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一匹快马奔跑在通往京城的路上,马上的人头戴着斗笠,身穿着西番信使的白色衣服,外穿背后印有“信”字的蓝色外褂。腰间挎着一个红色的帆布挎包,在上面也印有“送信”两个醒目的黑色大字。一路上,信使用放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快马加鞭的朝就要到达的目的地奔去。
有路过的两名路人抬头望向那名信使,低声窃语,正说着,那名信使忽然从马上跌落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在河堤上的草地中停下来,而整个人也躺在那里不动了。那两名路人见状忙跑下河堤的草地上将他扶起,合力抬到附近的树荫底下,接着又从河边弄了些水,用嘴喷洒在信使的脸上。
“这么热的天里冒着大太阳送信,看来是中暑了。”路人用湿手帕轻轻擦拭着信使的额头,对另一个路人说道。
“看脸色都白了。”那名路人又用手摸了摸信使的额头,惊讶的说:“他的头很烫,看来是生病了。”
“生病了还送信?”
听到说话声,信使慢慢张开眼睛,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又坐了下来。无奈下,他只好从红色的帆布挎包里拿出了一封写着阴文的信件,对路人说道:“麻烦两位把这封信交给住在普広寺内的滨夫人,在下感激不尽。”
“小伙子,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下,我们一定会帮你把信交到滨夫人手上。”路人接过信,安慰那名信使道。
“那就谢谢两位了。”信使感激道。
普広寺内,滨太后和彩加两人此时正跪在大堂内的坐垫上。手拿着香抬头仰视,低声喃喃有词地向身着金装,高高在上的众多神佛祈诚的祷告,而身穿黄色袈裟的主持站在左侧,带着几名僧人,口中不停地念着经文,敲着眼前放着的木鱼,堂内悬挂的香。青烟缕缕,弥漫在整个大堂内,环绕着在众人身边。一大早,寺院便谢绝了众多来此拜神的百姓,此时除了大堂内的木鱼声,四处竟是一片寂静,也甚少看到走动的僧人。
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僧人从大堂门外轻步走进,来到主持师傅的身边。朝他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悄声对他说了些什么,接着把手中的一封信件双手递给他。看到信,主持便停住敲打中的木鱼,放下手中的敲木,接过了小僧人手中的信件。摆手让他退下,随即拿着信走到滨太后身边,俯首对她说道:“太后娘娘,这里有一封从阴国寄来的信件。”说着,双手把它呈给滨太后。
拿过信,滨太后看了眼上面的字体,心中顿喜,这是伊丽莎写来的信,许久没有联系。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和智生的孩子应该也有一岁多了吧。
“彩加,我们回去吧。”
“是,太后娘娘。”
彩加轻扶起滨太后,在主持等几名僧人的护送下返回太后所住的小屋内。
待主持他们出去。彩加把门关上后,坐在床上的滨太后迫不及待的就将手中的信封撕开,将里面的信拿出来,翻开看了起来。起初看前面那几行字时,滨太后还是面带着笑容,但越往后看笑容就越少,直到渐渐消失,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担忧。
把信紧握着手中,将它放在胸前,滨太后口中喃喃道:“伊丽莎,你一定会没事的,要挺住啊!!”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是否信中说了些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彩加担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滨太后轻轻地摇头道,然后用手抚摸着腹部,说道:“这孩子也快要出生了,就这几天内。”
“看到有生以来第一个孩子的出生,皇上他会感到很开心吧!!”
“嗯,毕竟这是他与哀家的孩子,都快要做父亲了,怎不开心呢!!”滨太后嘴上很高兴的说着,但整个人却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话说,皇上这几天没来寺内看过太后,是否因国事繁忙来不了?”
“如若这样便好,那哀家也就安心了。”
说着,滨太后把手中的信重新折好,放回到信封里面,将它放在床上。
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了,彩加连忙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皇上舒温逹,她赶紧屈膝俯首行礼,然后抬起头见他对自己罢手,便向滨太后鞠了个躬,退出到了屋外。
“几天没来看太后,太后就对朕有怨言了?”舒温逹走到床前轻轻坐下,拉过滨太后的手,微笑地对她说道。
“皇上能勤政是好事,这哪是什么怨言?”滨太后不由嗔怪道。
“不是怨言就好,朕还真是担忧了一下。”
说着,舒温逹拿起放在床上的信,翻看了下,见上面写着阴文,不知里面是何内容,疑是智爵士写来,想问滨太后,迟疑下又有些犹豫起来。
“皇上想问什么,就请尽管说出来吧,你我两人之间敞开心扉,无需拘束。”看出舒温逹心中的纠结,滨太后便淡淡地一笑,对他开口说道。
“看这封信上的字迹,好像是出自女子之手,是否是在租界皇家学院读书的秦王王妃珠奈写来?”见太后这般说了,舒温逹也放下了心,对她直言问道。
“不,这是远在阴国的女皇伊丽莎写来的信。她在信中说,与智爵士生的男孩已有一岁多,本来还想再生个女孩,但最近阴国国内爆发了瘟疫,在微访生病的百姓时不幸被传染,现情况不是很乐观,并说这封信可能是最后一次写给哀家了。”滨太后忧伤地抬起衣袖擦拭了下眼角,面对着舒温逹继续说道:“哀家自十几岁时到阴国留学,初认识了当时对大青非常感兴趣的伊丽莎,直到现在都快有二十余年;如今忽闻到这样的消息,哀家这心里感到很难过。也许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太后无需如此难过,阴国女皇吉人自有天相,在他们那里有这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定会很快康复。”舒温逹把滨太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温和地安慰她道。
“但愿如此,哀家不想失去这么一位异国挚友。”
正说着,只觉得腹中一阵疼痛传来,滨太后忙用手捂住。忍着痛对舒温逹说道:“皇上,我们的孩子要出世了。”
“孩子要出世了?”舒温逹愣了下,见滨太后一脸难受的样子,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于是忙扶住她,转过头往门外叫了起来:“彩加,彩加。”门外,彩加一脸怒容的与小德子相互瞪着眼。忽闻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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