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血腥、恶臭之味的院落内。
不久,闻报赶来的巡捕厅厅官李国仁,带数十名下属来到这个院落内,看着满地的块状东西和腥臭难忍的味道,所有人都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转身过一边弯下腰呕吐起来。
“李大人,这些怎么处理。”属下一边用手擦拭着嘴角,一边问道说。
用手帕捂住嘴鼻,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李国仁才开口对属下说道:“大家都去拿些柴火来,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都烧了。”
“是,大人。”
玉寿宫内,让舒温逹和彩加扶回来的滨玉萍依旧没有醒过来,手冷的手紧紧握在舒温逹的手里,任凭他如何的呼唤都没有睁开眼睛。
呼吸微弱,脉搏跳动很慢,看来太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以及整个人被水浸淹过,差点就因此窒息而死,再则怀有身孕,又久病不愈,因此身体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变得更加虚弱不堪。
太医轻摇着头,对舒温逹说道:“皇上,微臣已尽力,太后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那她腹中的孩子如何?”
“还好暂时无事。”
“这就好。”说着,舒温逹用手抚摸了下滨玉萍苍白无血的脸庞,忧伤地说道:“太后,朕没有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受了如此的伤害;但朕向你保证,一定要将害你的那个人彻底严惩,就算是母后她,朕也会毫不留情的把她这个太后之位给废了,打入冷宫中一生孤独老死在里面。”
听到舒温逹这么一说,一旁的太医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冷酷无情之人,他低着头,双手下垂,一声不吭地站着,直到舒温逹叫他退下,方才急急地拿起桌上的药箱,行了个礼,随后逃也似的离开玉寿宫,往安惠宫方向走去。
“什么,皇上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听到太医说的那些话,安太后先是感到震惊,随后一拍案,站起来走到太医面前,又问道:“那个滨太后现在怎样了?”
“人还在昏迷之中。”
“她要是一直不醒,哀家倒觉得安心了许多;若醒来,这皇宫就又是她的天下,而无哀家的立足之地了。”安太后紧捏着手,狠声说道。
“那太后娘娘您觉得该如何是好?”太医又悄声问道说。
“先不要动她,这滨太后还有太上皇和幸太皇贵妃他们背后支撑着,我们现在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是,太后娘娘。”
“是,太后娘娘。”
小河流淌的岸边,太上皇舒雅背着手,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对身后走过来的幸太皇贵妃问道:“方才你去哪里了?”
“去救一个人。”
“谁?”
“滨玉萍。”
“她怎么了?”
闻言,舒雅回过头看向幸太皇贵妃,急切地问道。
“你还是那么关心她。”
幸太皇贵妃向前走了几步,望向流水,伤感地说道:“她已怀了新帝的骨肉,做了他的女人,你的心里却依然都爱着她,即使现在有我在你身边。”
“幸儿……”
“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回东陵去吧。”
说着,幸太皇贵妃转身往岸上的小路走去,行走间,一滴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边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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