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见落微一副没精神的模样,“我问七哥,他只说了句和你无缘,然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了,你难不成真喜欢上蓝洛夜了?”
落微一下子像被踩到尾巴的,冲口而出:“我凭什么就要喜欢蓝洛夜!”
秦玄熠唏嘘了一声:“你从头到尾就认识这么几个男的,再说除了蓝洛夜,谁还能和七哥相提并论?只是夜那没劲的性子,你若是真喜欢上他那可苦了。”
“那照你的话,我若是真的喜欢上洛王爷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他风度迷人喽。”落微侧目看了他一眼,忽略了最后那一句话。
“罢了罢了,我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你们的官司,我是再也不管了。”正好飘零将荷叶酥端进来,秦玄熠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丝毫没有王爷的样子,正咽到一半,见到窗外经过的船,突然就咳了起来,手还指着那船,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
“九爷莫不是看上了那船上的小美人?”飘零学着秦玄熠的语气。
秦玄熠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又差点呛到:“这可不能胡说,她可是我未来的七嫂。”
未来七嫂?他这一说才引起落微的注意,隔着纱帐打量着对面的女子,上身是月白色的交领窄袖衫,鹅黄色的云形千水裙,以淡青蓝的宽带束腰,外罩的是与裙子同色的对襟褙子,褙子的领边袖口还细细的绣着**纹,这一身穿着清新雅致,又衬出身材玲珑有致,落微不禁赞道:“果真是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她是蓝楚君?”飘零才反应过来秦玄熠口中所说的嫂子,蓝楚君早在几年前就是内定的秦玄煜的夫人,只等他们成年便会完婚,秦玄煜虽如今还没有封号,也已经不远了。
落微看了秦玄熠一眼,似是在说,即使我有心,也没这个机会了。谁知秦玄熠竟似是看出她眼中的意思:“你就放心吧,蓝楚君是蓝朴的女儿,蓝朴不是阀主,他这个女儿又是庶出,充其量也只是个侧妃而已。”
飘零知道秦玄熠说的是落微和秦玄煜的事情,在旁静静地喝茶,也不多说一句,只听落微话中微有些薄怒:“侧妃难道就不是妃?”
这话说得秦玄熠一愣,他怕是没想到落微的心里竟然是这种心思,一时间也接不上话来。
许是太过震惊,都到了相府门口,秦玄熠还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待飘零进了门,秦玄熠才拦下落微,神色凝重:“我这人对人对事都不甚认真,可今日我要非常认真的告诉你一句,你若是当真是这样想的,别说是七哥,普通的王公子弟也是决计做不到的。”
“为了回报你的认真,我也非常认真的回答你一句,碧落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落微的浅笑中带着决然,万分坚定。说罢,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家丁,头也不回的步进府中。
“你这次一走就是半年,下回我们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飘零坐在落微床上,眼睛瞄着正在看书的落微。
落微放下书,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小脑袋:“那也不难啊,宫里有庆典时,你就跟义父说让她带你去,他必定答应。”
“不知道真的假的。”
“皇上这两日谁都不见,太后,您请回吧!”皇上的贴身太监总管赵德山满脸堆笑。皇上除了上朝,这两天哪也没去,什么人都不见,连皇后来了都挡驾回去了。
“大胆!”太后平日里极少斥责下人,如今是当真动了肝火。
赵德山慌忙跪下:“请太后饶了奴才吧,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的小命儿不值钱,气坏了太后的身子奴才可担待不起。”
太后看也不看他,将一众人等拦在外面,独自走进承乾宫。赵德山在背后偷偷抹了把汗,尖着嗓子说了一句:“奴才难当啊!”
鹤身的缠金香炉内香已燃尽,案前的地上散落了几本奏章,皇上坐在榻上,以手支头靠在案前,龙目微闭,身上的明黄色龙袍绣着的五彩金龙栩栩如生。
太后脚步放轻走近,默默捡起地上的奏章,整理好放在案子边,头上的珠玉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
皇上并未抬头,只声音嘶哑道:“朕说过谁都不见,出去!”
太后并未离开,定定看着眼前的儿子,他不仅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一国的君王。
皇上见来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粗暴地喊:“朕…”话到嘴边生生咽了回去,看见太后一脸倦容。
“皇上的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天下,这点皇上该明白。”太后不带感情地说话,因为这是太后和皇上的对话。当年一念,造就了多少年的悲剧。本来的皇后该是梓绮的,只是因为皇上爱上了她的姐姐,那个如火焰般美丽的女子,一曲霓裳羽衣舞,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生了根,再也拔不掉。
“是,朕明白。”眼圈已经通红,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别的什么。这么多年了,梓绮傻傻的守着他,自她姐姐死了之后,十五年如一日,将一个女人的青春都葬送在这皇宫之中;他疯狂地爱着梓雪,爱她的美丽动人,爱她的善良贤惠;而梓雪,单纯地恨着他,到死的一天还是那么强烈…欧阳家的女子,爱恨分明,至死方休。这便是梓雪当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与梓绮如出一辙。
“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当年就不会执意将梓绮换成梓雪,你若是明白,就不会有明妃,你若是明白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落微。”儿子是她的,他把落微当作了梓雪,她是知道的。明妃像她三分,落微像她七分,“孝仁很好,可她进宫后没快乐过,这就是你的爱。”
“呵呵。”皇上轻笑出声:“母后果真是偏疼她,不惜亲自来替她讨个恩典。罢了,让她给母后当个孙女,也好常伴母后身边,承欢膝下。”
《皇室起居注》:卷五,第三章:
永定三十年夏,册封右丞相欧阳雄之义女为茗语郡主,兼寿安宫御女衔,欧阳雄三女为淑仪,随侍帝侧。
“这招倒是极妙,欧阳梓绮一死,本以为欧阳家后继无人,谁知道竟封了那年仅十三岁的女娃儿。”慕容怡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杯内的水被震得溅出许多。
慕容齐为正一品首辅,本身又是慕容氏阀主,如今却坐在一旁,只捋着胡子,不发一语,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这可惹恼了慕容怡,气急败坏道:“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润儿嫁的可是喀什国的世子,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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