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byl静静地坐着,听着我絮絮叨叨的话语,一言不发。
万籁俱寂,天地间茫茫一穹静气。
可惜这样美好的情景没有持续太久。
《初雪》不给力地响起,我瞬间有一种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听的次数太多了,下回用《safe and sound》,悲伤不减,恐怖倍增。
在铃声结束前,我接通了手机:“谁啊?”
“不看显示啊?”声音里带着无奈,也有一些好笑。
“秋?我胃疼,不高兴看。没急事我挂了。”
“别,有急事。”
“多急?”
“急……急死人了!”
听着秋硬憋出来的话,我顿觉好笑,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你家。不过,你要……注意身体,不然……”
“你没法和我姐交代。我知道,10分钟,我马上到。”
我家。
“哥,你也在啊。”我看了一眼迹部。
迹部神情严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秋焦虑地絮叨着,就像一个没主意的傻小子:“我说静啊,都暑假了,你为什么还住在宿舍里呢?搬回来吧,凡事商量着方便。”
“究竟什么事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半笑地问道。
“静,有些事,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迹部欲吐还咽的模样。
“哥,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越发感到事态紧张。
“竹田一直有一个竞争对手,姓Sterling。”
“然后……”
“Sterling很聪明,因此也很得梦月亭先生的欢心,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他办的。”
“那把我从东京接到这里的事不是秋来办的?难不成这算不重要的事?”
“确切地说,这事是Sterling提出的,经梦月亭先生同意,由竹田完成。”
“这么说,秋并没有什么决策权。”
“可以这么讲。”
“这很棘手,那个Sterling只是动动嘴皮子,或者死伤少量的脑细胞,却获得最大的收益。”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历史书上的资本的原始积累。
“问题是现在怎么办?”一言不发的秋终于开口了,语气中是浓浓的犹豫。
“就目前的形式而言,秋,只是一个下手的角色。”我顿了顿,“最主要的应当是分开你与Sterling的任务。”
“也就是说……”
“父亲的公司有一定势力范围,请允许我用这样的词,你和Sterling应当各分管一片,各自为政。”
“搞得跟黑帮一样。”
“确切地说是按地域或其他方面各自发展。比如说伦敦有很多自治市,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几个,他管几个,总之,互不交叉,谁都不要当下手。”
迹部轻笑道:“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我白了他一眼。
“我差不多明白了,不过,谁去向先生提议?”
“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嘛……”我扫了眼迹部,他将头转向别处;我看看秋,他沉默不语。
我一拍桌子:“一群胆小鬼,我去!”
“静,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我低下头思索了一阵,“有办法了1”
但迹部与秋并没有什么动静。迹部一脸自恋的笑容,秋用拇指支撑着脑袋,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好啊,你们连居然和我打哑谜,说说吧。”我手撑脑袋,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他们。
“其实很简单啦,静去先生那里撒撒娇就可以了。”
“哥也是这么想的吗?”我的脸上冒出黑线。
“英雄所见……不是略同的。”兴许是被我满脸的黑线吓到了,迹部说到一半,就识相地改口了。
“哦?有不同见解嘛,说来分享分享。”
“有话好好说,不要撒娇了。”
“就这?”
“还需要什么吗?”迹部轻拂他紫黑色的头发,似乎在散发着什么魅力似的。
“哥,你头发该剪了。”
“……”迹部瞬间石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静,你的审美,原来没这么糟糕吧?”
“那墨是谁?”
“当然是那……小子了。”迹部噤了声,不愿去触痛我。
我干咳两声,岔开话题:“既然你们俩都没有更好的建议,那就说说我的。”
“愿听其详。”
“其实本质是一样的,就是我去我爹那儿,但既不是撒娇,也不是所谓的好好说,那样跟求差不多了。我觉得核心在于骗。”
“……”两人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静,你爹老谋深算的,能被你骗?”
“就是说,为了真实考察秋和Sterling的水平,就应该分开。”
“你爹会说Sterling的聪明还不够明显吗?”秋不以为然。
“那就说,他威望不够,事情都是秋做的。Sterling名气不足,怕日后不足以服人。还有,秋的才气被Sterling所压,怕是难以得到真正施展。”
“就这?也许有用,那然后呢?”两人摇头晃脑如兔斯基一般。
“我会说我要去Sterling和秋两边考察一下,哦,是实习一下,看看水平,不分开的话考察结果将不准确。毕竟是在两人竞争,又不是内定的。以公平为重。”
“试试看。”异口同声。
“弄好了一石二鸟。”
“第二鸟呢?”又是异口同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我要去了解对方呢。”我一脸自信的笑。
迹部回应了同样的笑容,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我有些疑惑,看着他和秋两人的静态剧。
“静,”秋吐字很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件事……我说了你不要有太大意见。”
“又有什么事啊?”几个小时之内,我的心一起一伏不下百次。
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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