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就以臣子的身份来回父皇的话”
朱允熙知道在他的面前自己曾经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只是他众多孩子中的一个。如今自己安好的站在他面前,却是被那个侵占了他皇位的亲弟弟带回到了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存在分明就是他心里的一道伤疤,而自己越是这样的冷漠,便会使得他的那道伤愈加的醒目,而他至高无上的尊严已经被无情的抛掷在了众人的眼底。如今他问自己何为为君之道,看来他是铁定了要自己给他难堪了。
“贞观二年,太宗问魏征曰‘何谓为明君暗君?’征答‘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诗云:‘先民有言,询于刍荛’。昔唐虞之礼,劈四门,明四目,达四聪。是以圣无不照,故共鲧之徒,不能寒也。靖言庸回不能惑也。……”二皇子的一席话,未完,只见英帝已面如死灰,顷刻间眸子里迸射出两道刺拉拉的寒光,直直的盯着朱允熙波澜不惊的隽美眸子之上。
“那么吾儿自比魏征如何呢?”英帝的两道利剑直直的低到了自己的心底,允熙先是一怔,随即满脸超脱了一切的自在般的答道“儿臣比不得魏征,那么父皇也不是当年的唐太宗”。
“是啊,朕不是唐太宗”那两道寒光仿似失了魂魄般的没了力气,完全的瘫软到了那赌坚毅的胸膛之下。那被硬生生的打散了的溃退的神色,似飘零的浮萍再也找不到可以依托的根基。
朱允熙在看到英帝落败下的神色,心头一震,仿似要深深的沉入了谷底。只是刹那的功夫,便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臣儿先行告退,父皇也早些安歇吧!”当那抹淡青色稀稀落落的消逝在未央宫的门外。英帝的脸色,亦嗔亦怒,似悲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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