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呼呼喘气,好似胸中有一口郁气难以宣泄。大鸟只看到他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才又坐了下来。
“高人,你,你这是怎么了?”大鸟小声问道。
那人许久才平静下来,道:“以后莫要在我面前再提和魔有关的东西。”
大鸟心说:“冤枉,一开始不是您说出来的嘛。”嘴上却连连答应。看他还不愿离去,大鸟又怕他再度发作,便将话题引向别的地方。“高人,您对凌天派一定很熟悉吧?”
“那是,我自幼......嗯?你问这个干什么?”蒙面人道。
“呵,其实我是想问问,以前这间斗室中住的究竟是何人?”大鸟问道。
蒙面人沉思了一阵,道:“说来,这间屋子在龙隐山已经有六七百年了吧。”
“什么?六七百年,那不是比凌天派还老?”大鸟看着周围的摆设,一点也没感觉到。
“当年凌天创派宗师‘龙野真人’来到这儿的时候,这间屋子就已经在这里了。据说,当时屋里住着一对夫妇,靠在山中狩猎为生,龙野真人才来的时候,还多亏那对夫妇的照顾,才不至于风餐露宿。后来,夫妇的后人便一直住在这儿,直到两百多年前,后人中仅剩的一个男孩儿,却在此病逝......嗨,说来也是可惜,凌天派十大神技之一‘天圣手’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无奈发现那孩子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后来,派中多有流传,说这间屋子闹鬼,于是,除了定时来打扫的弟子,此处便无人再住过。”蒙面人道。
“闹......闹鬼?”大鸟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禁后脊梁有些发寒。适才不想让这蒙面人跟着自己,但现在,大鸟又生怕他突然离去。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那蒙面人丢下句“我明夜再来”之后,便向一阵清风一样消失无踪。大鸟愣在原地,完全僵住,并非是惊叹于蒙面人来去无踪的功力,而是突然发现四下静寂无声后,心中连连惶恐。
“我嘞个仙人板板,这家伙讲完个鬼故事就开溜,真是没义气。”大鸟气得跺脚,却无奈的关上木门,然后缩进被子里。
他不敢熄灯,眼睛一直盯着面前仍旧敞开着的木柜,心想:“明早就把它当柴劈了烧掉。”
大鸟一夜未眠,眼睛瞪着那木柜几乎都绿了。早上天边刚出现一道霞光,大鸟便从床上跃起,一脚把门踹开,还来不及欣赏龙隐山晨曦的美景,便气急败坏的将木柜拖了出来。
这柜子虽然不大,但也不知是什么木料造的,大鸟使上浑身力气,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将其推到屋外。
四下看了看,大鸟却没找到能用来劈砍的东西,心想:“要不直接推到山崖底下?”想想还是不能,便从地上找来了一块大石头,猛地往那柜门上一砸,大鸟随即便惨叫起来。低头一看,手中的石块碎成石子,自己的右手也绽开了口子。
“这,这是什么木头做的?都他娘的七百年了还这般坚挺......”大鸟一边叫一边甩手。自己刚才那一下着实用了狠劲儿,那柜门虽然没有被砸裂,但终究被震开。此刻,天际第一缕霞光正是耀眼,大鸟便看到阳光下,那柜门的内侧竟然有些东西在发光。
大鸟立刻考过去仔细观看,发现柜门内侧正发光的东西竟然是一些极其怪异的......符号。那些符号每一个都好似孩童涂鸦,但却整齐有序的排列在一起,每行十个符号,一共五行。惊奇之下,大鸟又掀开了另一半儿柜门,让阳光一照,果然又有五行同一类型的符号伴着光芒出现。
“这些到底是些什么......啧,说是篆刻的紧要事物,又觉得不像,说它没什么用,但为什么能在阳光下显出光辉......”百思不得其解,但大鸟肯定的是,这东西应该没被人发现过。“还是放回去的好,毕竟我对凌天派知之甚少,要是一不小心犯了什么规矩被责罚就倒霉了。”
想了想,大鸟将柜门合上,然后又将其推回了斗室之中。这般折腾着实费了些体力,弄完之后,看到昨晚上的东西还没吃,于是大鸟便就着冷饭吃了起来。刚吃完,普逊又提着一篮子饭菜从屋后走了过来。
大鸟心说:“这倒好了,刚吃饱冷饭,热饭就来了,嗨,下顿继续吃凉的吧。”
“在想什么?”普逊看大鸟一脸叹息,便问道。
“没什么,哦对了,普逊大哥,掌门和师尊他们那边儿有什么消息吗?”大鸟非常关心自己最终在凌天派的去留。
普逊笑了笑,道:“等着吧。”
大鸟心xìng开阔,脑子也转得快,便笑道:“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
普逊坐下来,笑道:“哦?难道你不怕被赶走了?”
大鸟道:“怕那作甚,有普逊大哥担着,量那七位真人也不敢将我赶下山去。”
普逊被他逗乐,笑道:“你觉得我有那本事?”
大鸟道:“那是自然,连七位真人商谈的话语都能一一道出,想必普逊大哥是掌门随身的爱徒吧?”
“好聪明个娃娃,居然来试探我?哼,不过我告诉你,在凌天派,你越笨越安全。”普逊笑道。
“那方无极不就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吗?”大鸟一语调转,便又想打探方无极和杨令山的事情。
普逊道:“方无极是门中天才,比富国沧海差不了多少,他才是师父们真正的爱徒,不管你们以前怎么认识的,都别去招惹他,这人不仅天赋极佳,而且家室雄厚,全然非你我能比。”话虽如此,但说到方无极,这白袍的普逊却是一脸不屑。
大鸟看在眼中,自然知道普逊也不大喜欢此人,便道:“那种小人若都能称得上天才,那真是太不把凌天派的弟子放在眼里了,要不是靠着点儿家底,怎么比得上我们普逊大哥。”
普逊笑道:“你莫要恭维我,总之,该跟你说的我会一字不漏,不该说的,打死我也不会泄露半句。”说着,便转身要走。到的门口,突然,普逊又转过头来,问道:“你昨晚干嘛把柜子挪了?”
大鸟听着就是一惊,心想:“我刚才已经照着地上的印迹将柜子摆好了,居然还是被他发现,单是这眼力,想必普逊绝对不止白袍弟子的实力。”
大鸟正sè道:“我本想放点儿东西的。”
普逊盯着大鸟的床铺道:“有些东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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