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甚至这一个城,只有几公里那么大,此处没有什么流光溢彩的房子,清一色的红色木屋,倒也显得很雅致。
街上的人也不多,至不过是几个小孩子闹哄哄地在一起蹴鞠。老人躲在树阴里乘凉。宁苏坐在马车里,向外看去。心里头像是塞了棉花一样很难受。
这个地方如此美好平静,可再过不了两天,这里可能会变成一片废墟。
硝烟弥漫的则丰,定将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景。
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她的男人。又或者,就是他们这一群人。
她无力来救他们,心中有了更深的愧疚。
李御南见她神色不好,心思慎密如他,又怎么会不懂她的心。他抱住她,轻声道,“我知道百姓是无辜的。可是我不能心软。”
他并非是天生冷漠无情,他看到百姓受苦,心中总是思绪万千。可是即使是这样一个平淡的小城,若是他们反抗,他的剑还是会指向他们。
他的父王战死在沙场,可他得到的却只是皇上的一句追封,甚至连兄弟间的眼泪都未曾有。皇帝是他父皇最好的兄弟,可正因为他是帝王,多多少少都对兄弟心存想法。
才会在继承之时,有所顾忌。他在封王那天,皇帝说,“御南,你可能真正代替你父王?”
李御南那时候才只有十岁,他目光冷淡如常,看着臂膀上的白布,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皇叔,我并不能代替他,我和父王不一样。”
父王待你如兄弟,我却只知我们只有君臣关系。
因此,他才会没日没夜的习武,才会每一次直击敌人心脉。
从杀一个人,到千千万万的人。
他的位置他的声望,是踏着白骨而上。
宁苏点点头,她知道,她不可以阻碍他。
这个男人的胸怀,太过于庞大,而她最好的,只是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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