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诗是千杨念给我听的,在最初的时。
他站在树下,脸颊鼓鼓的像可晶莹剔透的莲雾。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念到“思”字有些轻微的漏气。
想大多数没有表情的时候一样,他的眉头是微微戳着的。
当时我扎着两个小辫子,毛茸茸的那种,蹲在地上问他,锦瑟是什么,沧海是什么。他歪着头是似认真思考过,仍然罔顾我的提问,直接跳到“只是当时惘然”。
我听不下去了,当时小学一年级的我,水平最多只到 “春眠不觉晓”,在深些我是,不懂得,于是我站起来。拍拍裙子说,我回家了。
他急了,叫我 :姐姐,在陪我玩一会。
永远是这样的,当其他孩子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千杨这个大人们口中的天才,已经把唐诗三百首背的很熟了,小学二年级折磨我死去活来的数学乘法表,他两天的时间,串成顺口溜,很真诚的说要帮助我脱离苦海。
千杨是天才,天才是寂寞的。可是千杨好像就是天生具备这种寂寞的本质。
千杨小我两岁,我有三个兄弟姐妹,他一个也没有,我有一大圈朋友,他只有我一个。
我和千杨,就像是光两面,像太阳的方向站着我背阴的方向站着他。他是一枚影子,出现在我所有的童年记忆中,无论是灰色还是彩色的,总是能够把我飞上云霄的心,沉甸甸的扯落下来。
我始终相信。如果没有千杨。我的童年会很快乐。
所以,1995年,千杨搬家的大卡车缓缓发动殷勤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有块压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那天千杨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我吧准备好的离别礼物塞到他手里,他转过头的刹那,惊讶的发现,千杨的眼睛红了,他哭了,在我那么高兴可以摆脱他的时候他竟然哭了。
想到这,我终于有点难过了。
他家的卡车在路口转弯的时候,我拆开他送给我的礼物。是一本软皮抄,扉页抄了它曾经念给我听的《锦瑟》,那年他9岁,却有那样苍劲得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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