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逸这两天在学校并没有特别地表现出失落和伤心。但整个人显得极为疲倦,尽管课一节都没落下,但一天几乎不讲其他的话。骆琦华和他在同一个办公室,分明是感受着一种静隘的气氛。她能理解他的这种苦痛,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能有如此的心态已经极其不容易了。
星期五晚上,凌丽打电话给顾清逸,想着都是同事,又算得上他的姐姐,应该关心一下,如果他感觉很闷,也可以陪他喝喝茶聊聊天。但对方接起电话,一听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酒喝多了。
“姐啊,找我啊?”
凌丽想着他的心情,喝酒也是一种解脱的方法,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你是在哪呢?”
“家呀,姐,你来陪陪我吗?我家现在在旋转,可好玩了。”
凌丽听到的是一种身体乱碰乱撞的声音,想着顾清逸是真的喝了不少,心里也有点着急,就径直赶了过去。
按了好一会的门铃,顾清逸终于开了门,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顾清逸晃荡着身子,一个趔趄就横躺在了地上。凌丽扫了一眼他的家,桌子上是七零八落的散着花生米,一个酒瓶子翻倒着,再看地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他的手上还拿着个瓶子,没有喝完的酒就细细地往外淌着。凌丽皱了皱眉,把包放在一个相对整洁的地方,蹲下身企图扶起他。
顾清逸这次喝的真是够多了,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尽是酒精在他的肠胃里倒腾,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模糊着他的神志。凌丽拖着他的头,想让他坐起来,可是顾清逸一个翻身,凌丽没有力气抵挡,反而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正当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顾清逸眯着眼,淌着口水,咯咯地笑着:“凌姐,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坐在地上呀?我,我来扶你。”说完,竟挣扎着站起来了。
凌丽刚还想说别,顾清逸腿一软,又倒了下来,这回,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她的身上。这可把凌丽气得够呛,身子被他压着又使不出劲,真是懊恼到了极点。忽然,她感觉胸前被重重地捏了一下,顾清逸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姐,这是什么呀?这么柔软?”
凌丽真是要被气疯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地一个人来了呢,被这么一个醉鬼给欺负着。她用尽了力气,推开了顾清逸,自己赶忙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拨弄拨弄了头发。这一折腾,真是败坏了形象,幸亏没有其他人在场。
顾清逸被推开了身子,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凌姐,别走啊,让我再摸摸,在摸摸嘛。”
凌丽真是又羞又气又恼,但看着地上这个蜷缩着的男人,又怜悯起来。她走进卫生间,用毛巾打打湿,让冷水来刺激刺激他的肌肤,好让他清醒清醒。
也许是水太冷了,顾清逸打了个寒碜,他试图坐起来,但身子真是一点力都没有。凌丽不得不又去帮他,顾清逸坐直了身子,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喉咙一痒,把胃里的东西连同酒一起吐了出来。凌丽没想到顾清逸会有如此反应,躲闪不及,衣服上沾满了又酸又臭的东西,凌丽厌恶地自己也恶心起来。
想着自己走的这一遭是干什么呀,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傻乎乎地就到了一个醉酒的男人家里呢?闻着自己满身的臭味,凌丽是再也没有去照顾顾清逸的心思了。她拿出手机拨了骆琦华的电话,按下的一刹那觉得不妥,又按了小田子的电话:“小田子,你快点到顾清逸家里来一趟,他喝醉了。对了,对了,帮忙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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