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成熟的孩子,老是喜欢捉弄她。
原来,马德教授唯一称赞的得意门生,是萧予墨。
她早该料到的,萧予墨是哈弗的毕业生,清华的光荣之一。
她早该料到的。
“苏小姐,你好。”他清越疏远的淡笑,在她心里划出一道重重的伤痕,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情,她已脱口而出:“萧先生,好久不见。”
最老套的问候方式,最直接的伤害,硬生生的,勒得苏璟言喘不过气来。
马德教授笑说:“你们认识?”
“是啊,故人。”几乎异口同声。
苏璟言都不知道该如何笑了,只依稀记得两年前,她对着面前的男子,笑得没心没肺却灿若星辰,那时,她说:“萧书记,你好。”恍若前尘的一缕阳光,刺得如今的她,睁不开眼。
断了的线,如今又痴缠。
真是造化弄人。
苏璟言勾唇无奈的笑笑,只摇摇头。
萧予墨眯紧狭目,打量着对面的女人,画着淡淡的妆,清妩细致。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未猜到,是他。
这个女人回来了,他不是不知道。
他曾一度以为,冻结了她的信用卡,不给她任何援助,到最后,那个娇气的苏璟言会抹着眼泪,哭着闹着回到他身边,然后,会对他说:“萧予墨,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好想你,都怪你!"
可是,这个苏璟言,不见了。
如今,她称呼自己为“萧先生”,呵,多有趣的称呼。
一餐饭,仅靠回忆,已饱。
将马德教授送回酒店,车上只有萧予墨和苏璟言两个人。
“停车。”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萧予墨从后视镜里扫过一眼,不慌不忙的说:“很失望?”
苏璟言不想和他说话,这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管她怎么拼尽全力,她只知道,输的永远是自己。萧予墨就是有这样的能耐。
“你住哪?”他仍旧问。
“停车。”
苏璟言将头偏向别处,车窗外昏暗一片,仿佛她的心一点点的向下沉。那样缓慢而又折磨的感觉,她不想再重温。
可萧予墨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听她的?可是那种慢慢溺死的恐惧叫苏璟言生不如死,于是,她咬着苍白的唇瓣,说:“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萧予墨的眸中,千波万涌,最终在无奈中,叹息一声,说:“苏璟言,你赢了。”
是的,赢了。
以如此惨痛的代价和遍体鳞伤的可怜乞求到了这个男子一丝一毫的怜惜。
赢了,却也输了。并且输的一塌糊涂。
原来,怎么赢,她都是输的那一方。
因为,她爱他比他爱她更胜一筹。
他以为的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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