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一直拿漪依当自己家的孩子,他哪舍得打掉漪依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将军说的话大夫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她这一胎怀得并不顺利,即使生下来也说不定生的是死胎,与其这样,她不如早早结束了他的生命。
付叔苦口婆心的的话漪依虽听半分,每当听完,她眼眶里全盈满了泪水。付叔一看到她的眼泪,酝酿好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有时她被逼无奈,微微小抿了几口,可是喝完后又偷偷吐了。雾月看到窗台上的那株长得茂盛盆栽因为长期服用药草的缘故已经枝叶枯萎,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果她和付叔真的忍心的话,又岂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将军看到夫人爱子的心有多么的急切。
而在付灏仪的眼里,她越保护这个孩子,她就越喜欢他的姘头,她戴在他头上绿帽子就越重。
夜微半,窗外寒风凉。付灏仪执笔练书法,字迹遒劲有力。雾月在门口守了半天,原本想劝劝将军放过夫人一马,可是却始终没有听到他招呼的声音,只好作罢。
付灏仪目光清冷的扫过门口的影子,半闭了眼,心里似悲,似寒。
笔端写下一个大大的‘恨’字,眼前晃过几年前的画面,那时,血色染遍了整片天,他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当时,谁也没有帮助过他。可是为何,现在的恨意竟然愈来愈淡,他竟然会为了她而引发旧疾。
想起那日他剧烈的咳嗽,他冷眯了眼。
一个小飞刀破窗而入,不偏不倚,正好射过他身后墙画。付灏仪一脸警惕的扫了四周一眼,确定人已经走远后,他才取下飞刀一看,上面竟是几行字。“艳城近日旱灾,朝廷发下的粮食却被当地的草寇抢走。你先去艳城打探虚实,切记,不能泄露行踪。”
付灏仪将纸条放于火炉中,等到火炉的雄雄火焰燃成灰烬,他才冷冷地抬头:“付叔!”
付叔正哄漪依吃药,突然听到付灏仪的声音,连把药碗递给雾月,告诉她无论如何也要漪依把药吃了。当然,这回吃的绝对不是打胎药。
付叔平日里虽然和善,可是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如今他对漪依这么好,实在让雾月无法相信。
付灏仪决定明日清早就出发去几十公里外的艳城。付叔见他走得这么匆忙,本想问为什么,可是既然将军不说,他也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府上的大小事情付灏仪根本就不用过问,他现在唯一想交待的,竟是徐漪依的事情。
话悬在口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只变成一句冷漠的话语:“尽早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付叔无奈的点了点头:“老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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