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你那么丑的样子都能勾引得了人,看来你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我还没有尝试过,怎么舍得杀你!我还没有亲自折磨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死去。”付灏仪鼻端喷出了一口极热极热的气。
她手一虚晃,付灏仪以为他要打自己,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谁知她身子一轻,借势站直了身子,缓步往窗户移去。
清清凉凉的风,吹在脸上,渐渐的将她脸上的躁热散去。此时的月光静照在她的脸上,衬出她的晶莹洁白。付灏仪双手抱拳,目光清冷的看着她绰约的影子和她唇边那丝若有若无的笑。
她竟然在笑!
付灏仪以为自己看错了,双眼凝入她的唇边,却发现,她的笑竟是那么的美丽。白衣飘袂,竟比月下仙子还要美上几分。
付灏仪微收了眼,颔首间,他听到了隐约的笛声。笛声中带着平静,这样高雅的曲子,也只有在月下才能品出其淡泊宁静的滋味。
漪依手指轻抚着笛子,目光柔和的望着窗外那一直摇曳着的叶子,叶子每摇一下,她便轻一下笛子,狂风骤起,那片叶子忽的被风卷落,她失落的望着那片叶子,伸手欲抓住它,却发现,它匆忙与自己分别。
羞辱够了吧!
心骤地一疼,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迅速站直了身子:“付将军,在战场上杀人,一手一刀,手起血溅,那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目光轻淡的扫过,付灏仪心一惊,眼前晃过无数多悲惨的画面,他金戈铁马,纵横在战场上,每当手起时,便会有血溅湿他一身。他厌恶红色,厌恶像血一样的红色。
她唇角一扬,从腰间拿出匕首,猛然刺向自己的心口中。
付灏仪吓得脸色瞬地苍白,仓皇间要去拽她,手轻跃过抱住横落倒地的漪依,她倒入他的怀里,双目紧闭。
他的手,在颤抖,原本以为久经战场的他,会像看阿猫阿狗死去那样平静的看着她的死去,可是,此时的他,乃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抖得让她实在装不下去。
关心则乱,你因为关心我所以才会这么紧张我,既然你并非冷血无情,你又何必总对我那么冷冷冰冰。
漪依睁开眼睛的瞬间,付灏仪便知道自己被这个女人骗了。
“我那天研究了一下,发现你送给我的匕首是伸缩的。”见他铁青的脸,漪依马上解释。“你也是战场上的老将,匕首刺入心脏,怎么可能连一滴血都不流,”
付灏仪依旧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漪依忙逮着他的衣裳,“我刚才看到你那么紧张我,其实你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你那么厌恶红色,你肯定讨厌鲜血讨厌杀戮。”
他猛地撕下被漪依拉扯住的衣角,怒吼道:“我喜欢杀人,我最喜欢的就是杀人,我最喜欢看到红艳艳的一片,那个时候,我就是最强的!别人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渺小,这样行了吧,你是不是就是想听这样的话!”一挥衣袖,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漪依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你已经习惯了掌握别人的生死,在你的眼中,生命就是极其渺小的东西,所以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一文一值,而我这样女人的孩子,真是命如草芥?”
眼前被氤氲的血色占满,他踉跄后退几步,耳边,只是父母亲无声的呼唤。那个时候,手起刀落间,父亲的人头落地,而母亲,也在马蹄零乱的时候,被人强行带走,越行越远。
季节转换间,所有的温馨已经渐渐变淡,而唯有那一刻的狰狞,依旧记忆犹新。
付灏仪却闭上了眼,一声不吭,只是快步走出了房门。
漪依那夜受了寒,等醒来时已经是回梁都的第三天了。
雾月见漪依醒来,一直在她耳边抱怨,说将军这几日从来没有过来看过。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付灏仪这段时间难得的安静,据说是他破了艳城一案,皇上对他厚待有嘉,梁都里有头有面的人都来拉笼他。不过这个冷面霸王貌似一概不问不管,谁上门来了都是冷面相待。
“上一次余王爷寿宴,将军带着夫人你一块去,结果半路失踪了,将军便不辞而别到外面找你,从那以后,余王爷似乎对将军就疏远了!”雾月见漪依望着镜子发呆,而漪依又一向是好动的性子,所以开口说。
漪依半是心酸半含笑地说:“依将军的冷面性格,他应该不会这么在乎才对!”
“错了!”雾月扭头看过来:“信雪郡主是将军的恩人,爱屋及乌,将军对别的人都很冷,唯独对余王爷一家却很好。”
漪依看了她一会儿,知道她这话里是有别的深意的,默默地点头:“既然将军不在,我们出去转转吧。”
雾月看着西斜的日头,“夫人万一又……”
“我现在学聪明了,以将军的势力,只怕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逮回来,跑也是白跑,我也跑累了,天天在府上有吃有喝,我何乐不为。”漪依眼睛瞟了雾月一眼,发现她还是有些迟疑,连甩了甩大袍子,半是无心半是故意的说:“我一呆在府上就发愁,将军看到我这样子肯定也不会喜欢的。”
雾月无奈的耸耸肩:“知道了,奴婢跟管家说一声。”
漪依和雾月都换了男装,两个俊秀的男子,走在大街上还算很惹人注目。几个卖花女跑过送漪依一朵鲜花,雾月颇为嫉妒:“为什么没有送给我!”
“姑娘想要,我也可以送给你!”隔着几步之遥,有人爽朗的笑说。
漪依半眯了眼,竟看到迎面而立的是一身紫衣,依旧是面具半掩,却不显得造作。
漪依点头看着他那双盛满阳光的眼睛,心中颇为感慨,两人目光盈盈交会,紫衣笑着过来,一手排住漪依的肩膀:“发什么呆呢?”
雾月哎呀一声,连忙要去救漪依。他身形未见动,却一下子躲过了雾月的手:“我刚来梁都,美人儿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
漪依微挑了下眉头,笑着说:“你想吃什么?”
“我可不挑食,你若想把自己献给我,我也不介意!”紫衣笑着点了点头。若是以前,漪依早已经羞得脸红脖子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时,她的心里竟有一种无端的平静感。
雾月对漪依的态度很是不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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