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用银针刺穴护住洛王的心脉,便是一时半会儿解不了毒,也可再行研究。只是银针刺穴需要的是极准的手法,这军医…”
“军医已经拒绝医治蓝洛夜了。”皇上虽能理解这种做法,却也恨这些军医为了不承担责任而干出的事来。
“飘零有一人选,不知…”
话未说完,皇上已作出决定:“不用考虑了,就是她了。”
“不知史太医可愿相信我?”落微淡定看着史从仁。
史从仁施了一礼:“既然当天明妃娘娘中的毒郡主能用针灸保住母体和孩子的性命,微臣对郡主的医术绝对相信,只是这时间上…”眼前这纤瘦柔弱的姑娘,又如何能在三日之内赶到边区?
“飘零拟旨!”皇上一声令下,扫清了史从仁的担忧。
“不必了。”落微道:“诲日一日千里,又岂是一般马匹追的上的?人越多只会越耽误行程,皇上不如派一对人跟随史太医吧。我也不宜大张旗鼓前去,洛王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就是怕造成军心不稳,六爷的密折上也说了,只有少数的高级将领知道洛王中毒一事,我们若太张扬,反而坏了洛王安排。不如下一道密旨。”
太后听见消息微微闭目,并无落微现象中的惊惧和慌乱,只是手中颤颤巍巍的茶杯泄露了她的内心,过了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你要只身去边关?”
落微脸上不施粉黛,一身窄袖白色劲装,配同色的腰带,下身长裤,清峻峻地站在太后眼前,沉声道:“是。”
太后没再劝什么,只将随身的印信交给她:“洛儿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落微抬头看进太后眼里,无波无澜,忽而又想起秦玄煜两兄弟那边,若是几日见不到她,不知道要怎么想:“七爷和九爷那边,还请太后多担待。”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三日来,落微日夜兼程,只歇了三个时辰,谁知在军营门口便与守将起了冲突,她已精疲力竭,如何抵得住守将的轮番攻击,一个不敌便从马上滚下来,一下子觉得脑袋嗡嗡的,浑身酸痛。守将已将她制服,压到主帐之内。
秦玄烯在秋狩上与她有过一面之缘,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放开我!”落微喝了一声。两个守兵见秦玄烯点头,才将她放开。
落微从包袱里取出密旨,又从内袋中掏出太后印玺:“我是碧落微,这是太后的印信,这是皇上的密旨。”说罢将东西交给秦玄烯。
秦玄烯确认无误后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郡主请。“带她进入内帐。
蓝洛夜睡在榻上,只着单衣,盖了披风。虽是昏迷之中,却眉心轻蹙,显然睡得不安稳。
落微伸手去试他额头上的温度,才发现虎口已被缰绳磨破,血液已经有些凝结了,只余下暗红色的斑驳,隐隐泛疼。
来不及处理伤口,就着旁边的铜盆将手洗了,从包袱中取出银针,放在烛火上烧了。一片阴影却罩在她身上,落微抬眼去看,是个长得很结实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此时的面色阴沉。
“你是?”
“卑职是王爷身边的侍卫统领秦征。”虽自称卑职,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落微冷笑了一声,不愧是蓝洛夜身边的人,不卑不亢,一身傲骨:“有何指教?”
“郡主虽是皇上派来的,却是欧相的女儿,卑职如何敢让欧相的女儿来医治王爷。”真够坦白的,落微上下打量着秦征。
“秦征,不得无礼!”秦玄烯在旁制止,秦征却像没听见似的:“不仅卑职不敢,恐怕随便一个将士也不会拿军中主帅的性命冒这样的险。”
落微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我人在这儿,又不会飞了,若是把你们王爷治死了你们在找我算账也不迟。”
秦征再道:“卑职早就听说郡主武艺过人,再秋狩时更是艺压全场,又岂是卑职挡得住的?”
落微眸光一沉,冷声道:“实话跟你说了,我赶了两天路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打架了,否则又岂会让几名守兵擒住。再者说久闻洛王手下燕云十八骑各个以一敌百,玄甲精骑更是无人可挡,若是连我一个女子都擒不住,不如趁早脱了这身军服回家种田,也省的浪费朝廷的军饷。”
这一番话把秦征逼得哑口无言:“既然郡主已经说到这地步了,在王爷醒来之前还请郡主留在帐中,不要随意走动。”
落微没气力再与他争辩,简单查看了一下蓝洛夜肩上的伤口,随后手起针落,已刺入几处大穴:“洛王是如何受的伤?”这话却是对秦玄烯说的。
“这都要怪我,是我不慎,带领的队伍遭遇突袭,夜是替我挡的一箭。”秦玄烯一副懊恼神情。
“可知中的是什么毒?”
“军医也说不清,和夜同样中箭的人只昏迷了一阵,醒来就已无大碍,只他呈现了中毒的迹象。”这点也令秦玄烯百思不得其解。
“喀什可有在兵器上淬毒的先例?”
秦玄烯摇摇头:“兵器淬毒在战争中是大忌,不过喀什有在箭头上涂抹麻药的习惯,为的是短时间内对方中箭者局部不能动弹,这也是我方最忌讳的一点。军医也证实了箭上只有麻药,并无毒素。”
落微已施针完毕:“这倒是奇怪。”此时有士兵奉茶上来,秦玄烯倒了一杯递给落微,落微结果一凑近鼻端便有淡淡的杏仁味道。
“这里面放了杏仁?”落微因为一向不喜欢杏仁,所以才对这味道异常敏感。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秦玄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才拿起茶杯闻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闻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落微摇摇头,心里却有些疑问,见外边天色已晚,便笑着对秦玄烯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如今军中要依靠六爷支持,不如早点歇息,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秦玄烯点点头便出去了。
落微心中隐隐的尽是不安,站起身来走到帐外,见秦征还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不禁有些佩服。
秦征见她走近,向她施了一礼:“郡主。”
落微微微颔首:“我有些渴了,可否麻烦你帮我倒些茶来?”
“很抱歉,郡主,主帐的茶水一般是单独供应,如今炊事兵已经休息了。”
“主帐的水是单独供应的?那平时士兵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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