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芝莜冷冷的眸子像是要将他的罪行都公诸于世一样,她连头都不抬。只是想路人一样瞥了他一眼。从宝儿身边快速走过。
李骁沣欲要叫住她,可却发不出一个音。
可能自此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朋友关系了。
想来这半个月来,他在树林里救了她,两个人关系总是在争吵和互相嘲讽。可这些都是毫无恶意的,甚至有时候言芝莜冷眼相对,他都不觉得心里不踏实。
可方才她冰冷的眼神,却让他不知所措。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大了。
忽地一阵风起,只见她的纱巾迎风扬起,周遭的几个路人都惊呼着看着她,指指点点。
言芝莜忙拉紧了纱巾,加快步子走进了一个巷子,再也不见踪影。
“诶呀,刚才那女人好丑啊!”
“你可有看到?她那疤生生有半个脸那么多,我还看到她的头发都只有一点点啊。”
“真是可怕,这样的容貌来街上吓人不成?”
“算了算了,别多说了。这世上丑女人多了去了……”
路人议论纷纷,有人笑着嘲讽几声,有人略表同情。
李骁沣握着马缰的手,出了许多手汗,甚至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内疚侵蚀着。
皇宫,大宴。
初秋入夜还不算早,可皇宫里的灯笼沿着城门亮起,宫人们在气势磅礴的皇宫间来回穿梭,谁也不敢怠慢一分。今日的庆功宴,皇上尤为看重,更甚者昭启王对于食物的挑剔,让他们更加不敢粗枝大叶的。
玉璧红墙间是随风飞扬的军旗。琉璃的光彩在烛光下更显奢靡。舞女身着轻薄的纱衣,在玉白广场间就乐而起,衣袂翩翩。
李戈带着皇后上官华清坐在主位上,身边依次是几个得宠的妃子,各个浓妆涂抹,华衣尊贵。倒是上官华清,一如往同,穿着不骄不傲的。正有着母仪天下的样子。李骁沣随李御南坐在副座,宁苏坐在李御南的身旁。
她今日穿着与李御南相配,李御南浑身是黑色的秋衣,金冠束发,霸气凌然。她着了一身金色琉彩衣,白色与金色的完美结合,既超凡脱俗又有皇家风范。她今日带了团扇来,团扇微笑着布菜倒酒。
李戈龙颜大悦。待歌舞退下,李戈站起身,高声道,“今日,大家难得在宫里一聚。多亏了朕的侄儿,助我天启一举拿下妲岩。如今。我天启疆域辽阔,前来朝贡的小国络绎不绝。我天启,必将大胜!”
“恭祝皇上,我朝必将千世万代,永久不息!”
“恭祝昭启王,凯旋而归!”
百朝文武皆低头跪拜,李戈目色盎然,而李御南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的喝酒。嘴边带着一两丝嘲讽的笑。
宁苏不知道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拉了拉他的袖子,“御南,你心情不好?”
李御南看向她,却又是另一副摸样。他目光狡黠,私下握紧她的手,“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皇宫宴会还能有趣到哪里,我又不是那些大臣,见几个跳舞的就高兴地找不着北了。”宁苏无奈的看了眼对面的几位官员,他们皆目光不正,上下打量那几个舞女。
李御南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笑也难了,他竟有些撒娇道,“宁苏,你真可爱。”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堂上忽地安静了下来,众大臣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御南和宁苏抬目看去,正是太子和太子妃前来。只是这太子似乎醉得有些不清楚,太子妃一直在旁边照拂着,还险些摔倒在地。着实让那些不喜太子的,心中暗自高兴。
李戈龙颜不悦,他眉头紧皱,厉声道,“太子怎么这副样子?”
“回父皇,太子和一些朋友出去喝酒了”太子妃也不是什么聪慧的女子,她并非是皇亲国戚的女儿,而是已故大臣的女儿,无所依傍也就随李骁翱怎么折腾。
李戈微有怒意,将酒杯重重的放下,“简直混账!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竟和那些不正经的人去鬼混!”
“父皇!”李骁翱重重地打了个嗝,又傻兮兮地笑起来,“父皇万寿无疆,儿臣……儿臣给您倒酒……倒酒!”说着,就推开太子妃颤颤巍巍地向李戈走去。上官华清看着干着急,这儿子不争气,她也是知道的,可这样混乱的就上来是第一次,怕是李戈不悦了。她起身就要去扶他,李戈侧过头瞪了一眼,“皇后!”
上官华清没了法子,心中着急,脸上却不改半分容颜。
所有大臣,愿意来的不愿意来的,这下子都有兴趣起来了。
太子近日风声名气很是不好,时常出没烟花柳巷,有时甚至横行妄作。皇帝将西北的边陲问题,交与了太子尽有半把月,可他却好不放在心上。近来几天,连早朝都频频缺席。如此下去,这太子的位置就要易主了。
而当今局势,昭启王又是一阵轰动,名声大胜。可他并不是皇帝的儿子,无权坐上太子的位置。这样看来,若是太子易主,平时不显山水的十皇子便是最佳人选。
李骁翱走的不平稳,好几次都摔跤了,李戈实在看不下去,不满的说道,“来人,将太子扶下去休息!”
“不要!不要扶下去!谁敢动谁敢动?本太子杀了你!”李骁翱忽地瞪大了眼,迷糊着指指点点的,他忽地看到了李御南,又露出一个很变态的笑,“这不是昭启王吗?哦……本太子忘了……今天是庆功宴……来,本太子敬你!”
说着,就拿过一边位子上的酒杯,摇摇晃晃地朝李御南走去。
座下议论纷纷,这太子和昭启王不合是,谁人不知?如今太子醉了。昭启王是清醒的很,而且似乎,这骁勇的王爷,心情不太好。
李御南丝毫不动,他仍是面无表情地喝着酒,见狼狈不堪的李骁翱走过来了,他双手环胸看着他。李骁翱递了递酒杯,“来。我们喝!”
李御南微微勾唇,眼中是冰冷的寒意,他一副不屑,只好假笑道,“太子今日喝了这么多酒,还喝?”听上去,倒像是一句关心的话了。
“喝喝喝,当然喝!”他笑嘻嘻地仰头喝尽。“来再喝!”
“太子,这宫里的酒和外面的酒……哪个好?”李御南温文一笑,倒有些让人不舒服了。宁苏看着他,有几分猜中他的心思。
“自然是宫内的酒好,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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