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小杯红酒下肚,她的脸又像往常一般泛起红潮。
闻人燚瞥到她的异样,立即做主给她换了杯花生汁热饮,“不会喝就别逞能。”面无表情的简短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悦。
季恩釉眨巴了两下眼,感动于他的细心和关心。虽然她并非不会喝,相反,她都没机会尝试过什么叫做喝醉。往往都是人未有醉意,两颊就先起反应了。
今日又因为他就坐在自己身边,脸红得越发厉害。
怎么办?他对她越关心、体贴,她就越无法自拔……
“瞧阿燚多细心,学妹还没说不行,他就先照顾上了。”不怕死的顾宁睿此时又笑着添了把柴禾,欲让季恩釉两颊的火焰烧得更旺。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季恩釉的脸颊就越发羞赧娇媚了。直看得他愉悦偷笑。
闻人燚警告性地瞥了他一眼,回头对季恩釉说道:“去洗把脸会好点。”他真以为她醉了。
“哦,好。”季恩釉闻此言如同接圣旨,乖乖地起身去洗手间。
“我陪学姐去吧。”她身侧,温御衡的女朋友席嫣姌也笑着起身,跟在季恩釉身后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闻人燚见状,才安心地将注意力放回了饭桌上。
“我说,阿燚,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如今形势大好,干嘛不乘机……”不待顾宁睿调侃完,闻人燚就扫去两眼警告:“别瞎扯。”
“谁和你瞎扯了!”顾宁睿倾身向前,压低了嗓子说道:“你不觉得恩釉妹妹其实长得真的很不错吗?只是不擅打扮,平时又正儿八经的,否则,我估摸着她早被公司里那些青年才俊捷足先登娶回家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回来采撷?”
他的这番话并没引起在座几人的惊讶或不解,因为除了顾宁睿的未婚妻卢意浓以外,其他几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闻人燚出国后,抽空就去关怀照顾季恩釉,明着说是照顾,实际上是想打探她的感情生活,顺便提点提点不时活络于她身边的男生——她是名花有主的……虽然那个主,目前并不在国内……
也正因此,季恩釉从大一直至现下,都没什么桃花缘。不是她不够女人,也不是她入不了男人的眼,实在是,那些对她有点苗头的主都被某些人暗地里摆平了,就等眼前这位正主儿赶回国来大方采撷……
只有顾宁睿的未婚妻卢意浓,因为也久居国外,对此并不知情,故而,听顾宁睿这么一说,再看到其余人面上均一副”了然”的神色,不由得闪烁着大眼,好奇地问道:“怎么?闻人和恩釉不是一对吗?”因为看上去是如此的和谐又匹配,由不得她不这么想。
“喏,不知实情的,看到你们俩之间的那些互动,都以为是情侣呢!”顾宁睿搂着卢意浓,哈哈一笑。
“咳咳……”温御衡握拳掩唇咳了几声,示意顾宁睿别说得如此直白又大声,免得洗手间里的女主角听到。
“行了,闻人知道怎么做,就别瞎起哄了,免得他追不到佳人,把人推得更远了。”寡言的严景寰适时地说了一句。
闻人燚朝他点点头,意即赞同他的话,对顾宁睿则是警告一瞥:“只要你别到她跟前胡说八道、乱嚼舌根,我就千恩万谢了。”
“喂喂喂,兄弟一场,你这话有没良心啊,啊?!亏兄弟我当年还……”
“兄弟之间何必计较那么多?”闻人燚不等他列举完当年曾帮他做的那些”丰功伟绩”,好整以暇地接话道,同时夹着高档菜肴品尝着,偶尔尝到味道不错的,也替季恩釉舀了几勺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于是,当季恩釉从洗手间里出来,她面前的小碟子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讶然地看了闻人燚一眼,随即浅笑着轻声道了声“谢谢。”
她以为这是他在国外养成的习惯——对女士的礼仪照顾。绝不敢奢望地理解成:他其实也对她有意……
顾宁睿见话题主角回来了,也就自发闭了嘴,免得真被某人追杀。话又说回来,他说那么多,还不是想点醒某个没用的男人,白白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连如何迅速追到女人都没学会,以他这样的龟速,何时才能抱得佳人归啊……
看来,要等这两个感情上迟钝到不只慢别人一拍的家伙醒悟并携手,有得等了……
一顿饭吃到快十点,因为严景寰次日一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主持,故而必须连夜赶回江沪去。于是,十点半一到,温御衡就宣布解散了。
季恩釉照例归闻人燚负责载回市区。
“你也喝酒了……开车没事吧?”季恩釉有些担心地看了闻人燚一眼。她记得他喝了三杯,虽然,八点以后就没再喝酒,十点时还喝了一杯醒酒茶,可是,开车上高速路真没问题吗?
“无碍。”闻人燚摇摇头。
季恩釉见温御衡、顾宁睿两对情侣都选择留在山庄休息,次日早晨再回市区。至于杨铮,临时起意搭严景寰的车去江沪探望小女友兼陪她过明晚的圣诞节了。严景寰因为有自己的司机,自然不怕酒后上路。
可自己两人……
“要不,我们也明早回去吧。”
此言一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怕闻人燚误会她的提议,忙不迭地追加解释:“我……我的意思是,在这里过一晚,嗯……应该还能再找出两间客房的吧?再不然,我睡沙发也行……”她知道山庄今夜的生意特别好,听严景寰说,早在一个月前,所有的包厢都已预订一空。客房自然也会很紧张。
“你同意明天回去就没问题。”闻人燚点点头,背过身,嘴角噙着笑意,给严景寰拨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下面的人调出两间标房给他们。
结果,房间满客,只挪得出一间双人大房。
“兄弟,我已经仁义尽至了。”严景寰在电话那头淡淡地笑着。
闻人燚无声地咧咧嘴,“谢了。”
这一声道谢听在季恩釉耳里,以为是山庄满客、严景寰好不容易才调出这间客房给他们。于是,她毫无选择地压抑着羞怯,跟着闻人燚进了这间双人房。
一进门,她就不淡定了。和暗慕多年的对象同处一间套房,她得花多少力气才能压抑住自己的心不跳出胸膛啊,又或者,她得用多少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双脚,不把他扑倒在床……
噢……!她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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