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没有想到吃晚饭的时候,母亲会旁敲侧击地警告他在房间里注意点。他似乎有些尴尬,还好父亲和姑妈都不在,秀清像听不懂似的问母亲是什么意思?
于夫人几乎就要被嘴里的汤给呛了,差一点就吐出来了。天佑扯她一下,让她别多嘴。
“婆婆,我爹教导过我,不懂的地方就要问,你为什么要让天佑在房间老实点,他可什么也没有做呀?”秀清不解地问道。
于夫人让身后的下人都退下去,虎着脸说道:“真不知羞,怎么连这话也听不明白,今天下午你和天佑在房间动静那么大,你姑妈都听到了。”
“哦,原来是为这个事呀,天佑怕痒我搔他痒,其他的没有做,对吧天佑?”
天佑含混地点点头,脸差一点就成酱紫了。
于夫人不悦地说道:“不管你们在房间做什么都要注意一下分寸,不能只图自己快活,你姑母守寡也不容易的。”
秀清更不明白了问这事关姑妈什么事情?
“天佑,你吃好了就带她回去好好说教她,长辈跟你说话你就听着,怎么老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天佑把秀清拉回房间哈哈大笑,秀清不解地问他为何事笑的这么开心?
天佑笑够了才给她解释,秀清不以为然地说道:“姑妈这么年轻,那就给她再找个男人不就行了,再说了姑妈长的还不错,只是她真的只有三十五岁吗?我看怎么比我娘还老呢?”
天佑捂上秀清的嘴,警告她这话不能随便乱讲,否则姑妈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个我懂,女人都不喜欢被人说很老的,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要不你陪我去干爹家吧?我有一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要不然他又要说我没良心也不来看他了。”
天佑郑重地告诉她,看望别人应该上午去最合适,这是一种礼貌,哪有黑天瞎火看人的不吉利。
秀清问他那晚上做什么呢?
“睡觉。”天佑想折腾一下午,自己晚上可要好好睡一觉,秀清本能地捂着衣服的领口警觉地看着天佑。
“别紧张,我是没有力气了,我回自己房间睡。”天佑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秀清也跟着过来。
“舍不得我吗?”
“不是,我等你出去好关门,省得你半夜三更再过来脱我衣服。”秀清解释说道。
天佑真是气得想吐,这个没情义的女人,把自己利用完了就扫地出门了,但自己实在太累了,明天再教训她吧!
冬雪准备送些宵夜过来的,看见少奶奶把天佑关在了门外,心里一阵窃喜,原来你也有今天,我还以为你们有多恩爱呢?
天佑看到冬雪,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后就进自己房间了,冬雪跟了进来把宵夜放到桌子上。
“少爷,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桂花藕糕。”冬雪介绍说。
“哦,知道了,放在这吧,我要睡了,出去时把门关好。”天佑说完往床上一躺。冬雪只好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两间房间的灯都灭了,她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情况?
夏竹问冬雪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少爷和少奶奶早早的就关门睡觉了?
冬雪点点头,夏竹笑少爷的魂是不是都被少奶奶勾住了,白天缠绵在一起,晚上又缠绵在一起,累不累呀?
冬雪冷笑一声道:“你又不是少奶奶,你怎么知道累不累,不过他们是各回各的房间睡觉,你别想歪了。”
夏竹嘟了一下嘴,嘲笑冬雪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歪了?”
冬雪气得就要打夏竹,春花进来了,问她们又在闹什么?
夏竹叹口气道:“其实我挺同情冬雪的,现在少奶奶和少爷感情这么好,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冬雪天天侍候他们怎么受得了,哪像我们侍候老爷夫人,年纪一大把了。”
冬雪要打夏竹,看她还敢胡说不成?
春花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冬雪你再清高也到了想男人的时候,要不然就让老夫人做主就随了少爷多好!”
冬雪又过来打春花,三人乱作一团,然后乱够了,三人躺在一起,诉说着女儿的心事,也不知道明天自己嫁往何处。
“冬雪,我们几个里,你最大,明年就二十了,夫人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打发了,你娘家可有人吗?”
冬雪在黑夜中抿着嘴道:“夏竹你再给我胡说,你那订的娃娃亲看我不把你搅黄了。”
夏竹笑她怎么搅,难道想一起出嫁不成?
“我用迷药把你送到少爷的床上,看你怎么出嫁?”冬雪冷冷地说道,把夏竹吓一大跳,问冬雪不会真的这么做吧?
“开玩笑的,你还当成真的了?”春花拍了一下夏竹道。
“夏竹,怎么说你也是能看得见明天的人,我和春花明天会到哪里还真不知道。”冬雪说出自己的担心。
春花在黑暗中拍了一下冬雪的手,因为她知道冬雪是被她死赌的父亲卖到于家的,这此年都没有来看到她,她也知道冬雪心疼她老娘,把攒的银子总是托人捎给她乡下的娘。
就是于夫人让冬雪离开于家,以她的家庭又能找到什么样的好男人呢?夏竹说的没错,其实冬雪许给少爷还真的不错,以前感觉少爷粗俗下流,现在少爷却发生了质的转变像个正人君子了。
于天佑如果知道府里的下人丫头会这么评价他,他一定会笑醒的,但他不知道,所以他睡的很沉,因为他太累了。在梦里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会是芙蓉的脸庞,一会是秀清,一会是九儿,都围着他笑,然后又变成了鬼样要索取他的性命,他吓的醒了,身上都是汗,后背凉凉的。
于天佑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他想明天是不是应该去天桥湖边看一看,说不定正如秀清所说的,九儿现在过的不好,还在等待着他。
他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披了一件衣服打开房间的门,月光就流泻进了房间里,地上像蒙上一层白霜。天佑想李白的疑是地上霜,原来是这么得来的。
他站在门外的屋檐下,发现秀清的房间黑黑的,他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能睡着,没心没肺的也挺好的,至少没有什么烦恼。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猫着腰向这边走来,突然看到台阶上站着一个男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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