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我的恐惧而停止。
周末如鬼魅一般地降临。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办了吧,不管结果如何。
那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去哪里玩“血腥玛丽”。
这一点很关键,搞不好会很麻烦。
家里吗?
不行,绝对不行。
我一下子否定掉了在家里的建议。
我当然知道,家里不会有人,不会妨碍到我玩“血腥玛丽”。
父亲永远是出差,一年没有回过一次家。母亲总是显得行迹匆匆,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他们留给我的唯一记忆,只有每个月寄来的钱,但每次的地址都不一样。
那就决定不在家里试验,以免死了3天都没有人知道。
做好最坏的打算,但也要有人收尸。
腐烂的尸体,会给自己和家里人造成麻烦,当然,受害者应该还有邻居。
去公共场所吗?
也不行,以后弄得闹鬼反而不好。
“蝴蝶效应”的影响应该是空前绝后的。
既然是这样,那学校反而成了最好的场所。
反正学校的厕所永远的都是闹鬼的高发地点,再多一个冤魂也无所谓。
决定了,那就这样。
时间差不多了。
我拿了一根蜡烛,一盒火柴,急急忙忙向学校的社团奔去。
上午社团活动结束后,我故意拖到最后一个走,大家都没有在意,只有Rosamond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一脸关切地说道:“要小心啊。”
“没事的。”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会看见我回来的。”
怎么有点上战场的味道了呢?
再三确认学校没有人以后,我这才来到了学校里最黑暗的厕所——操场主席台下的地下厕所。那里没有灯,没有窗户,只有窄窄的门,完全符合要求。
黑色的大理石墙壁,依稀反射出一些幽幽的光,似乎是夏夜墓地的鬼火,隐隐绰绰,若有若无的样子。
关上门,俨然是个密室,我瞬间被黑暗所吞没。
面向镜子,努力睁大眼睛,让眼睛感知到一些光,这才勉强能够让我在我与镜子之间点燃蜡烛。
闭上眼睛,尽量集中注意力,像书上所介绍的那样,慢慢地喃喃地念叨着:
“Bloody Mary。”
“Bloody Mary。”
“Bloody Mary。”
三次结束。
镜子里隐隐约约出现红色的光,光越来越多,星星点点的,就像星星之火一样,燎原之势般的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一对邪恶的红色眼睛。
忽闪忽闪的,像晃荡在盆子中的鲜血。
那红,比彼岸花还红,比蓼红花还艳。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去直视那一双还眨呀眨的红眼睛。
保持镇静,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此时是没有杀伤力的,我提醒自己,没事的,我还没问问题呢。
悄悄地把手伸进左手的口袋,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在指尖摩挲着,只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我开始对她发问,问的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时我只是在等3个问题问完,然后发起生死一搏。
一,眼镜眨动了一下。
二,表情似乎不太对。
三,她好像在窃喜嘛。
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一丝接近死亡的气息。
我意识到现在是真正的挑战。
不说成败在此一举,但也是千钧一发之际。
千钧一发之际,我平时在我的作文里用了多少次的词,没想到这个词也许是最后一次用且是用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石灰粉往镜子上洒,这时,镜子居然冒出红色的烟雾,浓浓的烟雾熏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勉强睁开眼睛,泪水扑簌簌地流淌下来,这才舒服一些。
但不能停下来。
然后我迅速而又敏捷地将朱砂取出,洒一半在镜子上,紧接着立刻用口水沾满手指,在右手手掌上画上“の”,接着双手成忍术完成状。
但此时厕所里阴风狂吹,一阵接着一阵,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那阴冷的风,撩起了我的长发。
厕所里没有窗户啊。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灵异啊。
我发誓,如果我活了下来,这辈子都不玩通灵游戏了。
如果书上写的没错的话,玛丽这时候就要现真身了。
来吧。
我静候你的到来。
此时,我已经不再畏惧什么了。
车轮已经转了起来,此时,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过多久,1个全身红衣,脸蛋破烂的傀儡娃娃,从镜子里飘出来。
好丑的娃娃,我心想着。然后立即手成那个结的样子心里默念:万物皆归物,仁,义,综,全,风,起,云,助。最后将双手的那个结指向傀儡娃娃。
背后的汗越聚越多,濡湿了我的衣服。
一声很惨的叫声直刺我的耳膜。
好痛,是那个鬼魂的声音吗?
不是我说你,做鬼也是要守规矩的,叫你走嘛,你就乖乖地走,对你我都有好处嘛。双赢的事,居然不干。
我一边在心理调侃着,一边点燃那根蜡烛,这时候我发现厕所里居然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厕所里依旧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打开门,一缕阳光射了进来,驱赶着阴霾,黑色的大理石墙壁又开始反射出鬼火般的光芒。
我听到我的心轻轻拍掉灰尘变得清晰的声音,那绷得紧急的神经“啪”的一声松弛了下来。
第一次感觉,阳光,真好。
走出那里,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我这才想起我还没吃午饭。
看来消除压力之后的人,容易感觉到饥饿。
向门外走去,倏地发现有个黑色的人影从眼前掠过,伴随着他离开的瞬间,似乎还有什么掉落。
我没有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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