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个洗手间这么久?”
等季恩釉心里打着鼓坐回席间,沈绾臻就侧过头,和她咬起耳朵。
“那个……人有三急……”季恩釉不知该找什么借口,又答应了傅韫滕,不能把这次谈话告诉绾臻,只得弱弱地找了个鬼扯的由头。
沈绾臻点点头,并没怀疑她的说辞,而是佯装给她添咖啡,掩着唇角提醒恩釉:“找个机会开溜吧……我坐不下去了……”心里有人,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和陌生男子笑谈风声。恩釉又是个闷葫芦,这三人一台戏可怎么继续往下唱?看来,还是要辜负孝云的一片好意了。她恐怕短时间根本做不到平心静气地和其他男人相亲。
“哦哦……”季恩釉了然。她是过来人,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相过亲,可若是在一年前,让她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对面对坐着展望未来,效果绝不会比绾臻佳。
可是,该找什么借口呢?她本不是能说会道之人,也根本压不住这种场合,孝云真是选错代表了……
“我想两位也累了吧?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有空,再邀请两位出来坐坐,如何?”对面的方旭灿笑着出声提议,果然不出他所料,此言一出,对面座位上的两个女人皆松了一口气。
这倒奇了,按理说和他出来相亲的是沈绾臻,如果对他不满意,自己这么一说,她确实会松口气,可陪同她前来相亲的季小姐怎么也是这副表情?自己也不是凶神恶煞之人吧?
方旭忽然对季恩釉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趁侍者上来埋单之际,向季恩釉笑道:“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季小姐去看场电影?”
啊?季恩釉傻眼。沈绾臻呆愣。
这书什么状况?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季恩釉狐疑地看向方旭,“方先生?是不是记错我俩的姓了?她姓沈,沈绾臻。我才是季恩釉。”
“没有。”方旭轻笑着摇摇头,“我想邀请的正是你,季小姐!”
沈绾臻偷偷松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恩釉。可既然对方对她没意思,那是再好不过了,免得她回去难以对孝云交待。
“方先生说笑了,我已经结婚了。”季恩釉见方旭并没有认错人,也没有记错姓,遂直截了当地婉拒道。
方旭笑笑,并不以为意。他从二十五岁开始被父母逼着相亲,至今五年。虽不能说不阅人无数,可不下百次并没有夸张。这些招数,在他看来,无非是女孩子家的矜持。不过二十五六岁的都市女子,哪可能真结婚?!交过男朋友倒是有可能。不过他不介意,难得遇上一个顺眼且感兴趣的。他还真想试试谈恋爱的感觉呢。
季恩釉见他似乎不怎么相信,也不知该说什么,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朝方旭坦然一笑,“我没有骗你。”她可不会拿婚姻这种事开玩笑。
方旭微愣,随即愉悦低笑,“看来,季小姐好似对男人不甚相信呢。”连戒指都戴上了,想独身到老吗?他实在很难将她这样一个娇俏玲珑、面容清丽的年轻女子和已婚妇女挂上钩。一意孤行地认为她是想拒绝自己的邀请。心底升出一股越挫越勇的气势。
沈绾臻这下也看出些端倪了。合着眼前这个男人真看上恩釉了啊……这可怎么办?让闻人直接过来救场?还是让孝云直接和他通话?
“抱歉!没打断你们聊天吧?”正在这时。傅韫滕从后面的雅间走了出来,笑着揽上季恩釉的肩膀,将她拉离了席位,“你陪朋友出来相亲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下。在座三人皆变了脸色。方旭噌地从位子上起身,想不到她真结婚了?!看到傅韫滕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极其相似的指环,不由暗了暗眼神。没想到相亲无数,难得遇上一个中意的,却发现对方早就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了……
沈绾臻则是脸色发白。傅韫滕……他怎么会和恩釉在一起?演戏?他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可若是真的,恩釉不可能瞒得过闻人,究竟是哪个环节错了?
季恩釉无奈地瞥了傅韫滕一眼,方才的确答应要陪他演一出戏,借此逼出沈绾臻的心里话,可没想到会这样……这下,要是被闻人知道,不知会怎么惩罚她呢?
“咔嚓!”闪光灯一闪而过,在场四人,除了傅韫滕外,皆齐齐一震。
“你找了记者?”季恩釉率先回过神来,见对面的方旭已经一脸不郁地离席而去,迅速跳离傅韫滕的身边,“你不是说……”
“冷静点,记者可还没走。”傅韫滕微笑着提醒道,随即转向沈绾臻,看到她游离的目光和惨淡的神色,不由有些心疼,可既是做戏,就得做足全套,否则岂不是自乱阵脚、毫无收获?!
“坐下好好说。”傅韫滕拉着季恩釉在雅间坐下,状似很亲密地低语:“回头我会向你老公解释。”
季恩釉轻蹙眉,“这个我会自己解释。问题是,你为何要让记者拍去……”
“恩釉,我想先走了……”沈绾臻压抑着心头的苦涩,朝季恩釉浅浅一笑,随即边拿起手提包,匆匆走出了大门。
“这是你想看到的?她心里很苦。如果你对她有心,就该马上追出去向她解释。虽然我都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季恩釉无奈地垂下肩,瞪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殷家……我需要殷家自动发表退婚声明。”傅韫滕淡然地笑笑。
季恩釉蹙眉不解。
“殷家老爷子相中我,想招我为婿……”
“难道不是你向往的吗?”季恩釉好似有些明白,可语气依旧很没好气,刚才那一幕若是被闻人看到,她不知得花多少的劲才能向他解释清楚了……
“曾经或许有……”傅韫滕低笑着叹道:“人就是这样,没钱没势的时候,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去百般努力,可一旦真到手了,这些反而就不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说:曾经你一无所有时,你确实想要成为殷家的女婿?如今你钱权皆有了,开始……想另觅高枝了?”季恩釉细细斟酌着他话里的意思,反问道。
傅韫滕不由失笑,“不是另觅高枝,而是不想再逼迫自己像卖身似地生活。”
“可是……”季恩釉有丝困惑,“为何找我?为何不找绾臻,如果你愿意告诉她真相,相信她一定愿意帮你。”
“谁都可以,就她不行。”傅韫滕摇摇头,想也不想就抛出一句,听得季恩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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