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对食情戏前皇后 献美女香迷新帝君(三)第(2/3)页
那时后悔都迟了。”
“如今爹爹小心了,凡事都极谨慎的,想必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下狠心了。这些天他不是在宫里伺候当值,就是坐在司礼监衙门与王体乾、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几人说话,像是躲着咱们,必是怕背什么交结外臣的罪名,我哪里敢去见爹爹呢!”崔呈秀看着乌木方几上那碗碧绿的茶水,却不端起來喝,只顾锁着眉头叹气,“爹爹的胆子怎的变小了?沒有了先前的豪气。”
魏良卿被他说得心绪难宁,担忧道:“宫里传出的邸报说皇上已准李朝钦、裴有声、王秉恭、吴光成、谭敬几人乞休出宫,不知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爹爹就不该教这些人纷纷上疏求去,反复试探皇上的心思,如今可好,却被皇上有机可乘了。这般恩准下去,此消彼长的,怕不是个头。事已至此,或进或退,举止要教天下人明白,以免左顾右盼的,自家的手下也迷惑不解,乱了阵脚,到时内外交困,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魏良卿听了,颌下那密密的胡须竟微微抖个不住,脸上变色道:“如今该怎么进怎么退?”
崔呈秀习惯地看看四下,见并无一人,放心道:“若说进么,就是如此。”他伸出手掌,五指成刀,向下一砍,“若说退倒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专心守成,不致祸起萧墙即可;二是求旨归家。”
魏良卿默然,手里不住摆弄茶碗盖子,突然一股浓香袭來,不由食指大动,流涎道:“好生奇怪,这香气竟像周家炖好的猪蹄?”话音刚落,就听窗外一人哈哈大笑,急步出來,并不见人,只见窗下的菊花被人搬到地下,花架上却放着一挂竹丝编织剔红食盒,待要喝问,西窗葡萄架下有人问道:“这猪蹄可还香烂?”一口苏南腔的官话,听出來人正是吏部尚书周应秋,欢喜道:“好久沒吃到你家的猪蹄了,可教咱馋煞了。”
周应秋忙道:“国公爷府上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沒有?却单单喜好这沒甚名目难登大雅之堂的猪蹄子。闻说国公爷得了皇上御赐的铁券,这富贵哪里会有头的?小的想了几日送什么贺仪,一时拿不定主意,还怕几只猪蹄子嫌礼物轻了,拿不出手呢!本想偷偷放下便走,见国公爷如此喜欢,就厚着脸皮当面道声贺。”言语中含有不尽感激之情。
“今个儿的猪蹄似是分外香烂。快进屋來,崔二哥也在这里,正好饮酒。”周应秋听说崔呈秀在此,忙进來拜了,三人落座,摆酒上來,周应秋坐了下首,讪笑道:“不瞒二位说,这猪蹄可是精心做的,可非比往日。”
“却有什么出奇处?”崔呈秀见魏良卿急急挽了袖子,抓起一只大嚼猛啃,全然沒了国公的模样,暗想:区区一只猪蹄,在圈里踏泥涉水的,原是十分的腌?,有什么好?
周应秋道:“这老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小弟所炖的猪蹄,都是在家里用洁净的木笼饲养的生猪,喂以豆浆、瓜果、细粮,家奴每日将它放出,在后院轰赶它奔跑数里,因此猪的四脚筋骨强健粗壮。等用时则将猪绑牢了,并不宰杀,先在滚水里褪净四蹄上的鬃毛,生生砍下來,此猪尚哀哀而嚎。如此则四蹄血气充足,皮肉鲜嫩,色泽嫣红,大异同类。”饶是崔呈秀见多识广,也不禁心头暗叫何忍,大觉惊怪。当下笑道:“你这煨蹄总宪的令名果不虚传,竟有如此讲究。”
周应秋正色道:“都是那些小人胡乱说道,实则是心怀嫉妒。国公爷如此尊贵的身份,看得上小弟的几只猪蹄,小弟为国公爷尽点孝心,却教人眼红心热了,怕是他们自家想巴结,却沒那份儿手艺呢!”崔呈秀见他如此解说,再也笑不出來,正待好言抚慰,却听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在门边停住,有人禀道:“宫里來人了。”
魏良卿腾地站起身來,与崔呈秀对视了一眼叫道:“快请!”屋门一开,管家郭均陪着一个太监跨进门來。新帝登极不久,魏良卿就将柳泉居酒楼关了,那酒楼掌柜郭均就回府当了管家。那太监见了魏良卿,忙上前拜见,魏良卿认出此人便是中书房掌房刘若愚,问道:“什么事,竟将你这中书房掌房派出宫來?”
刘若愚对崔呈秀、周应秋也施过礼,回道:“九千岁吩咐小的來请府上的戏班子。”
“要戏班子做什么?又有什么喜事需庆贺?”魏良卿不禁心头暗喜。
刘若愚道:“过两日是皇后周娘娘的千秋节,万岁爷有旨庆贺,皇妃田娘娘特地点了几出戏给周娘娘祝寿。”
魏良卿满腔的热望顿时化作冰雪,不悦道:“那命教坊司去办不就完了,何必舍近求远地跑到这里來找?”
“田娘娘看了教坊司的那些乐师和伶人,极不满意,听说国公爷府上蓄养了一个班子,极一时之选,天下无双,便口谕了九千岁,九千岁应承下來,又知道小的略懂些曲子,命小的前來简选。”
“都点了哪些曲子?”一旁的崔呈秀见魏良卿怏怏不快,话題一转,询问道。
刘若愚道:“咱是多备下几出,点哪个全凭娘娘们的口味,哪有咱胡乱指点的份儿。”
崔呈秀又问道:“都是什么人陪看?”
“这是宫里的内宴,阁老们怕也去不得呢!”
魏良卿道:“咱的戏班**里既都听说了,也是咱的荣耀,你下去选吧!回头咱教裁缝们连夜做些新鲜的衣服,讨娘娘们个欢心。”
崔呈秀见刘若愚随郭均出门去了,笑道:“若是搭上娘娘们这条红线,国公爷倒是可以安稳地睡睡了。只是恰逢千秋节,宫里怕是极忙的,爹爹的心思更不会多想什么进退的事了,要见面劝他也不必了。相机行事也许比咱们执著于进退要好,毕竟咱们不在皇上身边,宫里好多事情难以知晓,也体味不出。”
文华殿东北的撷芳殿里,搭起了上下全新的台榭,台榭对面摆好了几排桌椅,正中设了紫檀木束腰带托泥宝座,左右都是紫檀圆靠背扶手椅,旁边的矮脚方桌上摆好了各色的时鲜干果,鸭梨、苹果、密桃、山里红、枣子、核桃、栗子……御座前竟放了几盆开得正盛茉莉、牡丹,崇祯走进殿里,就嗅到一股沁人的花香,笑道:“布置得好。”
旁边的王体乾忙回道:“万岁爷,这茉莉是田妃娘娘吩咐的,奴婢们哪里想得到?这牡丹是魏上公教到右安门外的草桥万柳园置办的,宫里花房的牡丹刚刚打骨朵。”
“太妃们与皇嫂还沒有來?”
“太妃刘娘娘说身子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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