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诊的时间。苏璟言被萧予墨抱起,不仅不问他自己上的怎么样了,却是问他:“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萧予墨抱着她,往停车场走,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说:“那天早上,备用的钥匙就放在茶几上。”他的言外之意是,是她心甘情愿把钥匙给他的。
一路上,缄默不语。
直至回到公寓,萧予墨把她放在床上,她终是忍不住,说出那句心底盘桓已久的话:“林潇飒很爱你。”
萧予墨眼底冰凉化作戾气,倾下身子,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愠怒的说:“你就只会把我推给别的女人,苏璟言,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推给别的女人?她若真是这么大度,何来的痴缠?
“你问我的心是什么做的,那么我想先看看你的心有是什么做的。”
萧予墨满脸全是狠厉,苏璟言竟觉心中升起快意,可下一秒,萧予墨就压上她的唇,如鬼魅般,轻言:“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心是什么做的。”随即,近乎粗鲁的掠夺。
他本想顾及她身上的伤,可这个女人一度挑战他的耐心。他扯掉她身上的浴袍,手下毫不留情,疼的苏璟言绷紧了下巴,可就是倔强的不说出一个“疼”字来。
当她做好准备迎接真正的疼痛与撕裂时,压在身上的重量瞬间一轻,然后浴袍重新覆盖在身上,头顶上方萧予墨的声音透着凄凉与神伤,“苏璟言,你真的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
她紧抿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萧予墨狠狠地摔门而去。
他应该被自己气走了吧。苏璟言这样想。
他们两在一起,总是这样不欢而散。
原来,他们真的不再适合。
那两年前的良辰,真的怎么握也握不住。像掌中之水,愈是抓紧,就愈是空空如也。
僵硬着身子,从腰间传来的细微疼痛,不断提醒着自己方才的一切,他问自己,真的希望他和别人在一起。
怎么会希望?她巴不得他心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别人,她恨不得他身旁再无别的女人。
可是,她无法说出口。
无法面对一个伤害自己父亲的人。
第二天早上,萧予墨端了一碗粥进来,苏璟言就那么怔怔的望着他,原来,他一直没走。
不说话。他真的生气了。
看着萧予墨,就想到两年前——
她说,我错了,还不成吗?
那个时候,他最怕的就是萧予墨生气,这个人,生起气来,一声不吭的,一连好几天不理人。她当初就会胡思乱想,如果萧予墨真不理她了,怎么办?
当初,这个人是她所有的生命。
当初,当初,太过年轻,太过美好。
美好的苏璟言想哭。
而如今,她想对萧予墨说,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是那句话,一直哽咽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
萧予墨走的时候,在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语气无悲无喜,听不出情绪,他说:“我中午再来,有事打电话给我。”
萧予墨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专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半点不会挽留,哪怕含沙射影的,他心里至少也好过些。只要她说,她不想一个人,他就会推掉今天所有的会议。哪怕省委再忙。
最重要的也只是苏璟言。
苏璟言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那狂乱的心,凌乱的思绪,堵在喉咙口的话,才慢慢平复。
她真想说,不要走。
一如两年前,那时的她,一定会哭着闹着说,不许你走。
而现在,她说不出口了。
或许承欢说得对,他们两个都太过骄傲和自以为是。
而颠覆一个人的最佳利剑,最好的方式便是先让他骄傲到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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