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琦华告诉余晖:星期天和她一起去历城。
余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把事情和顾清逸说了。顾清逸告诉他:你这是在挖别人墙角。余晖表示无奈。顾清逸问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骆老师?
余晖的回答很坚决。
顾清逸不是不相信他,但自己的这个兄弟,对于感情的理解,他无法与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顾清逸总觉得,两人谈恋爱是要以结婚为目的的,但余晖总是跟他说:现在年轻,干嘛想那么多。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结果。认识的两年里,余晖并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但他似乎身边总有星光灿烂的女子。不管是朋友间一起喝茶,一起唱歌,还是偶尔一起打打牌,余晖总会有女子相陪而且经常更换。他说这些都是他的朋友,这些女子似乎也喜欢余晖这样说,总是大大咧咧地和一帮男人玩得很自在。久而久之,顾清逸也习惯了,对于他现在和骆老师的感情,他无法判断。
你有想过和她真正在一起吗?她可是有男朋友的,如果她跟了你,而你以后若又抛弃了她,那以后在同一个学校就尴尬了?顾清逸的担心是很实际的。
这次我想好了,我要和琦华结婚的。余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
星期天去历城,顾清逸也去了。余晖没有想到琦华带他们去见的是她的男朋友郭鹏。郭鹏小小的个子,身高1米六五左右,但脸长得很清秀。显然,琦华已经跟他说了今天要见的人,小伙子一直红着脸,眼神恶狠狠的。余晖好像也受了刺激,昂着头,一米七八的他,在郭鹏面前就显得占尽了优势。
顾清逸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夹在中间显得很生分。
琦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郭鹏先开的口:“余老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琦华已经谈了三年了,亏我还在她面前夸你,把你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晖没有开口,他知道:从伦理上讲,他是有点可耻。但感情这东西,谁说得清呢?
顾清逸想做“和事佬”,让余晖表个态,认个错,答应他以后只把骆老师当同事对待,当兄妹看待就算了。
没想到余晖斩钢截铁地从嘴里蹦出五个字:“我也喜欢她。”
郭鹏气得攥紧了拳头,“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我抢了?”
余晖把眼神收了回来,看着琦华:“我不是抢,我只想听骆老师的想法。”
“好,琦华你现在就告诉他。”郭鹏过来拉骆老师。
“余老师,我跟郭鹏认识三年了,我们有感情,你凭什么喜欢我?”骆琦华幽怨地说。
余晖知道自己深深刺痛了骆琦华的心,他在她原本平静的生活里刮起了一股猛烈的飓风。“我不想骗我自己,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郭鹏瞪着眼,拳头都差点打在余晖的身上了。幸亏顾清逸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琦华,你快告诉他,让他离你远点,明年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到历城来,那时候他就没办法骚扰你了。”
琦华明白,郭鹏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但两人确实工作不在一起,而要调到历城谈何容易。而且她深知:郭鹏的父母对于自己并不是喜欢的,因为他们都是城里人,虽然家境并不富裕,但对乡下人一直鄙视。因此,和郭鹏认识的三年里,他们从没有谈过将来的事情。
“琦华,我们明年买房,后年就结婚。”余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顾清逸惊出了一身冷汗。
琦华又在呜呜咽咽地哭泣了,她已经方寸大乱,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这叫她怎么选择?
郭鹏还是气急败坏的,“你小子别痴心妄想了,明年我一定把琦华调到我身边,你别做梦了。”
余晖没有跟他再对峙,他只是撂下了一句狠话:“那就明年咱们看着办,究竟是你做到了还是我做到了?”
四人的见面不欢而散,在那以后余晖还像以前一样对待琦华,同事们慢慢都习惯了。而令骆琦华没有想到的是:余晖真的在第二年在辽西镇上买了房子。这是个明显的信号,骆琦华看在眼里,明在心上。拿到钥匙的时候,余晖还特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是个挑衅的信号,又是个胜利者的姿态。骆琦华反感这种高傲,但心里却是有了一股不知名的暖意。
郭鹏无力来实践他的诺言,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琦华保证: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明年,明年一定能成功的。每当听到这样的话,琦华的眼泪总是不自觉地流下来。郭鹏抱着她,狠命地亲她,但琦华不再有激动的感觉,她很木然,也很茫然。
暑假里下学年的工作合同签约后,余晖发短信约骆琦华一起去看看他买的新房子。骆琦华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竟跟着他一起去了。房子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地板还没铺,墙上也没粉刷,只是做好了水电、泥匠和一些橱柜。余晖带着他整个房子兜了一圈,然后紧紧地抓住了琦华的手。他郑重地对她说:“琦华,我爱你,我要娶你。”
骆琦华的眼泪又很不值钱地淌了下来。
余晖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亲吻着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吸尽她脸上的泪水。碰到她的嘴唇了,这是一片薄薄的清逸的如花瓣一样的嘴唇。余晖贪婪地亲吻着,她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身高相差20厘米的他们,余晖索性把她抱了起来。两人肆意地吻着,是成功,是喜悦,也是宣泄,是释放。
吻得累了,琦华软软地靠在余晖身上。家里还没有可以坐的地方,这让两人很不适从。余晖拖着琦华的脸,默默地注视她,告诉她:我爱你,我要娶你。琦华点了点头。两人抱得终于累了,余晖说:“去你那坐坐好吗?这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来到琦华住的单人宿舍里,房间虽小,但很整洁。墙壁是琦华自己装扮的。粉粉的涂料,挂着一幅她亲手绣的粉色的十字绣。一张1米八的床上,粉色的毯子,粉色的被子,还有两只粉色的兔子。衣柜也是粉色的,窗边的一张书桌上还有一只粉色的台灯。余晖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房间里只有一只凳子,余晖很不客气地坐在了床上。琦华想倒杯水给余晖,可不知什么时候,余晖偷偷地在后面抱住了她。他的嘴已经凑到了她的脖子上,她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男人的气味。她想推开他,可这股强烈的气味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紧张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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