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外。
一阵寒风从房门外吹了进来,麻贵妃不禁打了个冷战,回想起丽妃方才说的话,也是有一番道理。如若当初不是孝玉和孝惠皇后等人护着,想必自己这条小命在冷宫里早就没有了,还能有现在的贵妃名号,还能坐在这龙椅上抚摸着自己腹中的小生命。
这囚牢般的深宫,已走不出去了,只要依附皇后娘娘他们,成为她们身边一条听话的狗。即使做条狗也罢,只要在这里活下去,总会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主宰这个H宫的主人。想着,麻贵妃也起身走出了御书房外,带着守候在门外的宫人们离开了乾清宫。
玉寿宫内,孝惠此时也早早起来,洗刷完毕后便又坐在一幅刺绣前,拿起针线将未完的部分继续绣下去。每天都是如此,也就刺出了几幅“金凤晁日”,“龙飞凤舞”之类的刺绣出来,对于自己绣出来的刺绣,孝惠甚感满意,还想着到时另外再绣一幅,作为送给皇上和孝玉两人来年的新年礼物。
“哎呀。”
孝惠轻叫一声,皱了皱眉头,把被针扎出血的手指,放入嘴内吮吸了下。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身旁站着的一名宫人见状,连忙上前俯身问道。
“没事。”孝惠放手指放在眼前看了下,只见一丁点的红点在指头上。
“没事就好,皇后娘娘,你真是吓死奴婢了。”女宫人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说道。
“青儿,你把这屋里的炉火再烧热些,本宫总觉得这里有些冷了。”说着,孝惠拉了下身上的狐皮披风。
“是,皇后娘娘。”
拉开门刚要走出去,青儿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大皇子温逹,于是赶紧屈膝道:“青儿叩见大皇子。”
“免礼吧。我母后可否已醒来?”
“皇后娘娘已醒,正在房内刺绣,我这还要去小屋那里拿些柴火过来,皇后娘娘说她觉得身体有些冷。”
“好,你先去拿柴火,我进去看看。”
“是,大皇子。”
走进屋内,温逹朝正在刺绣中的孝惠俯身鞠了个躬,道:“儿臣叩见母后,母后今日身体可否安康?”
“哦,原来是逹儿来了。”孝惠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望向温逹,对他道:“今早起来,只觉的这屋里突然变得冷了许多,即使披了这件狐皮披风,仍觉得身体有一股寒气从内冒出,不知是否昨晚未歇息好,着了凉。”
“是否让樱太医过来看下?”
“也好吧。”
孝惠点头道,看着忽然变得温柔亲切了许多的儿子,这心里也变得有些安慰起来。
穿着白色里衣的孝惠斜坐在床上,用枕头垫在身后,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把手伸出被外,让樱太医为自己诊断。片刻后,樱太医才开口对闭目中的孝惠说道:“启禀皇后娘娘,您确实得了风寒,待会等微臣写个药单子,再回太医府抓些药,让皇后娘娘吃过后,这病便可康复,但以后要注意多加休息,吃些温补之类的膳食。”
“有劳樱太医了。”
“皇后娘娘,如无其他事,微臣就先回太医府了。”
“请等下。”
孝惠叫住了樱太医,对站在一旁的温逹和青儿说道:“你们两人先出去下,我有话和樱太医说。”
“不知皇后娘娘让微臣留下,是有何事要问?”
“本宫看着樱太医,总觉得像一个人,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可这个弟弟才出世不久,家里就发生变故,父母双双被前来行刺的刺客杀害,且弟弟却因此下落不明,只道是姐弟离别之时,弟弟身上带有一枚刻有名字的金锁。”说着,孝惠扭过头看了一眼樱太医,但见他没有反应,心中便觉得有些奇怪。
“皇后娘娘说的是孝玉娘娘吧。”
“你怎知本宫说的是她,难道说玉萍已知道你就是她的弟弟滨昌鸿?”孝惠惊讶地说道。
“正是。”樱太医微微向前俯身说道。
“原来她早已知道,那本宫就有些多嘴了。”
“皇后娘娘何须责怪自己,微臣对于此番关心亦感到感激不尽。”
“那便好。”孝惠心里稍稍安了下,说道:“本宫现在没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走出玉寿宫外,樱太医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麻贵妃等人,他赶紧让开路,站在一旁拱手行礼,道:“微臣叩见贵妃娘娘。”
“免礼。”麻贵妃淡淡一笑地看着樱太医,心中暗道:好一个眉目清秀的美男子。
“听说皇后娘娘得了风寒,卧病在床,所以我特来看看。不知皇后娘娘的身体现在如何了?”
“启禀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凤体欠安,需服药安心修养一段日子方可恢复,请贵妃娘娘无须担忧。”
“樱太医真是费心了。”
“只要能让皇后娘娘凤体恢复康复,微臣也感到欣慰了。”
“像樱太医这样的医术人才,宫内甚少可见。如此这般,以后我有什么病痛,只要找樱太医便可了。”
“谢贵妃娘娘的抬举。微臣还要赶回太医府给皇后娘娘配药,就先告退了。”说罢,樱太医便转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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