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与奶娘一起走了出去,俯身向舒温逹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免礼吧。”
舒温逹看了一眼安惠青,然后来到屋内坐下,问道说:“住这里还习惯吧?”
“回皇上的话,臣妾已习惯了这宫内的生活,所以住在哪里都一样。”
“既然习惯就好,但为何你的双眼却是如哭泣过一般?”
听到舒温逹这么一说,安惠青连忙拿起手帕,擦拭了下眼角,随后轻轻笑道说:“方才沙子入眼了,让奶娘给臣妾吹了几下,便如此了。”
“以后小心便是,莫再让沙子入眼里来了。”
“青儿谢皇上关心。”
安惠青俯身说道,没想到皇上今天居然会对自己说起些关切的话语来了。
坐了一会,舒温逹顿感有些百般无聊,于是对安惠青说道:“自从朕登基以来才第一来这里,也没陪过皇后你一次,这次不如一起到御花园走走吧。”闻言,安惠青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温柔的话居然是从看似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口中说出来。
见安惠青还在看自己发愣,舒温逹便是微微一笑,起身牵起她的手,一同往屋外走了出去,跟在身后的奶娘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喜极泪泣,心中道:这下终于天都亮了。
“昌鸿,你说这留还是不留的好?”此时孝玉的脸色慢慢恢复了红润,她用手抚摸着腹部,轻声对在一旁为自己煎药的滨昌鸿问道:“我一直都很担心。”
“姐姐,像这样的事情,既然已发生,还是你自己决定好了,做弟弟的也不知如何说。”滨昌鸿边说,边拿起药壶盖子,见里面的药已经煎好了,便拿起壶提,将里面的滚烫的药汤倒在桌上的瓷碗中,对彩加嘱咐道:“等不太烫时,再将这药汤和药丸给太后娘娘服下。”
“是,樱太医。”
“关于朝廷的政事,弟弟还想奉劝一句,‘政如猛虎,近则伤身,’希望姐姐还是少为之操劳太多的好,况且你还有久病在身。”滨昌鸿俯首向孝玉说道。
“这个姐姐自然明白。太上皇与幸皇太妃已隐居东陵,而新皇对政事也半知不熟,如没有姐姐在一旁加以指引和约束,只怕这天下早已大乱;姐姐何曾不想过些清静的日子,远离这些烦人之事,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姐姐,若能离开,便尽早离去吧,莫要再留恋。”
说着,滨昌鸿拿起桌上的药箱,朝孝玉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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