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着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请问……你的经济来源是……”狄安庭盯着店门口,等待着一直不出现的客人。
凡鹤轩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不要为我担心,我自有生存的方法,你还是认真学医吧,大医生!”
“拜托,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关心一下你而已啊。”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对了,最近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没有啊,我很健康,干嘛这么问?”
“哦,没什么,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关心一下你。”
狄安庭白了他一眼,继续喝蜜茶。
喝掉最后一口茶,凡鹤轩从抽屉里抽出几本书,他神秘地说道:“这是你妈妈要的资料,独家赞助,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你和我妈还有联系?而且你还提供她写小说的资料?”
“没错,”凡鹤轩又倒了一杯蜜茶,“这才是我的主要经济来源,我能找到很多有用的资料。”
“哇唔,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有这种的才能……凡鹤轩,我好崇拜你哦!”狄安庭故作崇拜的说道,眼睛变作星星状。
“别恶心了,还是快回家吧,你看着都几点了。”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暗下来,瑟瑟的秋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已经大学了,你是有多久没接触夜生活?”
“大姐,我是占卜师。”
狄安庭将桌上的书塞进包,说:“我还以为你是情报贩子呢,不说啦,再见!”
“拜拜,欢迎再度光临!”
狄安庭走出占卜屋,找到自行车,哼着小曲回家了,可她不知道,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迈着蹒跚的步伐沿着相同的小径走着,嘴角开裂,伤口处长满了蛆。
“妈,我回来了!”
“今天没晚餐,自己解决吧。”妈妈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说。
“好的,凡鹤轩给你的资料,”狄安庭从背包里拿出那些书,“你和凡鹤轩仍有联系,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见到凡鹤轩了?那家伙只是给我提供资料的人罢了,当编辑可是很忙的。”妈妈接过书,继续手边的工作。
“喵呜~”
狄安庭抱起从身边经过的猫猫,“老妈不会也没给你准备饭吧,忍耐一下,看,在园游会上买的烤鱼。”她随手将猫猫放回原位,拿着烤鱼进了厨房,“妈,你要不要来一点?”
“别把我和猫相提并论!”妈妈头也不抬。
猫猫看着狄安庭进了厨房,便一跃到妈妈的电脑桌上,前掌踩在凡鹤轩给的书上,绿色的眼睛不停地转溜。妈妈只是轻轻抚摸它柔顺的毛,将食指竖在嘴唇前。
这时,狄安庭唤了一声,“喵~”猫猫便摆着尾巴跑进厨房。
狄安庭收拾了一番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了一身新的换洗衣物到浴室去冲热水澡。
几分钟后,狄安庭顶着一颗冒着热气的脑袋走回房间。推开房门,她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地窖,唯一一盏煤油灯放出微弱的黄光,一个“白大褂”站在手术床前,灯光太暗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脸。
“白大褂”拿起一支“枪”,那是“枪式连续注射器”,狄安庭曾在教科书上见到过,药品作为子弹被装入其中。
手上床上躺着一具尸体,表情安详,就像是在沉睡一般。
“白大褂”往尸体的颈动脉扣下扳机,狄安庭咽了口口水,突然,白苍苍的尸体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狄安庭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她觉得那双眼睛看着的是自己,与此同时,一只手软绵绵地搭在她的肩上。
狄安庭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回过头去,那是一张“脸”,只不过上面没有一块好肉,狄安庭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呼呼呼……”狄安庭在急促的呼吸声中醒过来,腐烂的脸和地窖全消失了,自己仍躺在温暖的小床上,冷汗浸湿了睡衣。
原来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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