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他吗?”那生冷的声音震得兰泽的心肝发颤,刚刚被兰泽咬破的唇上隐隐的有着猩红的血迹。他却似不知道疼痛一般,面色依旧冷如霜,盯着兰泽的双目。
即使自己有过那么一瞬的动心,可自己也容不得他如此的放肆,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可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却咬伤了他,兰泽想着他刚刚的那副模样,双眸中不由的泛出了泪花,伸出纤细的玉指,正欲抚摸刚刚自己犯下的罪过。只是刚抬起的玉手,却被他狠狠的钳制住在半空,他的愤怒已经完全燃烧到眼眸中,她看的出,自己真的惹怒了他。片刻后,朱允熙松开了手,任由那手一点点的滑落到被子上,手腕处却泛出一道鲜红的印迹。
“你就在这里歇着吧,她们不会找到这里来”朱允熙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那声音冷的让自己害怕。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兰泽仍然瞧着那扇门的方向,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心里竟然的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可她同样相信自己没有做错。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向太子报复,可自己不想成为他们之间争斗的工具,在者太子未必就喜欢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兰泽终于支撑不住孱弱的身体,缓缓躺了下去。却听得门吱呀的响起,心里突地有阵窃喜,不过想着他对于自己的无理,也就转过身去,不予理睬。
片刻没有回声,兰泽不由的转过身来,只见面前一身穿蓝袍的男子,面若银盘,眸似璞玉,眉宇间隐着桃色,双手端着一副碗筷,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己。
兰泽忙收回慌乱的神色,淡淡的问道“你是谁?”
“姑娘可是贵人多健忘了,问我是谁?自是救你的人了”白暮然将手中的青花瓷碗与筷子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盯着眼前的人儿看。
“是你救了我?那你为什么救我?”兰泽被白暮然看的有些不自然,忙收回了囧色。
“为什么?这话问的倒是好。我白某人做事一向是不问缘由,想救便救是了,姑娘觉的这个理由如何?”白暮然的神情就似那巫山上的淡淡暮霭,有着令人陶醉的温色,那种美似恍若隔世。
兰泽本以为自己是那个人救得,可眼前的人又不像在撒谎。如果说是他救了自己,那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些日子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使得自己不得不警觉,神情也便的异样的谨慎了。
“我与公子素昧平生,公子冒死相救,兰泽实在是不解,还望公子指点一二”兰泽说话间早已经坐了起来,羸弱的身子微微的向前顷了顷,做出施礼的动作。
“呵呵,素昧平生?我与姑娘可是有着二面之缘。这若说起来,姑娘与我算是熟人。我与姑娘说起才是生人,我们之间可是半生半熟的关系呢!”白暮然的笑声就似三月的春风,拂过冰封的大地,那瞬间便是姹紫嫣红。兰泽对于他这妙趣横生的解答,刚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许多,他说与自己有过二面之缘,只是自己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以他这翩翩的风姿,诙谐的谈吐,她可以断定此人是谁了。
“多谢德郡王出手相救,只是刚刚您所说的二面之缘,还请您明示”。兰泽故作沉定,对于白暮然那刚刚颇为明显的暗示,只当是不知。
果然白暮然那骄傲的神色有些怅然所失,不过片刻又蹙着眉头,嘴角噙了笑意说道“这第一面呢是在二皇子的府上,第二面自是在太后的寿辰之上了”
兰泽听罢,越觉得这白暮然倒是比传闻中还多了一样,除了飞流倜傥之外,就是有着胡说八道的本事,不免的有些不悦道“德郡王莫要胡说,我与二皇子也不过有着几面之缘,我什么时候有去过二皇子的府上?”
“你人是没去过,可并不代表你的心没去过”白暮然的桃花眼瞬间闪过一丝的狡黠,声音也多了些玩味的味道。
“你……”兰泽被他这句话气的,脸色涨得通红,却不想与其逞口舌之快,将话咽了下去。
白暮然瞧着兰泽委屈的模样,心中倒是一阵逾越。忽然想起是给她送吃的,才收回了有些放肆的神情,转身拿起了小几上的碗筷,递到兰泽的面前。兰泽没有却接,仍旧红着脸,不语。
“我倒是忘了,你是受过伤的人,那本王就干脆委屈一下,喂你便是了”白暮然说着,正欲俯身到了兰泽的身前。兰泽刚刚被他羞的没了面子,哪还能叫他亲自喂自己饭,趁他不注意,将青瓷小碗抢了下来。她这一动作倒使得白暮然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羞得兰泽的小脸更加的红了。只是刹那间,见门口闪过一身影,神情顿觉的尴尬,低头吃起了东西。
朱允熙本是因着白天的事情有些尴尬,差小童来送饭的,白暮然却抢着来献殷勤。自己本不该多想的,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到了这门口,还没等进来就听见白暮然那得意的笑声,显然这家伙是又在调情了,这心里有些酸酸的,本就一张冷的可以凝固整个世界的脸,看见一男一女半羞着脸更是没了好脸色。
白暮然早已经习惯了他千年不变的那副样子,兰泽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一个劲的扒拉着碗里的东西,顾不得给女儿家立的那些规矩,不过说来一天没有进食,也着实饿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朱允熙不仅人长得冷,就连说出的话都刺着骨头疼。好在白暮然见怪不怪索性大方的说道“二皇子却实来的不是时候,本王与兰姑娘正在叙旧,要不然你先回避?”
兰泽刚刚进了嘴里的饭,险些呛了出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朱允熙那张没有变化的神情,只是当眼神落到那张本是十分漂亮的双唇上的时候,不免的心里有些微痛,低了头。
朱允熙瞧着白暮然那得以的嘴脸,不禁的神情松了几许的冷色,几步到了窗子旁将银烛用了火折子点亮,随后瞧了一眼白暮然。白暮然自是知趣的起身离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将兰泽手中的碗筷抢了下来,做了一个很暧昧的表情,才珊珊的离开。
朱允熙一身淡色袍子,前后襟上均是绣着竹枝,枝桠向上漫伸,衣领与袖口处均有几片叶子。在昏暗的烛火下,他本是清冷的面容,倒是有着几分朦胧的俊朗。兰泽吃了饭后,也觉得身子要比白天的时候好些了,除了低着头,偶尔的瞧上那个男人几眼,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你没事吧?”朱允熙虽是有些关切的话,在他的嘴里竟是那般的生冷。兰泽自打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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