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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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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瓜果无心惊太子 罚站立有意戒贵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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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道:“你去找吧!何必來烦我?”

    刘安正在兴头上,恰如给人泼了一瓢冷水,跺脚道:“怎么这般坑人,等不得了,快解了腰带!”

    刘清芬却恍如不见,追问道:“帘子胡同有什么好?”

    “哎呀,说了你也体会不出。”

    “你说说看嘛!”刘清芬巧笑娇嗔,刘安酥了半个身子,说道:“我沒去几回,听说唐之征常去,有一回带的银子少了,一个干茶围下來,剩不下几钱,唐公公也是大胆,找了乐子后,竟教窑姐儿到宫里取银子。那窑姐儿真不含糊,扮作男装,混入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讨到了银子。唐之征一时情动,在值房内交欢起來,不料那个窑姐儿****叫得响亮,惊动不少人,有偷听的,还有偷看的,差点传到万岁爷的耳朵里。”刘安见那宫女将襟扣解了,露出鲜红的肚兜,猛地扑了上去……

    王瑞芬听里面娇声呻吟与喘息搅成一团,不敢再凝神听下去,转身要走,却瞥见暗门的玻璃后面隐约现出一个人的脸來,也在朝外目不转睛地看,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帷幕离暗门又远,她一心又在刘安二人身上,竟不知那人是何时來的,一头冷汗地出來,刚刚小心地关上门,皇后的暖轿进了庭院,躲闪已是不及,只得恭身站立门外。周皇后出了暖轿,看到她有些吃惊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惊得手足冰冷,哆嗦道:“娘娘,婢子沒做什么?是、是送些瓜果给太子。”

    “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周皇后目光逼视着王瑞芬,看她往屋子瞥了两眼,推门便要进去。王瑞芬吓得赶忙用身子挡在门口道:“娘娘不要进去,里面真的沒什么。”

    周皇后变色道:“沒什么,那门怎么从里面插死了?”

    “这……”王瑞芬大惊,自己刚刚带上的门,怎么一会儿工夫竟从里面插牢了,想必是皇后说话的声音惊动了他俩,他们一时昏了头,反而欲盖弥彰了。

    “给我撞开!”周皇后一声令下,身后的太监、宫女上前一起拍门,敲得咚咚山响。不多时,刘清芬开门出來,脸上还残存着春色,衣衫、鬓发也有些散乱,周皇后怒冲冲地迈步进去,刘安从春凳上滚落下來,跪伏在地。“你俩做的好事,当值的时候竟敢如此放肆!秽乱宫廷……”她突然想到什么,绕过房中一道屏风,从那道暗门走进寝宫,见太子慈烺盖着锦被睡在床上,轻轻松了口气,但一双靴子却赫然露在锦被外面,上前一把扯开,看到慈烺惊慌而满是汗水的脸,颤声问道:“烺儿,你、你一直睡在这里,沒醒过?”

    “我、我……孩儿跟母后进了午膳,就睡、睡了……”

    “那脚上怎么还穿着靴子?”

    “忘记脱……”

    “胡说!冤家,你是龙子龙孙,金枝玉叶,今日为太子,日后就是天下之主,怎么能……”

    “我沒……只在门后看……”慈烺嗫嚅着,不敢看皇后的目光。

    周皇后气得浑身乱抖,回到暗房,喝叫道:“來人!将这两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拉出去,乱棍打死!”

    “娘娘饶命!”刘安一声哀嚎,叩头不止,刘清芬早吓得昏了过去。坤宁宫的那些太监、宫女也都跪下求情,只有王瑞芬一个外人,不知如何是好,怔怔地站着,跪下不是,离开也不是。周皇后不愿这件事闹得太大,崇祯每日焦劳国事,传到乾清宫中势必给他添烦恼,打定主意,朝刘安命道:“我虽总领后宫,可也不能伤了大伙儿的心。长哥毕竟年幼,你來俩却这么教唆他学坏,轻饶你不得,死罪虽免,不可不重罚,且去南海子种菜,永远不许进宫。”

    “谢娘娘天恩。”

    周皇后看着刘清芬道:“你比长哥年长五六岁,我原以为你机灵懂事,又读过几天书,所以挑选你服侍他。不想你不长进,在长哥面前,与刘安做出这等下流的事,知罪么?”

    刘清芬急忙叩头答道:“婢子罪该万死,伏请娘娘开恩,愿去大高玄殿做女道士,每日焚香诵经,恭祝皇上和皇后万寿万疆。”

    她就立刻叩头回答:“奴婢罪该万死,恳乞娘娘陛下开恩超生。奴婢愿去大高玄殿做女道士,每日焚香诵经,恭祝皇上和皇后两陛下万寿万疆。”

    周后她面目俊俏,再过两年若勾引太子,还不知闹出什么事來,不如趁早将她赶离宫中,当即点头说:“学道修行,消减罪孽,自然是好事,我准你去,回去收拾东西吧!”

    刘安、刘清芬叩头谢恩,刘清芬照例又向太子叩头辞别。周皇后这才转向王瑞芬,怒骂道:“好个狐媚子,你身为承乾宫管家婆,却巴巴地到这里來做什么,给他俩望风么?看來是有心要出坤宁宫的丑來了。”抓过锦盒丢在地上,锦盒摔得四分五裂,几个冬枣碎成数半,雪桃也滚出來,桃皮破了,流出鲜艳的果汁。

    王瑞芬登时又羞又愧,皇后吩咐太监和宫女不许将这事传到乾清宫,这些平时无须叮嘱的事,此刻听來竟是一片茫然。她叩头答应,慌慌张张地收拾起锦盒与破烂的瓜果,用袍襟裹着,逃也似地出了永祥门,一路急行,不知如何回到的承乾宫,见了田贵妃忍不住抽泣起來。田贵妃正在与七岁的儿子慈灿一起吃瓜果,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她性情谨慎温婉,平常喜怒见不出脸上的颜色,今日这般难以自持,想必出了什么大变故,忙命宫女带慈灿出去,才问道:“你遇到了什么委屈?”

    王瑞芬哽咽着说不出话來,等问得急了,展开袍襟,将锦盒并瓜果倾在桌上,哭道:“婢子无能,误了差事。”

    “是不是路滑摔了一跤?”

    “不、不是……”

    “到底怎么了?”田贵妃心里纳闷,王瑞芬入宫七八年了,做事小心,沒有出过什么差错,但听她说话支支吾吾的,不禁有些愠怒起來。

    “呜呜……婢子给娘娘惹祸了。”

    “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王瑞芬将在坤宁宫看到的那一幕和周皇后斥骂自己的前后讲了,田贵妃气得脸色青白,咬牙道:“我好心好意地命人送了果子去,怎么却惹了一身的烦恼出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是我宫里的管家婆,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会巴巴地给他们把什么风?怎么这般诬赖人!”停了片刻,她问道:“你说的这事可千真万确?”

    “婢子有多大胆子,敢在娘娘面前说谎,确是亲眼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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