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我们训些什么话?”站在敦子左边的优子微微把头偏过一些,悄声地对她问道。
敦子看着玉寿宫敞开的大门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是等皇后娘娘出来,看她说些什么吧。”
“那好吧。”优子忧闷地哀叹一声说道,可心里却不住地埋怨道:这天寒地冻的,还让大家出来,这孝惠皇后还真是的。如果是孝玉娘娘,应该就不会大冷天的叫人出来站在这里吹风受冻了吧。
站在最前列的麻贵妃扭过头看了下与自己同站在一起的丽妃,只见她神情泰然,身体挺直地站着,双目望住前方,一动都不动的样子,似乎这样的寒冷天气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不适。倒是在她身后站着的那些嫔妃们,动作就不曾少,见此,麻贵妃也只得抬起头,也和丽妃一样站直着看向前方。
又等了一小会,才看到一名太监走出玉寿宫。只见他站着门口前的台阶上,向下面的众嫔妃俯视了一眼,便扯起嗓子,高声地唱和起来:“皇后娘娘驾到,众Hou宫嫔妃跪下。”
“吾等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着众人呼声而起,孝惠让青儿搀着自己手走出了玉寿宫外,环视了下眼前俯首跪在雪地的众嫔妃,向后坐在宫人抬出来的凤椅上。
半天过去,仍未听到孝惠让众人起来的声音,一些嫔妃、贵人们相互看了下对方,心中纳闷不已,但又不敢抬头向上望去。
友慧美微微抬起头,朝玉寿宫门口看了过去,只见舅母冷若冰霜地坐在凤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从她身上发出来来的那种威严,让人实在是不敢直视。这时,孝惠看见友慧美抬起头望着她,便向她射来的一道眼神,把友慧美吓得赶紧又把头低了下去。
好犀利的眼神,友慧美心中暗暗惊道,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上,只怕舅母会突然怪罪下来。
“知道本宫为何要让你们一直站在这寒冷的雪地里吗?”孝惠微微侧斜在凤椅上,把带着金指套的右手放在左手背上,看着下面面面相窥的众人,开口说道:“本宫只是想看看你们能否在这样严酷和寒冷的气候里能否坚持的下来,就如在这皇宫内,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困难和挫折能否克服得了。但是现在看到的是,与本宫想的正好相反。”
“这么冷的天,谁还能站得住?能站得住的岂不都是疯了。”有人不满地小声嘀咕道。
“方才是谁在下面说话?是否对本宫这样的做法感得很不满。”孝惠冷眼横扫了下,厉声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方才是柳妃在说话。”一名穿着蓝边白色云纹绣衣的妃子抬起头,用手指着身边的一名穿着红色牡丹纹绣衣的妃子说道。
“皇后娘娘,我不是有意说的,请皇后娘娘赎罪。”那名穿着红色牡丹纹绣衣的妃子趴在地上,哭泣着说道。
“青儿,给我去将柳妃掌嘴二十。”
孝惠冷冷地看了下跪着的人儿,对站在身旁的青儿说道。
“请皇后娘娘息怒。”丽妃忽然抬起头,面不惧色望着微怒中的孝惠,然后又俯下身,说道:“大家能在如此严寒的冬天里站着等皇后娘娘您出来,也是实属不易,就请皇后娘娘体谅众位嫔妃,不要再对她们做出惩罚。这样大家也会心存感激地听从皇后娘娘您的说话。”
“丽妃娘娘说的对,敦子也恳请皇后娘娘饶过柳妃她。”敦子也抬起头来向孝惠看了下,俯身说道。
“请皇后娘娘饶过柳妃。”
为柳妃求饶的众嫔妃里,唯有麻贵妃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就和当年皇贵妃命人杖打自己的那个场面似有相同之处。
见众人纷纷为柳妃求情,孝惠嘴角边微微翘了下,唤住了走下台阶的青儿,然后又向众嫔妃说道:“本宫也不想随意责罚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若有人敢在宫中不守规矩、不安分的话,本宫知道定会严惩不饶,你们可明否?”
“吾等明白。”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本宫也看在丽妃说的这一番话上,就饶过柳妃此次。”
“谢皇后娘娘,谢丽妃娘娘。”柳妃连哭带泪地磕头道谢着说。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麻贵妃和丽妃就先留下,本宫还有话要和你们说。”
“是,皇后娘娘。”
返回玉寿宫的大厅内,孝惠紧裹着身上的狐皮披风,一脸苍白地坐在正座上,对站在大厅中间的麻贵妃和丽妃两人说道:“本宫最近受了些风寒,需要休息一段时日,在孝玉皇后不在宫中的这些天里,希望你们两人先暂代管治Hou宫的一切繁琐事务,待本宫病愈后,再将Hou宫重新整治一番。”说着,孝惠从腰间拿出了一枚玉佩和玉令牌,对两人道:“这枚凤玉就交给麻贵妃,而这块玉令牌就给丽妃你,你们两人合力代管Hou宫,如有人不听,就拿这凤玉和玉令牌出来严惩不从者。”
“是,皇后娘娘。”
两人同声说道。
拿着凤玉和玉令牌,麻贵妃与丽妃分别走出了玉寿宫,站在台阶上,麻贵妃回过头对丽妃说道:“真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让我和你一起管治Hou宫事务。”
“我也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如此信任我们两人。”丽妃冷笑着回应道。然后她拿起手中的玉令牌翻看了下,只见正面写着“Hou宫监管令”几个字,而背面则刻有“安惠宫孝惠皇后授命Hou宫监管令,凡不服从者,一律严惩。”的字样。
这Hou宫监管令的令牌一般不都是由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人才可以佩戴的吗?为何却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看着手中的玉令牌,丽妃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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