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的手掌伴随着一声高亢的龙吟声快速拍出,龙吟声传向四周,震得人全身发抖。
乌龙离开萧冷的手掌之后瞬间变成一条用真气凝结而成的三丈巨龙,巨龙挥舞着利爪,舞动生风,向着众人扑去,威不可挡,势如破竹,几十人的真气罩在乌龙的冲击下瞬间破裂,它绕着伏魔大柱盘旋一周,最后在众人的一片倒地声中,渐渐变淡,最后消散在雨幕中。
围着萧冷苦战的众人被黑龙威势所惊,都停手立在一旁发起呆来。
萧冷浑身是血,蹒跚的走过受了重伤倒地不起凌云阁弟子。停在殷逸箮面前,捧起她的脸,想为她擦净脸上的血污,可是萧冷一双手上全是血,越擦反而越红。
“箮儿我对不起你,我真没用救不了……”萧冷内疚的说道,话还没说完,他口中又吐出几口血来。
“你个傻子,别管我,你赶快跑,现在跑还来的及。”少女焦急的哭出声来。
“为什么你总是说我傻,我真的很傻吗?”
黑衣少年凄惨的问道,血继续从他的口中不断的流出。
“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对他们讲什么仁慈,你就是天下第二的傻子。”少女看着黑衣少年的脸,泪如雨下。咽呜的道:“不过我喜欢你的傻,这辈子认识你这个傻子,是我最快乐的事。”
萧冷忽然开心的笑了,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天下还有比我傻的人?”黑衣少年问道。
“天下最傻的人便是你的师父,他只知道冤枉我们,甚至都不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萧冷苦笑道:“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
无尘道长看了看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众弟子,怒道:“今天贫道就亲自动手,杀了你们这一对妖侣。”
说罢他一伸手,腰间悬着的金光闪闪的宝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轻挥道袍,倒地的众人好像受一种无形之力牵引,轻轻的飞到斩妖台的两边,宽广的斩妖台中央空荡荡的只剩下这一对相偎相依的一男一女。
无尘道长握剑在手,举过头顶,一道光剑便在斩妖台上空凝结而成,天地间的灵气迅速向着光剑凝聚,光剑渐渐由虚到实,由小到大,剑身上开始发出金光万丈,照亮黑暗,穿透云层,就连大地在剑下也开始颤抖。
站在斩妖台一角的神牛,在此时,它的额头上竖着的一只眼睛缓慢睁开。
萧冷看着天空中的金色光剑,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深情的看了少女一眼,那一眼充满了不舍与怜爱,仿佛是永别。
萧冷转过身对着无尘道长,“呯!”的一声跪下,他膝盖落地时溅起的水花,好似一串开动的喷泉。
“师父!求您老开恩,绕过她吧,一切的罪孽我愿意由我一人承担。”
萧冷大声喊道。
“你这是认错吗?”
无尘道长严肃的问道,剑光照耀下的无尘道长,金光闪闪,就连飞舞的眉须也成了金色,好像一尊宝相庄严的神像。
萧冷不卑不亢的道:“徒儿没有错,徒儿是被冤枉的,无名师叔不是我害死的。”
老者道:“是吗?就算无名道长不是被你害死的,那么你看看你的周围,多少同门师兄弟被你所伤,魔道的乌龙玄掌你竟然也会用,事已至此,你还敢狡辩,还敢口口声声叫我为师父。”
萧冷苦笑道:“师父我是被*的!求你绕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老者道:“不要再狡辩了,你俩罪恶滔天,今天我就让你们在玄天剑下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为被你俩害死的所有人报仇。”
萧冷见师父心意已决,便地下头来,好似认罪待诛。
“箮儿!我师父对我恨之入骨,他竟然动用了玄天剑。不过动用玄天剑极费真力,用过之后他肯定需要短暂的时间才能恢复真力,一会玄天剑斩下,必定会斩断伏魔柱,你要乘机逃跑,记住我的话。”萧冷的话说的异常的低。
少女生气的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不愿独活,难道我愿意吗?”
萧冷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忽然他感觉到一种骇人的压力从天而降,千年万语在他嘴中变成了简短的三个字,“我爱你!”
殷逸箮闻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萧冷突然站起,双手之中出现两枚龙眼大小的金丹,一枚放着黑光,一枚放着黄光。
萧冷将这两枚苦修而来的金丹,用力举过向头顶,双掌同时向着劈下的光剑拍出,两枚金丹便带着光尾,飞速向玄天剑飞去。
“金丹护体,人剑合一!”
萧冷说完这句话,他便消失了,与他手中的剑合二为一。
萧冷的剑变大数倍,深深插入伏魔柱前的石台,牢牢的将少女挡在剑后。
这是萧冷留给这个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一句话包含了无尽的情谊,他在用精元与身躯试图为背后的爱人挡下这惊天一击。
眼看着两枚金丹就要撞向落下的光剑,忽然一道红光后发先至,射在落下的巨剑上,巨剑微微颤抖,下落之势稍缓,这道红光正是从神牛额上的天眼中射出,神牛此时正在源源不断将红光射向落下的巨剑,随着巨剑的落下,神牛浑身的金光开始变的暗淡起来。
四周传来无尘道长愤怒的吼叫声,“你这畜生,什么时候了还帮着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徒。”
暗藏开天辟地之威的玄天巨剑并没有因为红光的阻挡停止,它依然带着万丈的金光破空而下,撞在两枚金丹之上,“轰!”的一身巨响,如同低空中响了一声闷雷。
光剑在神牛和金丹的阻挡之下,逐渐变小,剑身上的金光也暗了下了,即便如此,一剑落地,依然是地动山摇。
尘埃落定,露出了斩妖台。
斩妖台中央被光剑劈了一道深越丈许的深壑,整个斩妖台的大理石地面,已经裂缝遍布,如同久旱后迸裂的田地。
挡在殷逸箮面前的剑却完好无损,她慌心稍安,一字一字的问道:“你…没…事…吧。”
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殷逸箮。
忽然,一道肉眼看得见的裂缝开始从剑柄向下蔓延,很快遍布剑身。
剑如同一块被火烤烈的玻璃,“呯!”的一身碎了一地,碎裂的剑身落地后发出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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