泪,柳文婷看了看范廷亮,一下子抱紧了范廷亮,哭得如同孩子一般任性。柳文婷虽然平时经常打骂范廷亮,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得到一种依靠的,有一对厚重的肩膀让她可以偎依在上面哭泣,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让她可以融化冰霜。
范廷亮抚摸着柳文婷安慰她,说:“别难过,我们以后有机会会再见面的。”
柳文婷抬起了头,说:“天南海北远隔万里的,就算有机会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不,我要和你一起走,你去哪我跟你去哪,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到开心。”
范廷亮大吃一惊,说:“你开什么玩笑,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柳文婷说:“你带着我走,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保证听话。”
范廷亮说:“这不是你听不听话的问题,我瞒着你父王把你拐带跑了,你父王知道了还不得大发雷霆,要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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