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草幽幽,放马南山古亭口。北风抚清流。
东阁楼,西阁楼,夜色锦簇相思酒。烛影映红绸。
——长相思
安宁村坐落在两座高山之间的山谷中,民风纯朴,半山腰上常年开满了青色的野菊花,微风过处,徐徐清香。
村北有一处常年烟水蒙蒙的湖泊,名叫太丰湖,每到清晨,便有渔家女泛舟湖上,轻舟采莲,时而传来婉转的歌声,伴着湖畔垂柳依依,如同水墨画卷般宁静。
长生庄坐落在安宁村的北边,庄主徐明十年前举家迁至此处,略有薄财,便在村北的太丰湖边建了一个庄子,取名长生庄,意在和自己的结发妻子玉香蝶怡养百年。
说起徐明此人,可是有来头的,号称江湖上最神秘的道家门派飘渺宗的俗世第一高手。玄功深厚自不必说,然而他一直宅心仁厚,乐善好施,为他在江湖中赢得了不少美誉。
“叮”
一声清响的剑鸣,两把长剑相撞,发出一丝火花。
黄衣少年退后两步,他的额头微汗,面色苍白,已然力竭了。
“哈哈,紫风老弟,士别三日党刮目相看,没想到你一年之内居然进步这么多,都可以接上我三十招了。”黑衣剑客笑道。
少年幽幽的喘了口气,道“:陆师兄的剑术当真举世无双,照我此等练法,只怕永远也赶不上你。”
一对身着华衣的中年夫妇在一旁观战的,男的约莫五十年景,肥嘟嘟的身材,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女人肌肤白皙,面容姣好,神色却是憔悴。便是庄主徐明和他的发妻玉香蝶。
“两位贤侄不必过谦,你们都是我飘渺宗的栋梁之才,今后必定能在江湖上闯出美誉”徐明捻须道。
这二人乃是中原第一大门派飘渺宗的弟子,黄衣少年玉紫风是飘渺宗“三圣”之一玄清道人的徒弟玉江明之子玉紫风,自幼好武。黑衣剑客陆建元是“三圣”之首飘渺宗掌门玄鸿的徒孙,是飘渺门下第三代弟子中不世出的天才。
玉香蝶徐徐走到黄衣少年身边,用白手帕替他擦了擦汗,道“:你这孩子就是争强好胜,别人陆师侄让你,你还越攻越猛,到头来反噬其力,累坏了吧。”
“姑姑,你知道我是个武痴,陆师兄的剑术如此高超,平常能和他过招的人板起指头都能数过来,我这不是高兴遇到这等高手,才发力猛攻的。”
玉香蝶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和哥哥一样,都是不肯轻易认输的性子。
不远处的白墙黑瓦房顶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童,男童面容清秀,粉嫩的小嘴上咬着一只狗尾巴草,穿着白色的短褂,光着的脚丫在瓦上蹭来蹭去,顽皮可爱。女童明眸皓齿,眼神清澈,身着青衫,梳着两个羊角小辫,托腮看着院子里两人的打斗。
“南来,你不是说那个什么陆大侠在你表哥的面前三两下就会被打趴下吗?现在我怎么看你的表哥似乎快被陆大侠打成猪头了”女童笑语盈盈道。
男童白了她一眼,一脸无赖相“: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表哥是看这陆小侠远来是客,没和他认真打,故意输的,你看看表哥脸上的汗,你以为那是汗吗?那叫内功!那苍白的小脸儿……看看我表哥那演戏的本事,都快赶上老王家的戏班子了。你们女孩子家没事就知道深闺绣花鸟,哪知道高手是什么样子的。”
“你……你,算了,我不和你说,反正我说不过你,但是你打赌输了,附上赌注吧,脱了裤子,然后去大堂和大家说你长大了要娶我!”女童得意道。
原来这男童是长生庄的少爷,徐明老来得子,取名南来,年十二岁。女童名叫白鹿,是管家丁匆的女儿,是徐南来的玩伴,只有十岁,两人自小订下了姻亲。
徐南来愕然道“:开玩笑吧?我只说输了说要娶你,什么时候说过还要脱裤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穿裤子在大堂走一圈?不脱,就不脱!”
白鹿翘嘴道“:你无赖,说话不算话,前天是谁拍着胸膛说‘我表哥肯定把陆小侠打成猪头,要是没有我徐南来就光屁股在大堂跑一圈,边跑边喊我要娶白鹿,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我就无赖了,说话不算话,哈哈,你来咬我啊。”徐南来得意的跑到梯子边,一溜烟串下去。
远处传来悠长的童声
“我要娶白鹿……”
“我徐南来长大后要取白鹿当老婆……”
白鹿呆呆坐在那里,听着远处传来的童音哭笑不得,两片红晕在脸上散开,喃喃自语道“无赖…………”
长生庄的大堂中,徐明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眼红如血。
堂下的人也都默不作声,气氛沉郁之极。
“丁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把血飞刀?”良久,徐明开口道。
堂下一个眼神精明,身材高大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徐明。
“今天早上家丁乐福出门办货的时候看见庄子的大门上插着这把血飞刀。”
偏坐的玉香蝶伸出左手握住徐明,面容坚定,轻咬下唇。
坐在左边的玉紫风看徐明的脸色铁青,道“:姑父,到底是谁?”
徐明神色冷峻,双目凝视玉紫风道“:你可曾听过‘鬼面郎’罗成恩?”
玉紫风点头道“:自然听说过,此人面丑心黑,是鬼门的新起之秀,传闻三年前遇到过异人传授神技,他的法宝‘天应飞刀’百发百中,艺成之后四处杀人,因为被毁过容,所以在鬼界称为‘鬼面郎’现在在鬼门已经是‘三护殿’之下的第一人,难道……”
“不错!”徐明纵然起身。
“轰”一掌拍向木桌,拍塌一只桌脚来,怒气难掩。
“这个畜生十二年前还是个偷鸡摸狗的采花贼,那时候无恶不作,可是他面容生的俊俏,祸害了不少少女,一次他杀人奸尸被我撞见,我本要杀他为民除害,但是他苦苦哀求说要痛改前非,我心一软,只出手毁了他的样貌,没想到他竟然有奇遇,还学成了飞刀绝技,只怕我已经非他敌手了。”徐明怒道。
陆建元点头道“:想必是那‘鬼面郎’如今长了本事,欲报得当年毁容之仇,便以血飞刀下战书,只是他并未言明来战时间,敌暗我明,我们如何得知他的行踪?又如何做防备?”
徐明长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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