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堆积在桌面上的一大堆奏折,随便翻看了数章,关于皇太子的人选,众大臣还是争执不休,拥护各自支持的皇子。心中忽觉一烦,舒雅把手中的奏折合起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听到幸皇贵妃轻柔之声。
舒雅张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在一起二十多年的女人,暗付道:大青江山真的会落在幸氏手中吗?她曾为了让朕登基为帝,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情,甚至刺杀了智亲王,还差点把阿玉给害死;现在一切平定,且又安稳了多年,但如今却又发生了袭击两位皇后,把安惠宫炸为平地的事……
“皇上,臣妾有什么不对吗?”
见舒雅一直看着自己,幸皇贵妃低下头,举起双袖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她不解地开口问道。
“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舒雅语气有些冷淡地说。
“臣妾想这段时日皇上都没来过神田宫了,便来乾清宫看看,方才见皇上睡着,又不忍心打扰,但夜深易凉,还是想叫醒皇上回寝室内休息。”幸皇贵妃关切地说。
“幸儿有心了,朕无碍,这一堆奏折还待批阅,你就先回去歇息,不用陪朕了。”说罢,舒雅拿起桌面上的奏折,翻开来,仔细地看了起来,片刻才拿起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放在一旁。
幸皇贵妃侧过头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已定,勿再议。”
批阅了半个多时辰,舒雅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疑惑地对仍然站在桌前的幸皇贵妃,道:“幸儿,你为何还站在这里?”
“皇上,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幸皇贵妃忧伤地说道。
经幸皇贵妃这么一说,舒雅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只见他猛地一拍额头,自我埋怨道:“幸儿,你不提起,朕倒是忘记了,明天就是珽儿的忌日啊!”
“是啊,皇上,如果臣妾不来乾清宫跟皇上提起,是否皇上就会把这件事给忘记?”泪水忍不住从眼中流出,幸皇贵妃用手捂住胸口,说:“皇上只记得为二皇子举办婚事,却把珽儿的忌日给忘记了,让孩子孤独一人在东陵那里,无人前去陪伴,甚至和他说说话。”
“幸儿。”
舒雅起身,走到幸皇贵妃面前,把她轻轻搂在怀里,抚摸那黑色柔滑的长发,说道:“是朕对不起你和珽儿,若是当初我拉住你,不让你带人攻入皇宫内,也就不会发生那样令人痛心的事情了。”
“擒贼先擒王,如当初不将安阳皇太后等人一并拿下,你也登不上这帝位。”幸皇贵妃抬起头,望着舒雅,只见他两眼通红,脸上尽是忧伤。
原来他对自己的情意还是没有改变,也许只是受人挑唆罢了。
“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笃笃”
宫内传来打更人的叫喊声,舒雅侧耳听了下,说道:“看来都快要到三更了,我们还先歇息下吧,待天一亮,再去东陵祭奠珽儿!”
“也好。”
说着,两人一同进入右侧的寝室内,相拥合衣而睡。
清晨的风微微地吹动树枝,有鸟儿跳跃在上面,不时低头看着下面走来的人,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接着,它又跳到了另一条树枝上,把一条爬行在树叶上肥嘟嘟的虫子叼起来,往另一棵大树上飞去,将嘴里面的虫子喂给在巢里喳喳叫的小鸟口中。
“幸儿,我们今天就穿便装,和百姓一样,在祭奠了珽儿后,朕想随便走走,散散心,在宫内呆久了也是烦心。”
“皇上既然想散散心,那臣妾就陪伴左右。”幸皇贵妃微微一笑道。
舒雅拉起幸皇贵妃的手,轻声说道:“其实你善良的时候,竟是那样的美丽可爱,朕真希望原来的你能重新回来。”
“有些事情既然无法回头,臣妾也选择了走这条道路,只要皇上能安安稳稳,臣妾亦无半点懊悔之意。”
看着幸皇贵妃还如以前那般坚定的眼神,舒雅也不知道再和她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两人默不作声地换好了衣服,提起放在地上的一个大方盒,牵着对方的手一同走出了乾清宫。
“皇上,您要出宫,是否要带上些侍卫一起。”乾清宫门外守卫的苏察哈看到走出来的舒雅和幸皇贵妃,忙双手握拳,俯首说道。
“不必了,朕今日只想和皇贵妃两人出去走走,不想有太多人跟着。”
“可是,皇上……”
还未待苏察哈说完话,舒雅就和幸皇贵妃两人已走出了数步以外。
天蒙蒙亮,宫中的人也起了床,众人忙碌行走间,看到两个穿着普通老百姓衣服的男女牵着对方的手,略低着头快步地行走在宫内,便顿感好奇,怎么一大早就有两个宫外人在皇宫中四处乱走,而没有侍卫上去拦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走到皇宫出口,守门的侍卫官拦住了舒雅两人。待他一看清楚后,便吓得赶紧跪趴在地上,口中喊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起来吧。”舒雅低声地对侍卫官说道:“我与皇贵妃出宫之事,不得与其他人提起,明白没?”
“奴才遵命!”侍卫官诚惶诚恐地赶紧让士兵们将宫门打开,恭送舒雅和幸皇贵妃两人出宫。
话说孝玉这边,和以往一样,在玉寿宫的小厨房里面做好了早膳,就朝乾清宫那边端了过去,可刚到那里,就听到苏察哈说皇上和幸皇贵妃两人一起早早出宫,惊讶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默不作声地把早膳拿回了玉寿宫去。
清晨的京城街市,现已人声鼎沸,各种瓜果蔬菜小摊摆在街道两旁,只剩下一些店铺仍旧关着门。
舒雅与幸皇贵妃牵着手走在喧闹的街市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禁感叹道:“想起我们还是孩提之时,经常跑到街市上游玩,看到喜好的东西,都要摆弄一下,弄得每次被那些摊主责骂一番,虽被骂,但心里甚是欢乐。”
“我还记得那次你在一家店铺里面,把人家摆的一只瓷瓶给砸碎了,害得我给你掏银子出来,店家才肯放我们走。”想起舒雅以前的事情,幸皇贵妃不免嗔怪道。
“哈哈,难得你还记着这么清楚。”
“有些事至今还记在心里,仿佛昨天才发生一般,历历在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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