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飞机。”楚婉递过来两张票。
楚歌犹豫一下,接过。
顾不欢微微笑了一下,说:“放我这里吧,你的记性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楚歌白他一眼,随手将机票丢给他。
清了清嗓子,楚歌眉头一皱,说:“可能我这次……去不了。”
顾不欢笑容一瞬消失,又重新挂上脸庞,“恩。”终于是嫌弃了吧……
“我有理由,”楚歌举手,知道现在的顾不欢基本上为智商零,“顾青连还在。我不放心把我妈一个人丢这儿,还有楚家。”
“恩。”权衡之下,我还是被舍弃的那个。顾不欢垂眸掩下失落。
“但是,”楚歌又说,不放过顾不欢的每一个表情,“让林思雨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楚歌淡淡说。
“恩。”顾不欢明显情绪好转。
楚歌在心里轻叹一声,顾不欢啊顾不欢,你如果再不变回从前那个顾不欢,有一天真正的你从你体内觉醒,会有多痛恨现在这么软弱这么一击就倒且喜怒形于色的自己?
顾不欢突然想起什么,“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吗?比如带些人去参加信从的训练?”
“带上……”楚歌犹豫一下,楚家的手下不一定有肯去的,原先的打算是她自己去,训练完了再回来训练别人,现在计划全盘打乱,没有可定的人选……
有了!
“带上曼诺。”楚歌勾唇笑得春风得意,所谓美人关,她不信曼诺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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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顾不欢同学,”楚歌眯眯笑着,“跟我去个地方可好?”
顾不欢一凛,“你……”
话还没开始说,顾念阳就在一旁插嘴,大叫起来:“楚歌妈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离我远点,”楚歌斜睨他一眼,“娇嗔了我一立方米的鸡皮疙瘩。”
顾念阳听话地离远了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楚歌妈妈……”
“……再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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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顾念阳的星星眼装可怜都会成功,但是这一次楚歌坚持不让他去。
看着楚歌推着顾不欢的轮椅远去,顾念阳就像那些宫斗文里写的失策的妃子,在背后看着对手和皇上言笑晏晏而行,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去哪?”顾不欢侧头问了一句。
楚歌在他身后笑着说:“去一个我们都不陌生的地方。”
楚歌让司机开车出来,抱顾不欢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不可避免地黯了下来,略有些痛苦地看着自己的腿。
楚歌装作没有看到,紧跟着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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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到了。”楚歌说。
顾不欢睁开眼,眼神清明。
楚歌默默笑了--这份警觉没有失去,让他出国也放心一些。
顾不欢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觉得无比熟悉--这是哪?
楚歌笑着说:“下来就知道了。”
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每走一步,顾不欢的身子就僵硬一分,带着不可置信和惊喜的眼神转身看楚歌。
虽然很多年没有来,这里也几乎被杂草遮盖,但是他绝不会认错!这是楚歌十六岁过生日的那栋别墅……
“你还记得吧?”楚歌笑问。
“……恩。”
“进去看看?”
“恩。”楚歌推着顾不欢从大门走进。
“这里……”顾不欢伸手动了一下杂草丛生的的地方,拨了一下,眯眼:“曾经是一眼泉水。”
“你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顾不欢淡淡笑了一下,会记得这里还是因为楚歌第一次进门的时候夸了一句……
“前面是一条通往花园的别墅,”顾不欢轻轻闭眼,凭着记忆说:“花园的门把手上雕着一朵花,是我百度出来的图样,当时觉得漂亮,现在还不知道那朵花叫什么。花园里有一块绿草地,草地旁边靠着一把吉他,一把小提琴,中间是钢琴。钢琴对面是一排石凳子,那天我就是在钢琴和石凳子中间……准备向你求婚的。”
楚歌轻轻一笑:“我知道。”说着推着他进去。
“当时你从这里走进来,”顾不欢继续说,描着路线,手指停在一点上:“你穿着一件印着“不婚主义者的”T恤,停在这里打量了一下大家奇怪的眼神,对不对?”
楚歌笑得云淡风清:“我不记得了。”顾不欢笑了一下,随口道:“我没指望你记得。”楚歌轻咳一下,推着他继续往前。“你进来之后坐在那里,我坐那里,”
顾不欢指了指相离较远的两个位子,“然后我向你走过来,边走边掏戒指盒子。”
“然后我抢了你的盒子,走了。”楚歌接口。
顾不欢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楚歌皮笑肉不笑的,“怎么会。我还记得你追出去威胁我……”顿住。
顾不欢苦笑。
楚歌又说:“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回忆起来也不过是来点事过境迁的小伤感。”
顾不欢点点头。
“我们可以做点正事了。”楚歌说。
顾不欢挑眉:“正事?”
“恩。”楚歌将顾不欢推到花园中心,顾不欢多年以前准备求婚的地方,顾不欢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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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时候我还是会想,就这么决定自己的下半辈子到底算不算草率。”楚歌走到顾不欢跟前,顾不欢略带紧张地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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