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
正月初七,春节的气氛热闹非凡,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温暖满分的。家人的团聚是所有家庭最最温暖的,但在这一天,尹楠月的心却如同冰雪般寒冷。
“小月,小月,妈回来了。小月……”
晚上七点半,毫无准备的尹楠月听到了妈妈熟悉的声音。心中的惊喜无法言喻。客厅中的妈妈的声影,那么温暖,令她无比激动。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美好。
一个长相欠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客厅中的大舅、大舅妈、表格、二舅、二舅妈、外婆……一瞬间都冻结了,然后——便是热情的招呼。
听妈妈的介绍,那个男人是她的新老公,也就是楠月的新爸爸。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楠月蜷曲着。耳朵里时不时地飘进家中热闹的寒暄、说笑的频率。楠月的眼泪不自觉地盈满眼眶,接着淌下。
心中那股见到妈妈的喜悦被刚刚的那一幕完完全全地浇熄了。又感觉到了那曾经的失落。
尹意印从热闹的客厅中出来,似乎是因为妹妹的异常。他站在院子石凳旁,静静地看着楠月细细小小地抽泣。意印也了解妹妹的心思,拍拍楠月的头,宠溺地说:“不开心,跟哥哥说说。”
“……”楠月没有回答,悄悄地用衣袖抹干了眼角的泪水。
然后站起身,努力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哪有什么不开心,过年我最开心了。帮我和大家说,我出去走走……”
楠月心里明白,自己又要和一个陌生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就算她有一千个不愿意,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
……
……
楠月心中的那道裂痕如黑洞般无情地扩展……
【十年前】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哇哇的大哭,看着争吵着、打骂着的爸爸妈妈。用她那单纯的小脑袋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吵架?
她拼命地扯开摁着妈妈的爸爸,因为她知道爸爸在欺负妈妈。
小小的她被爸爸轻易地甩开,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着。
妈妈心疼极了,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挣脱爸爸,紧张地抱起小楠月。
“小月乖,不哭,不哭,哪里疼?”妈妈紧张地检查楠月的全身,看看哪里有伤。发现楠月身上有好几处淤青。心疼加愤怒全涌上心头,指着李成明说:“李成民,你疯了吗?!小月才四岁,你怎么忍心这样做啊!她可是你的女儿呀!”
“女儿?谁知道她是不是我亲生的啊?”李成明讽刺地说到。
“你太过分了!你这个赌鬼,你赌疯了吗?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日子没发过了,我们离婚!”
尹绘真抱着小楠月冲进房间,收拾行李。
“离就离!我他妈怕你啊!谁知道你这婊子外面有多少金主啊!切”说完李成民就摔门而去。
绘真抱着楠月跌坐在地上,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
过了几天,办好了离婚,绘真抱着楠月踏上了回娘家的火车。
看着上海这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她的心好痛好痛……
火车在前行,面对未来的生活,尹绘真无法想象。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回到娘家,满怀欣喜地抱着小楠月还有大包小包的。外婆看见自己的小外孙女,高兴的不得了。当外婆问起住多久的时候,绘真伤脑筋了。该怎告诉二老呢?父亲应该会大发雷霆的。
经过一番思考,绘真还是说了。
当绘真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后,意料之中的事还是发生了。
外公大发雷霆,当场就把绘真的东西全扔出了家门。
“你还有脸回来,你给我滚!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的女儿呀!滚!”
“爸……”
“滚!”
俩父女算是撕破了脸,外婆一声不吭抱着小楠月,失望地哭泣……
望着这一切,楠月幼小的心仿佛也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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