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要带女友也不事先和我通个气。看我孤家寡人的,很好玩吗?”顾宁睿丢下每只手三个的行李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到揽着小女友笑睨着他的杨铮,一口气更加凶恶,“哦!连你这家伙也是!别告诉我阿寰也有?就我没有?”
“这也能气成这样?我以为经过你未婚妻的事件,现在的你该是对女人退避三舍了。”严景寰靠着沙发,挑眉含笑道。
“我是啊,可逢场作戏谁不会?!”顾宁睿粗声粗起地哼道。
“你的意思,我们这些人都是在逢场作戏咯?”闻人燚让季恩釉在单人沙发上落坐,掰着手指意欲和顾宁睿打斗。
“别,我胡说八道行了吧?!”顾宁睿见他如此,也知自己方才那句话说过头了,忙朝在座几位女士歉意一笑,最后,讨好地挤到季恩釉身边,“学妹……”话音未落,屁股还没在沙发扶手上落下,就被闻人燚抓着领子丢去了杨铮隔壁,顿时惹来一阵哄笑。
顾宁睿状似哀怨地趴在杨铮肩上,“阿铮啊,我的命好苦啊!前几天刚跑了女人,今天连兄弟也要嫌弃我了……呜呜呜……”
“噗嗤!”温御衡闻言,一口茶刚入口就差点喷出来了,“对了,阿睿,卢意浓的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顾宁睿见大伙儿脸上的笑意收敛,也端正了坐姿正色道:“我回去就找人查了。卢家……哼,早在两年前就已经陷入经济危机了,要不是有我家的面子做帮衬,卢家的公司哪里还有转寰的余地?!”
“可卢意浓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你家底子厚。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倒打一耙啊?”杨铮皱着鼻子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理说,卢意浓和阿睿结婚,对卢家来说好比吃了颗定心丸,哪晓得临时还搞出这种事……
“哼!靠上更大的金主了呗……”顾宁睿说着,双手抹了把脸,神情有丝疲惫,低低地道:“你们也知道,我对家族企业是一点想法都没有。我自己又不是没能力,干啥非得去家族企业里淌浑水?!看看我那大堂兄的生活状态,我宁可不要顾家的继承权,也不要成为大堂兄第二。”
顾宁睿口里的大堂兄,正是目前任顾家家族企业集团总裁的顾宁钦,为了集团事务整日忙忙碌碌、不得休息,他未婚妻受不了他工作狂般的生活节奏,主动取消婚约。离开了他。
顾宁睿一直就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顾宁钦那样的人。生活生活,有生有活,那才有滋味啊。可卢意浓却因此认定他没法再帮助卢家,一半有卢家其他人的引导,一半也是她的意愿吧。否则,她不会隐瞒的这么好。和他交往的同时就已在四下物色其他金主了,做戏做足了全套……呵,好个薄情寡性的女人!阿寰没说错,这世上的女人,哪个不能用金钱收买到?感情一说,终是薄弱无力的啊……
“也别这么绝望。”杨铮同情地拍拍顾宁睿的肩,劝道:“反过来想,幸好在没结婚前就发现了,还有转寰的余地。要不然……”
“没错。卢家以为傍上了个更大的金主。实不知,严景徳在严家并没什么实权,卢家风光不了多久了。你就耐心等着看吧!”严景寰眯着眼,似是在说给顾宁睿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家族的纷纭纠葛啊,家底雄厚、产业庞大,也不见得都是幸福的。季恩釉在心底叹了一声。
揽在她肩头的力道紧了紧,知是闻人燚也有同感,遂抬头,和他目光相接,抚慰一笑。
“先生,景媏小姐来了。”这时,称职的管家又悄无声息地迈到严景寰身侧,恭敬地汇报道。
“哦?”严景寰神情有丝讶异,不过也没多做表示,招手让管家将人带进来。
“有客人吗?阿寰?”离严景寰最近的温御衡听到了管家的秉告,微笑问道。其他几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是我妹妹。”严景寰扬唇浅笑,正欲介绍,那厢,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严景媏已经随管家进来了。
“刚回老宅就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严景媏提着一盒不知是哪里产的伴手礼,随手递给严景寰,素来清冷的脸上,泛着些微笑意。她诸多异母兄弟姐妹里,唯有眼前这个男子让她甘愿称声“哥哥”。
“没事。只是趁机歇息一阵子罢了。你又去哪里做任务了?”看到唯一上他心头惦记的妹妹,转眼不过几个月,好似又瘦了不少,严景寰不悦地皱皱眉。
“刚去了趟南越,早知道你在这里度假,我就不回老宅了,一来一回很累的。”严景媏笑着在严景寰身旁的沙发上落座,抬眼看到在座的诸人,她秀眉微扬,偏首看向严景寰:“都是你朋友?”说着,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当刷过季恩釉的时候,蓦地,她眯眼微顿,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这位姐姐有些面熟。”
“你应该不会认识,都是我的校友。学妹一直都在海城,目前在‘华夏’任职,可说是终年窝在公司打拼,怎可能会让你这样的人物觉得眼熟?”严景寰失笑。
严景媏不以为意地笑笑,起身走到季恩釉身边,偏着头打量了恩釉一番,随即朝一旁有些微拧眉的闻人燚笑道:“想必你就是这位姐姐的男朋友了?该不会正好叫闻人燚吧?”
严景媏此言一出,莫说闻人燚、季恩釉几人,连放松了神色的严景寰也不由敛笑肃然,正了正坐姿,蹙眉问道:“景媏?该不会是……”
闻人他们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这个妹妹的能力的,所以才会被她方才的推测有些吓到。
“不是我。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了他们的照片和名字。”严景媏浅笑回头,食指在季恩釉和闻人燚之间晃了晃。
“究竟是怎么回事?”闻人燚从严景寰兄妹俩的对话里听出些端倪,沉声问道:“阿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恩釉闻言,缜密如她,心头立即浮起一股难言的预兆:该不会是……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严景媏重新落座,视线在季恩釉和闻人燚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接着投向季恩釉,道,“好像有人出五十万要买你的事故。”
“买……我的事故?”季恩釉讶然地看向严景媏,“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严景媏笑笑,转头看了眼严景寰:“哥哥知道的。他这次受伤,就是有心人花钱买来的事故。”她从南越做完任务回老宅,才得知这个消息。回头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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