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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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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交换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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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的白色,冉冉升起的耀阳染红一片片云朵,像个喜滋滋的娃娃,洗去连日来绵绵梅雨的阴霾。拉开窗,空气里有新生的味道。

    6:30的城市如未睡醒的婴儿,还沉浸在昨夜的静谧中。大街上到处是早餐的香味:包子,馒头,拉面,油条,米线,烧饼……。身体好了自然食欲佳了,各种美味齐来伺候我的胃。今儿个起了个大早,连日来在床上人都快躺发霉了。摸出随身的小镜子,瞧了瞧有些不满意,脸色有些发白,病怏怏的。罪过啊,大好人儿变成了这副德行。

    本小姐得好好补补。

    “老板,2两绍子水面,外加碗银耳汤!”

    望着街角,渐渐繁忙起来的商铺,街道多了些生气,不似刚来时的冷清。

    咬着筷子想着面啊,面啊,还有那甜甜的银耳汤,唾液激发了不少,馋得快口水直流了;放下咬在口中的筷子,要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那几个妮子有没有想我,几天没去学校还真挺想她们几个的。电话到是接了不少,一接那话题就是闸开的洪水---截不住了,我们“娘家”的几个都纷纷致电问候,大小事务调侃了我不少,都是些没正经的;记得张总来电话问:“杂拉,那么壮的个小妞怎么就倒下了,啥病?”

    我当时不好说的我那问题,掩饰了下:

    “老毛病了。”

    张总坏笑了声,道:“不就是你那亲戚来看你了,还装什么羞嗒嗒;话说回来,你姨妈还真是缠人!”

    你个小没正经的,我当时就叫骂到:“你个色坯子!女人那档子事你也来搅。”

    我想来也好笑,张总居然知道那么多女人妇科病的事,要我注意着这呀那呀的事,活像他也是个母的,回去看我怎么发动群众批斗你个小不正经。面一上来,筷子不断的拨弄着碗里的面条,想着到学校的事,有些自得其乐。

    “老板……”

    一个声音未喊出来就莫名消失了,打断了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眼前的人也着实让我惊了番。。

    云过。

    短短的对视了几秒,气氛骤然尴尬起来,他转过头去,想抽身开溜。

    “云过。”

    他的名字倒是脱口而出。

    “好……叶……林叶。”

    林叶!?看来他真是满介怀的,都喊上全名了。我说不出别扭和难过,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拉的这么大了?

    “怎么要走,不吃早饭了?”

    云过脸唰的下红到了耳根,难道我没眼力,知道他本意是想避开我,点破了大家都没意思。他转身回来坐在我对面,随口点了些吃的,桌面上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就如一个搭桌的陌生人。

    有些烦乱的搅着碗里的银耳汤,汤面上的大红枣被我拨来拨去,感觉心就是这样被撩拨着。桌底传来鞋和地板磨的滋滋做响的声音,我有些不悦的竖起眉头,平时自己很讨厌一些摩擦的声音,犹如蚂蚁在心间啃,浑身不自在。他拘谨的眼神发现了我的不自然,似乎下意思的明白我对这声音的敏感,赶紧收住脚,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面。耳根清净了不少,但暮的想起云过紧张或烦恼的时候会蹭脚,原来我可以给他这么大的压力,不住的暗笑起来。

    他在我面前十分拘束,我每瞄了他一眼,他就会不自觉的做些小动作,掩饰自己的不安,譬如:挠首,摸鼻,抓耳;反衬的我出落大方,自己也是惊讶到他在,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紧张退却感。做控制别人情绪的人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云过,你活该!知道自己理亏了啊。

    这顿早餐是我吃过最有意思的一次,给云过做了个全方面的“CT”思想扫描,得意之色不用言表:谢谢你帮我壮胆。他吃完后不敢先走,也不敢吭声,只是静静的做在旁边等我将早餐享用完毕。本小姐的心情,那是八格牙路大大的好,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完了,桌上没了餐巾纸,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跑到隔壁桌帮我拿了几张过来。我佯装着不屑,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摸出纸巾,晃了晃:

    “外面的餐纸质量不好,我用‘心相映’。”

    他拿着餐纸,目瞪口呆的表情逗极了,我咬住牙关没笑出来,暗自调息:淑女,淑女。

    林小姐,此时真有“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一路上云过象个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不敢僭越半分。好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终于被他熬到学校了,我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转过身去,有种很淡然的口气对迎上来的云过说道: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有机会再见。”

    云过像木头桩似的处在那,我哼着小调朝教室走去。演员,天生的演员,林叶,你直可以拿金像奖了。从被动那个位置走出来,原来可以这么惬意。

    云过,好戏还在后头呢。

    心未变,只是角色对换,换你来猜看你能不能把我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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