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还不是正主儿,自己认错人了,于是又哭道:“自从女儿生下来我就没有见过她,我上哪儿认得她去啊?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她嫁到君府里来了。”
君少商此时手里拿着马鞭子走上前,喝道:“再胡说一鞭子不抽死你。我们君家怎么会要你这样人的女儿?你从哪里听得你女儿嫁到君家来了?”
白玉刚才虽然没有摔出去,可是那车子东倒西歪的,里头也待不得了,两个婆子早把她给搀了出来,这时候也静静地站在君少商的身后。
那男人这才意识到她才是他要找的“女儿”,就不似刚才那般胡搅蛮缠,只是哭着下死眼盯了白玉两眼,忽然叫道:“倩娘,你长得好像倩娘啊。天啊,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
白玉浑身仿佛被针扎了一样抖了一下,两手立即变得冰凉,沁出一层冷汗来。“倩娘”就是这个身子的亲生母亲,都死了十多年了,这个名儿除了白府里老一辈的知道外,就是她还听说过。皆因以前白老太太和白敏贞闲话的时候提到,不巧就让她听见了,追问下才知道就是她母亲的闺名儿。别的人都知道白府里先前的太太是林氏,哪有几个知道叫“倩娘”的?
这个男人一口就能说出“倩娘”来,可见不是一般的人了。白玉暗暗地稳了稳心神,只静下心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她不相信她母亲会和别的男人有染,不然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的了。这个男人既然口口声声称她为“女儿”,想来就是白府下人常说的那个和林氏通奸的表兄了。
这么多年都从来没露个面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如果他硬咬着她是他的女儿,不仅白玉名声不好。连死了的林氏,都真真要背上那个淫荡的名儿了。那就意味着她是个私生女,是一个无赖小混混和白府里的太太偷生的女儿,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从一个官家的嫡女,一下子沦落到无赖的私生女,这其间可是天壤之别。是个人都知道,等着白玉的会是什么。要是君府以此为借口,那她就极有可能被休。白家更不会认她的。到时候她可真的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这样的命运对任何一个古代的女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好在白玉不怕,起码她还有玉玲珑,她还能凭着自己的头脑吃饭。可要是养活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爹”,她可是有些不情愿!
心下打定主意,白玉不动声色,只冷冷地看着君少商和那个男人,这事儿怎么处置。还轮不到她来说。若是君少商真的心里有她,怎么会在乎她到底是何人的女儿?要是不在乎她,纵使出身于官家又怎样?
那个男人这时候反安静了许多,此时只是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往事:“女儿呀,都是爹爹不好,当年害了你母亲。还让你这么多年有爹不能认。好在你现在嫁得好人家,爹爹也算是放心了。今儿来见你,不为别的,爹爹这么多年来连做梦都在想着你,就是想和你父女相认!”
打量她白玉是个好哄的,他说得如此委婉动听,却漏洞百出。她娘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谈何想她?别是看她眼下嫁得富贵人家。来讹些银钱的吧?想来也是穷极了的。不过凭他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多年不来认,偏偏今儿趁她出门拦住,怕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吧。像是约好了的,故意设下的套儿。
能对付她白玉的也就那么几个女人。君府里的柳眉烟,还有白府里的段氏母女。这人既然口口声声咬定她是他的女儿,这其间恐怕有段氏的掺和,就连柳眉烟也脱不了干系吧。
君府门口闹得动静大了,四邻八舍的都围上来了,那男人更加仗了胆子,于是转身朝外头嚷嚷道:“大家伙儿给评评理,我来认我的女儿这能有什么错?”
四周的百姓们听了这话都纷纷扰扰,指指点点地。君少商忙让人赶着那些人去,白玉在他身后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何必呢,让大家看就是了。赶他们走倒显得我们小气害怕了。”
君少商只得作罢,正想让人把他捆起来送官的时候,却听见二门里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却是柳眉烟走来。
她扶了丫头颤颤巍巍地走着,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白玉见了暗中想道:她到底忍耐不住出来了,且看她说些什么,有什么目的。
柳眉烟走到君少商面前弯身行礼,君少商不悦地皱皱眉头,问道:“你不在里头歇着,到这儿做什么?”
柳眉烟直起身子,却没有退下去,只笑道:“听见丫头慌里慌张地跑进去说是大门外,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这儿拦着大少奶奶,妾身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出来看看。”
也不等君少商答言,她又走到白玉面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才道:“姐姐看样子没有受到惊吓,妹妹这就放心了。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怎么专挑姐姐的事儿来?”
白玉不好不答话,只冷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呢,半空里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那男人见有人出来,又开始嚎哭着非要认定白玉是他女儿,添油加醋地向柳眉烟说了一通。柳眉烟故意惊慌失措,拉着白玉的手,叫道:“姐姐啊,怎么是这样啊?难道姐姐真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装作说漏了嘴赶忙用手捂上了。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她都信了这个男人的话了。那些围观的百姓更加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说道:“原来君府的大少奶奶还是个私生女啊,这君家的脸可丢大发了。”
“是啊,看不出这么好的小模样儿,原来身世这么不堪啊。”…………什么样的难听的话都有,让白玉真是应接不暇。
柳眉烟这时候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一样,忙忙地离了白玉,来到君少商面前,泫然欲涕、低眉顺眼地说道:“大少爷,我……我也是无意的,怎么才说了一句话就惹来这么多的非议?”
君少商并不吭声,只挥挥手,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就让丫头扶她进去了。
那个男人此时听见这么多人都站在他这边,更加来了精神,当即就奔到白玉面前,哭道:“女儿呀,你要是不认我做爹倒也罢了,可是家里还有你的奶奶啊,她老人家都七十多岁了,还不知道有几天的活头了,天天盼着就能见孙女儿一面。”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议论得更热烈了,弄得君少商也下不来台。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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