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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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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内讧杨维垣反戈 听劾文魏忠贤惊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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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阔,暗里赞叹,笑嘻嘻地收了。

    魏忠贤暗自揣摩不出何事召宣,心里惴惴地,便请赵本政先回宫复命,自己随后赶往宫里,赵本政答应着骑马走了。魏忠贤起轿上路,不住地焦虑,眼看入了皇城还理不清头绪,出了周身的大汗。忽听轿外的随从惊道:“哪里來的这许多金叶子,可是天上的菩萨大发慈悲了?”魏忠贤正觉诧异,轿帘掀动好似清风吹起一般,一个人倏然钻了进來。魏忠贤以为是前几日的刺客到了,便要叫喊,那人却道:“老魏,咱不能白贪了你的宅子,特來给你送个信。”

    魏忠贤定神一看,见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徐应元,一颗心才落定下來,但见他一身儒服将面容严严地遮住,知他不想被人识破,将身子略一挪动,教他并肩坐了,笑道:“轿外的金叶子想是你徐爷阔手豪撒的。”

    徐应元点头道:“闲话休提。咱不破费些,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得这顶大轿?”

    “这几日宫里可曾出了什么大事?”

    “你竟未听到什么消息?”

    “咱家在家里养病,闭门不出,有耳朵也是摆设。”魏忠贤感到一种迟暮的凄凉,恍然有与世隔绝之感。

    “万岁爷温旨准了崔呈秀归家丁忧守制。”

    魏忠贤大吃一惊:“呈秀回家了?万岁爷早已批了不得苛求四字,怎么突然间会旧事重提?”

    徐应元嘲笑道:“老魏,可还记得你提拔过的云南道御史杨什么?”

    “可是杨维垣?”

    “正是他上的本。”

    “他怎么说?”

    “都是些文绉绉的话语,咱也记不得原文了,说个大意吧!那杨维垣道崔呈秀与你大掌家王朝用交结甚密,以此攀你为靠山,排斥异己,卖官敛财。”

    魏忠贤脸色青黄,恨恨道:“杨维垣这杀才早时何等巴结咱家,只因咱家未将河南道的肥缺与他,便衔愁含恨起來,真是狼子野心!这哪是什么弹劾呈秀,一盆污水分明将咱家一并泼了。万岁爷怎么说?”

    “万岁爷批他率意轻诋,谁知他并不善罢,隔了三天,又上了一本。”

    “这个该死的小人,反复无常,教人好恼!”

    徐应元见魏忠贤格格地咬牙,不由笑道:“咬人的狗不叫,谁教你不赏他个肉骨头了。”

    “咱家哪里顾得这些琐事?都交呈秀他们办了。”

    徐应元脱口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这般文雅的词语经由他的嘴里说出,魏忠贤听得分外刺耳,心里暗暗赌起气來,颇有些自负道:“小小一招失误,离满盘皆输尚早呢!万岁爷又批了些什么话?”

    “万岁爷说不得苛求,未便即罪,命崔呈秀静听处分。崔呈秀却耐不住性子了,再三上表谢罪求去,万岁爷慰留两次,也就准了。”

    “何时?”

    “昨日。”

    魏忠贤责备道:“呈秀这小子竟这般自做主张,不与咱家招呼一声。”

    “他怕呢!早沒了主心骨儿。”

    魏忠贤默然,徐应元嘿嘿笑道:“还有更大的事儿呢!”魏忠贤正自伤嗟崔呈秀一走便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听他这般说更觉心头扑扑跳个不住,急问道:“还有什么大事?终不成将咱家也冠带闲住了?”

    “那倒还沒有,只是你手下那一万操兵解散归家了。”

    魏忠贤倒吸了几口凉气,心里隐隐作痛,自己费了多少心血方募集了一万操兵,定期操练,威震宫闱,怎么眨眼间竟散个精光?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哀声问道:“徐爷可知提督刘朝的下落?”

    “刘朝不遵旨意,被御前太监王佐斩了。”

    “什么人去解散了操兵?”

    徐应元看他兀自有气难出的样子,心里竟觉不忍,劝道:“老魏,何必动那么大火气?你还以为那一万操兵是如何地忠贞不二么?其实万岁爷并沒派什么勋臣大将前去,咱也是事后才知晓的。当时咱随万岁爷巡视京营,右副都御史、提督京营戎政张素养正陪着万岁爷说话,御前太监王佐、齐本正却提了刘朝的人头前來复命。原來万岁爷出宫前就草好了圣旨,操兵每人各赐银五十两,归养双亲,终生免税,赐了王佐、齐本正‘如朕亲临’的金牌与尚方宝剑,他二人便带了几个小太监到校场宣读,操兵听了欢声雷动,刘朝哪里喝止得住?急命亲信兵士阻拦众人,王佐早防他抗旨不遵,一声喝令,用尚方宝剑当场割了他的人头,顷刻间,操兵便鸟兽般地遣散了。”

    “操兵思归,人心已变,其势难以阻拦,咱家却也明白,只未想到竟然如此之快,数年心血便付之东流了。”魏忠贤嗟叹不已,黯然伤神,心里禁不住连赞崇祯胆略过人,计谋深远,操兵若能解散,自是去了心头大患。若一旦有变,自有京营将士护驾,也可将王佐、齐本正二人作了替罪羊,平息众怒。他越想越觉悔恨,几日沒來宫里,竟这般翻天覆地了,看來崇祯隐忍已久,一直待机而发。魏忠贤忽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抓住徐应元的臂膊道:“徐爷,今日万岁爷召宣咱家不知有什么事?”

    “听说这几日有不少人奏了你的本,万岁爷每日都批到大半夜呢!”

    “都是些什么人?”魏忠贤急问,心里更觉惊慌。

    徐应元摇头道:“咱不识得几个字,也看不明白。再说咱也不过是听说的。”

    魏忠贤吃惊道:“徐爷沒有见到那些本章?”

    “这几日批朱已与往日不同了,万岁爷先选了本章,再将余下的交与司礼监,有些折子司礼监也是看不到的。”

    “那些弹劾咱家的折子……”

    徐应元截断魏忠贤的话道:“那些折子万岁爷并未在朝堂上议论,全都留中不发,不知何意?”

    “徐爷以为咱家此次被宣入宫是与此事有关?”

    “有无干系,咱不敢断言,提个醒总是好的。”徐应元一笑,“就此作别吧!不好被人瞧见。”

    “徐爷方才使了多少金叶子?咱家百倍地偿还。”

    “不多,不多,加上这次也就一百两罢了。”徐应元右手往怀里一探,又摸出一把金叶子,脚尖将轿帘一挑,随手甩出,薄薄的金叶子竟飒然有声,飘摇如西园的蝶舞,片片洒落。“呀!快看,又掉金叶子了。”听得声音,徐应元缩身弹出,一缕轻烟般地沒了踪影,魏忠贤惊叹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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