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以轩送刘北北走的时候,将这个家目前的处境告诉了她。
“什么?高利债?三十万?”
“现在可怎么办啊!”兰以轩坐在公交路牌下的椅子上,咬了咬唇。
“我回去问一下我妈,看我家里有多少积蓄,先拿出来给你们用,我……我上班这几年也没什么积蓄,你知道的,月光族!”
兰以轩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刘北北,患难才能见真情,她帮了自己很多,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让她太为难。
“如果你有钱还好说,我借你的就是了,让你问你妈要,这……太那个什么了……你家也不富裕,父母都是民办教师,能有多少积蓄,再说,就算有,也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怎么能……我再想想办法吧!”
“怎么说话呢?既然是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不就是需要之时吗?我问问,看能借出来多少,我就说是我借的。”这时公交车来了,刘北北抢着上了车,兰以轩也站了起来,刘北北爬在窗口又说,“先就这么着,你也不用为难的睡不着觉,明天太阳升起来还是新的一天,轻松点,想想你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可以借,我们凑凑,不就三十万嘛!”
兰以轩有气无力的朝她摆了摆手,公交车启动后,她也悠悠的往回走去。
前世里,除了婚后难过外,婚前的日子都是过的糊里糊涂,但却是轻轻松松开开心心,重生后变得坚强愿意用脑思考了,却这么多磨难等着她,看来人生就是有许许多多的不如意构成的啊!兰以轩不无感慨的仰起头看着星星点点的星辰,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烦恼。
期限只有明天,她去哪里弄三十万来?自己真是个穷人啊,只有两三千块钱,认识的朋友们也没有富的。
她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想那些和自己关系差不多的朋友同事,希望能想到几个自己愿意开口的人来。这时手机响了,是刘北北。
“到家了?”
“我问过我妈了,她说能给我们弄五万,还有二十五万,没关系的,一家五万,也就五六家,再说,肯定没有比我家穷的。”
“谢谢你!”
“谢个屁啊,你早点睡吧,我也睡了!”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翻手机上的电话簿,五六十个电话号码,却没有一个是她情愿拨通开口借钱的。
“真没用!”她埋怨起自己来,将手机扔到床的另一头。
睡吧,无论怎样,还得吃喝拉撒睡,她不信上天让她重生还能让她这么快死去。
睡梦中,芮敬业出现在她的梦中……
兰以轩阴差阳错的来到他的公司,被他的秘书请到了办公室,然后芮敬业从里间走了出来,衣衫不整的,后面还跟着妖艳的褚明媛,两人勾肩搭背的带着令她作呕的淫笑朝她走来。
她见状,忙站了起来,竟然讨好的弓着腰对他说:“芮总,您看,您能不能借我点钱!不多,三十万,一,一,一,一年,一年之内绝对还!利息就按银行的!”
芮敬业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坐在老板椅上,又拉褚明媛坐在他的大腿上,无赖的摸起了对方的胸.部,褚明媛更夸张,竟然淫笑着将自己那本来就少的衣服拉的更低,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香烟为芮敬业点上。
“借钱嘛!可以,一年还嘛!也没问题,但是就这个利息……”
“利息如果您不按银行的来算也可以,您开个价吧!”
“利息我不要钱……”
“你,你,那你要什么?”
梦里兰以轩极力的要醒过来,甚至为来找他借钱在心里大骂自己没出息,可就是管不住自己讨好芮敬业的言语和举动,好像自己都不被自己控制了一般。
“哈哈哈哈,我要的,你自然知道的!”芮敬业阴阳怪气的大笑起来。
“我,我不知道耶,请芮总提点一下,呵呵呵呵!”
真没出息!
“再想想,再好好想想!”芮敬业深吸一口香烟,不要脸的拉着褚明媛的胸.衣,将一口烟雾吐进去,褚明媛又是一阵淫笑,娇滴滴的说,“讨厌!”
兰以轩竟然真的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另一个兰以轩挣扎着,要伸手去打自己,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走,快走,离开这里,不要再看这对狗男女,更不要向这个混蛋借钱,他不配,他不配……”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我知道了,以身相许对吗?”兰以轩说。
“真聪明,你说怎么个许法呢?”芮敬业推开褚明媛走向兰以轩。
“都听芮总的!”也学着褚明媛娇滴滴的声音说。
“一年为期限对吗?那每晚来我房里一次好不好?”芮敬业已然走到兰以轩的身边,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没问题,只要芮总喜欢!”
另一个兰以轩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混蛋,你这是趁火打劫啊,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的混蛋!兰以轩,你给我滚,滚,滚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终于,最后一句话喊了出来,“兰以轩,你给我滚,滚,滚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兰以轩则躺在床上张牙舞爪又是踢又是打的,当她满头大汗的醒来时,发现盖在身上的夏凉被已经被她给踢下了床,她喘着粗气坐了起来。
“竟然是梦!”兰以轩自言自语的说,下床走到桌子旁将一大杯凉开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回想一下刚才的梦,还是一阵后怕,“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找谁借钱都不能找芮敬业那混蛋?”
可她也没打算找他啊!怎么莫名其妙的做了那么一个梦。
梦里,她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第二天,刘北北一大早便来送钱了,她将这个梦告诉了刘北北,刘北北嘲笑一番后,分析说:“梦都是相反的,也许你应该去找芮敬业!”
“我恨死他了!”
“做那个梦之前没那么恨吧?是不是因为梦里他搂着褚明媛才激起了你的恨意?”刘北北笑道,“还是因为他一两句话就让你变得轻浮,你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而恨他?”
“狗屁!”
其实她很清楚,她最怕的便是自己在他面前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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