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两个月罢了,却不知道,一瞬间就会变成沧海桑田。------------------------林小落。
终于再次的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她觉得很开心,眼神触及自己的右手腕还是微微的一窒,随即变苦笑一声,也好,这样就不用再次的分离了,至少不用在深深的思念了。
拨打梁宁的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她心中隐隐的不安,却安慰自己或许他是太忙了。毕竟他也快毕业了。这样一想,林小落便拖着自己的行礼准备去外面拦出租车先回学校看看。
忽然,眼前微微一暗,她一抬头一愣。是他,顾逝年。似乎是有很久没有见面了,林小落都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了,陌生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害怕,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抹平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
“好巧啊,逝年。”她自然的打招呼,露出一个微笑。
顾逝年的眼底染上一层忧伤,随即也绽开一个微笑:“不巧,小落。我是专门来接你的。梁宁有点事。”他说,语气中微微一顿,似乎欲言又止。林小落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已经是过去式,所有没必要这样的尴尬,至少林小落是这样想的。
坐在车子上,顾逝年熟练的掌握着方向盘,“你的手好些了吗?”他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她颤着薄纱的右手腕,关切的问,眼神中有深深的内疚。
“恩?这个啊,快好了。”她敷衍的道,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在拉小提琴的事情。
他看看她,想说什么,却又不说。心中掂量着是不是该告诉她那件事,于是乎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小落是何其的敏感,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瞬间的扩大,她盯着顾逝年,一字一句的说:“逝年,你告诉我。梁宁怎么了。”她了解顾逝年,知道他不善于说谎,从刚才机场那刻她就觉得不正常了,只是没有戳穿,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加深了。平时梁宁就是再忙都会来接她,而这次来的人不是他就算了,还让顾逝年来接他。太不寻常了。
顾逝年只是抿着唇,眉头紧皱,俊逸的脸上是复杂的神情。
“逝年,你不告诉我,总有人告诉我的,难道还打算再骗我一次。”他一愣,身子微微一僵,他知道她在说曾经他和艾萌萌的事情。
终究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小落。梁宁在医院。”语气微微一顿,“医生说是病菌感染,已经导致了肺部感染……”声音不大,她却听得清晰无比。忽然的听见世界在崩塌的声音。
车窗外车水马龙。而窗内,安静无语。像是被隔离了一般。她只听见自己狂乱跳动着的心脏。
……
病房内,她看着他身上插了无数的管子,身边的心电图突兀的滴滴答答声还在证明他活着,脸色苍白,轻微的呼吸着,她难以置信。仅仅分开才两个月,怎么会这样。一切怎么会像是电视剧里的剧情一般的发展。
上天,你在开什么玩笑。
“梁宁,你醒醒。我是小落,梁宁。”她走到他的身旁,轻轻的摇晃着他。而梁宁只是昏迷着,没有丝毫的动作。睫毛如蝶翼般的,眼睑处的阴影隐晦的美好,他安静的躺着,像是沉睡中的王子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失神的看着他近乎毫无血色的脸,眼中氤氲一片,难以置信。
“是一个月前,他找到了我。他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顾逝年说,语气低沉的,有些难受。其实他是真的很钦佩这个少年。当他对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说自己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更多的是惊讶,竟然能将自己最爱的人让给别人。
而他只是淡淡的说:“因为不想让她难受。”
她失控的跑到隔壁的医生办公室,声音中的颤抖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医生,梁宁他为什么会这样,就是隔壁房间那个少年。”
医生打量了一下她,拿出病例问:“你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女朋友。”她说。语气中的慌忙和难受让医生不在怀疑。翻开病例,眉头微微一皱:“是细菌感染,他以前是不是被刀什么的刺伤过。”指指自己的肺部道:“而且是这个位置。”
她一愣,随即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情,点点头,那个时候是梁宁帮她挡了一刀。
“那就是了,病菌感染已经到了肺部,并且还在扩散……”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
“求你,我求你救救他,医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她说,泪如雨下。
而那个医生只是很同情的说:“病菌已经扩散了,化疗也不过是拖延他的寿命,节哀。”一声闷雷。她被打击的差点站不稳,两眼迷茫。什么叫做拖延生命。这么可笑的玩笑,身子一歪。她别扶住,顾逝年的声音响在耳畔:“小落。你要坚强。”
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喊骂声。她知道那是梁宁的母亲,那个警告自己不要再让他儿子陷入危险的母亲。此刻的她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扑打着她,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般的。
头晕晕的,像是不能再做任何思考般的。她闭上眼,耳边的喧嚣暂时的停止。醒来一切都会好的。她安慰着自己。陷入无边的寂寞中。
再无言语。
即使有些幸福已经被覆盖在尘埃中……但它存在过,没有人能磨灭。
亲爱的你喜欢《遗忘在尘埃的幸福》吗?
或许在下一个路口,我们依然会相遇,然后,一切都没有变,你是我回忆中的少女,我是你记忆中的少女……我是鱼鱼,一如既往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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