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是慕容则哲身边的侍女,的确是班熙明和宇文俊派来勾引侯楠的。只要侯楠一上套,少女就叫嚷,到时候宇文俊就会带人第一时间赶到。哈,好小子,竟敢强奸大汗身边的侍女。
当着贵族大臣的面,慕容则哲肯定很难堪,接着宇文俊再在一旁煽风点火上纲上线,说什么唐人一贯歧视鲜卑人侮辱鲜卑人,把事件上升到民族矛盾的层面,那些喝了酒的鲜卑老爷们儿一怒之下还不得把范廷亮他们三人活活扒皮了。想到这里范廷亮和侯楠都是冒出一身冷汗。
范廷亮和侯楠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些,两人又回到篝火边,正准备吃点东西压压惊,远处一匹快马飞来。“报……不好了,不好了!……”信使的喊叫声打破了篝火节的欢快气氛,大伙都静了下来。信使翻身下马连滚带爬来到慕容则哲身边,慕容则哲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慕容则哲不怒自威的金刚面容让信使咽了咽唾沫,说:“启禀大汗,今夜拓跋璋派兵袭击了边境四处城镇,具体伤亡情况不详。”
慕容则哲不说话身子直发抖,篝火节是鲜卑人最重要的节日,按照传统这一天是不能动刀兵的,拓跋璋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
篝火节第二天慕容则哲就点齐兵马讨伐舅舅拓跋璋,拓跋璋自然是有所准备,慕容则哲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从此两个部落边境上的百姓整日提心吊胆,有些人甚至举家搬迁,许许多多的城镇就此荒芜。
慕容则哲终日忙于战事,很少再接见范廷亮了,有一天他忙里抽闲召见范廷亮进宫给他讲故事散心,范廷亮快成他的东方朔了。范廷亮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给慕容则哲讲了一个曹植七步成诗的故事。
这个故事家喻户晓,据史书记载东汉枭雄曹操晚年立世子的时候,曾在曹丕与曹植这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选择了曹丕。后来曹操病逝曹丕继承了曹操的王位,曹丕刚即位就忙着两件事,一是逼迫汉献帝禅位于他,另一个就是想办法处死曹植以绝后患。
曹丕说弟弟你不是才高八斗吗,你给我作诗,七步之内作不成就治你个欺君之罪。曹植走了七步作诗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慕容则哲何等聪明之人,范廷亮的小心眼儿他是一看就透,慕容则哲盯着范廷亮许久,说:“你果然是拓跋璋派来的奸细。”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范廷亮索性坦白了,说:“对,大汗,我是拓跋大汗派来的。”
慕容则哲一下子拔出刀指着范廷亮,刀尖快戳到范廷亮的鼻子了,范廷亮能感觉到慕容则哲手中这把沾染无数鲜血的利刃,所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意。范廷亮清楚在慕容则哲这种硬汉子面前千万不能怂,怂了小命就保不住了。
范廷亮临危不乱地说:“大汗,现在这形势你还看不出来吗,慕容部与拓跋部谁也吞不了谁,这么打下去只能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虞朝觊觎鲜卑的土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班熙明的狼子野心您还看不出来吗。”
慕容则哲看了看范廷亮,把刀放下了,说:“我念你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不杀你,你赶快走。”
范廷亮下定了决心,说:“大汗,慕容部与拓跋部不和解的话,我是不会走的。”
“你别得寸进尺,我饶得了你,我手中这把刀可不饶你!”
慕容则哲愤怒了,范廷亮依然站着不走,说:“怎么说拓跋大汗也是您的亲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说拓跋大汗以前还救过大汗母子。”
慕容则哲把刀架在了范廷亮的脖子上,脖子上立刻显出一道血印,范廷亮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怕不怕!
范廷亮继续说下去:“拓跋大汗其实心里还是有大汗您这个外甥的,在我面前拓跋大汗还经常说起大汗您小时候的一些事,回忆过去拓跋大汗总是含着眼泪。拓跋大汗说了,这些年他有一些地方做的不对,可大汗您也有许多过错,只要双方各让一步,以血浓于水的亲情为重,以鲜卑的民族大义为重,拓跋大汗愿意与您和谈。”
“油嘴滑舌!”慕容则哲握刀的手在颤抖。
这时候范廷亮是完全放开了,“只要大汗甥舅之间能重归于好,我就是死了也值了!”说着范廷亮闭上眼睛。
最后慕容则哲还是把刀放下了,说:“你退下去吧。”
范廷亮说的话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没人敢当着慕容则哲的面说,慕容则哲心里翻江倒海地闹了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慕容则哲竟然梦到了逝去多年的母亲,娘亲舅大,拓跋璋怎么说也是对自己有恩的,慕容则哲开始考虑与拓跋璋和谈。
慕容则哲心里的变化引起了班熙明和宇文俊的注意,两个人焦虑不安,晚上在宇文俊的府邸密谋。班熙明说:“慕容则哲看样子是要与拓跋璋和谈了,我三番两次劝他在虞军配合下主动出击,他都无动于衷,这么下去形势对我们俩是越来越不利了。”
宇文俊说:“班总兵有什么好办法?”
班熙明一脸的凶相,“要我说今夜咱就带着队伍杀进宫去,宰了慕容则哲,再把那几个大柱国也宰了,然后从慕容则哲的子侄里挑一个傀儡,我们俩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宇文俊摇了摇头,说:“慕容则哲的王宫戒备森严,我们现在手里的这点人马根本杀不了他,我倒有一个好主意,可以使慕容则哲与拓跋璋不共戴天。”
班熙明眼睛一亮,问:“什么好主意?”
宇文俊说:“拓跋野狐禅不是关在监狱里吗,我们派人杀了拓跋野狐禅,这样有了杀子之仇拓跋璋和慕容则哲可就水火不容了。”
班熙明想了想,说:“杀拓跋野狐禅确实比杀慕容则哲容易,可是监狱也是重兵把守,这件事还要做得滴水不露,派谁去呀?”
宇文俊笑了,叫道:“把尉迟猞猁叫来!”
过了一会儿,班熙明感觉门口阴风阵阵,回身一看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借着摇曳的烛光,班熙明见这个尉迟猞猁满脸疤痕,身上散发着寒气,阴森恐怖,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班熙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宇文俊说:“为了光复我们宇文部,我这么些年一直在搜寻敢死之士组成了一支死士营,从这个死士营里我又挑了二十个最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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