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袭,我们先走了,等你到了李家我们再去找你,对了,你先把左眼蒙上。”老宗主说,然后对语寒使了个眼色。
天袭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撕下一块黑布,绕着脑袋围了一圈,蒙在左眼处。
老宗主带着语寒御风飞向远处。
当火焰把柳玉纱团团包围,周遭如同无人之境,唯有火焰灼烧枯树枝的‘沙沙’声,风开始肆虐,火借风势变得更加猛烈了,那些往日里碧绿的树叶,已经泛黄,摇摇欲坠,有的沉重地砸在地上,有的飘在风中,被熊熊的火焰烧成了灰烬,飘散成一缕黑烟。
秋季无疑是令人郁闷的季节,它的景色使人心中情感无限压抑,想来这种压抑的景色也是随了天袭的心情吧。
一滴泪缓缓落下,打在地面上的岩石,溅起泪花,幻做一些晶莹,粉碎在空中,消失为尘埃。
‘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正可谓人生最悲之事莫过于亡妻之痛,人生最大之仇莫过于杀妻之恨,虽说玉纱名义上并不是天袭的妻子,但二人却彼此深爱着,那来自少年少女的感情萌芽在天袭、玉纱的心中已经萌发成苍天大树,如果玉纱没有死,不出几个月,二人便是轰轰烈烈的一对恋人,但如今造化弄人,若不是上天给的作弄又是什么呢?
天袭搞不懂,自己何时与仙界有仇,更不明白,如果真的他跟仙界有仇,为什么仙界之人不一个雷劈死自己,反而让自己承受如此之痛,此时天袭已经把玉纱之死的始作俑者归于仙界,归于天,灭天、屠仙的渴望在他心中滋养。
灭天?屠仙?多么遥远而不可及,如此以来,他的仇人便越来越多,朋友就会越来越少。
天袭还有一事实在找不出答案,既然仙界之人想要诛杀自己这个“魔道之人”,为什么魔界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天袭在华山派,在有记忆以来都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大的良民形象,不论是派中谁有问题来请教天袭,天袭都耐心的解答,这等良民,就是日本鬼子也找不到杀他的理由,可不知为何,天袭暮然间多了那么多的仇人,甚至一个仇人挥挥手自己便一命呜呼。
望着马上被烧成灰烬的玉纱,心中如刀绞,牙齿咬着嘴唇,流出了鲜血,打在地上,混着晶莹的泪花,成了明亮的红色。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泪若浮尘……
天袭将柳玉纱的骨灰装进丝绸做的包裹里,那包裹只有两个拇指大小,天袭在上面穿上了红线,系在自己脖子上,挂在胸前,想她时,偶尔抚一抚胸前的包裹。
“她生前最喜欢薰衣草了。”天袭泪流满面,强笑着,将腰间挂在的香包打开,取出几片薰衣草,放入胸前的小包裹。
“天袭,节哀。”此时,身为嘴如破车的话痨选手,梦奎兽终于开口说话了。
天袭屈身,拿起玉纱的长剑,抚了抚,将上面的尘土,而后将手握在剑刃上,轻轻一擦,血液便流了出来,天袭滴到装着柳玉纱骨灰的包裹上一滴,说道:“我李天袭在此发誓,若不能报此仇,便使我魂飞魄散,天诛地灭。”
“天袭……”梦奎兽想起天袭刚才渴望力量时那恐怖、狂野的样子, 恐怕心中已经生了心魔吧,但现在又有如此淡定,真让人猜不透。
天袭将玉纱长的剑归入剑鞘,背在身后。
“走吧,小奎。”天袭平淡地说道。
“啊?”梦奎兽一愣,说:“去哪?”
“回李家。”天袭面如止水地说道。
“嗯。”梦奎兽点了点头。
“上来啊,还等什么?”天袭此刻已经蹲了下去,左肩膀微微低下,意思很明显,让梦奎兽上来,对于这个梦奎兽,天袭还是抹了那些冷淡,估计天袭是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结拜兄弟了。
“哦。”梦奎兽一跃到天袭的肩膀上,天袭便以极速向李家掠去,梦奎兽坐在天袭的肩膀上,虽说不像坐在平地一般平稳,但也算舒服,梦奎兽这货就是懒,纵身一跃,直接跳进天袭的领口,钻到天袭衣服里的胸口处。
我勒个去啊,这么一整,天袭还有脸见人么,知道的说他出去历练一趟,不知道的合计他去泰国做了点高科技呢,天袭拍了拍它的脑袋,想让它出来,可这小家伙不管怎么着都是不出来,想必是睡着了。
天袭看着怀里的小不点,只有苦笑的份。
由于天袭现在的真气等级也不过旋气中级,根本无法御剑飞行,就算天袭靠着以前的经验勉强飞上了天空,以现在天袭体内那点真气也根本不够支撑,估计刚刚飞上去不到半分钟就‘啪嚓’与大地接吻了。
如今天袭得到了真气,再加上他以前练过的外功身法,有了真气的支撑,天袭现在用最快的身法跑二里地都不喘一口大气,不过天袭这斯现在离天水郡有几百里,这一口气跑回去,命不交代在这了?
这一路啊,那是什么人都有,有的只看到天袭的身形,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前来搭讪,被天袭很爷们的撂倒了,还有的看天袭飞快的向前跑,给他送一些水啊,吃的,还不禁感慨道:“青春啊,就是活力的源泉。”弄得天袭一个头两个大。
六天就这么过去了,天袭有了梦寐以求的真气,身法有了真气的支持可以长期使用,日夜狂奔,好像要回家跟父亲报喜似的。
而想要到达天水郡就一定要穿过‘冀林’,这冀林极容易迷路,天袭要不是用司南估计他也到不了祁连山。
天袭这个倒霉蛋一抹胸前,心呼糟糕,天袭只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被那软绵绵的东西咬了一口,疼的嗷嗷叫,而后的结果可以想象,天袭直接给梦奎兽拽出来,一顿海扁之后,把它按在地上,就像批斗会似的。
“说。司南哪去了?”天袭问道,说实话,真的有些包公断案的感觉。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梦奎兽也真够配合,这一人一兽,上演了一幕公堂断案,亏是在这里没有人烟,不然让人家看了,一定会夸奖他是一与三只间的那个数。
“不知?好,既然你不招,我就要用大刑了!”天袭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个羽毛,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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