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大概连苏瑾自己都不曾想过,如果那块半米长的石板砸下来她会如何。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直到很多年后,当安慕年谈起今天,他只轻描淡写的说,当时幸好我走的够快,来得及推开你。他并不曾多谈,可苏瑾知道,那一刻安慕年心底有着和她看到安慕年受伤一样的恐惧。
谁都没料到,隔着苏瑾那么远额的距离,安慕年居然能跑到苏瑾身边推开她,那石板硬生生的便砸在他腿上。而他倒地时,众人都不曾反应。
等众人有反应便都哄拥而上,一个个都是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叫救护车,快……”陈哲早已率先冲了上来转身对人喊了声。
到此时也才有人反应过来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混乱的场面一时都闹开了,打电话的打电话,更有人像无头苍蝇般绕着团团转。
而苏瑾只闷闷的看着满腿鲜血的安慕年,听到陈哲的喊声才扑过去,拼命的想要用手去掰那块大石板,不断的扒着,却只徒劳。
“幸好不是你!”安慕年浅浅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挂着释然,用着仅剩的力气在苏瑾耳边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幸好受伤的不是你,幸好没砸到你,幸好我能即使帮你挡下,只要他的苏瑾不受伤就好,仅此就够了。
苏瑾满脸的水渍,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指尖始终在掰着石板,嘴里呢喃着:“阿年,阿年,你干嘛要跑过来呢……”
不远处,牧邵阳负手远远的看着,并不上前帮忙,含笑的双眸间滑过狠戾的阴鸷。
安慕年,你再一次破坏,一而再再而三!
病房内
从安慕年被送进医院到如今,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苏瑾始终陪着,即便医生一再的保证,病人没事,她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固执的陪守着。
“苏小姐,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会儿,等安少醒了我就给您打电话,再这样下去我怕您身体吃不消的。”陈哲实在是拿苏瑾没法子了,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劝解着,知道没用,却也没其他法子。这苏小姐也是够固执的,怎么也不愿离开。
老首长在安少刚进医院的时候过来看过一眼,听到医生说没事,便丢下话:不受点伤哪里算男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这话自然是说给苏瑾听的,可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苏瑾依旧担心,依旧不眠不休。
当安慕年醒来,苏瑾已经累的睡着了,满脸的疲惫,原本削减的小脸更小了,眼眶下明显的灰青,睡的并不安逸,蹙着眉头,似乎梦到了什么,手还时不时的动一下。
伸手轻抚着苏瑾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安慕年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要的生活大概也就是如此,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这样的宁静仿佛已经成了奢望。
感觉到有人的触碰,苏瑾立刻便醒了,惺忪的睁眼,看到安慕年醒了,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开心的,泪水莫名便从眼眶滑落下来。
轻捧着她的脸,安慕年轻柔的帮她擦干泪痕,有些无奈的叹息着:“傻丫头,我没事,照着老爷子的话,男人受点伤应该的,只是小伤,过几日就好了。你太累了,上来睡会儿。”说着还挪了挪位置,示意他上床睡觉。
都是安慰她的话,可苏瑾的泪水去掉的更凶了。
安慕年不知道,她是多么害怕,而她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害怕,也经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之后的连续几日,都是苏瑾亲自照顾着安慕年,即便安慕年一再的要求她回去休息,可她始终固执的不愿离开。实在被安慕年催着,她便上床和他挤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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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邵阳到病房的时候,安慕年已经能下床了。
看到牧邵阳的时候,安慕年并不好奇,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上的杂志。
“安慕年,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卑鄙,阴险。”终是牧邵阳沉不住气开口了。
合上手中的杂志,安慕年冷笑着,并不接他的话。
“你早知道那石板会掉下来,所以才会上前的吧!”牧邵阳恨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看了他许久,安慕年淡淡的开口道:“牧邵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拿苏瑾的安全开玩笑!要是她伤了一根汗毛,我安慕年必定会让你和苏祈十倍偿还。”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冷漠淡然。
听着他的话,牧邵阳的怒气更甚了,原本温润的脸上满是恨意。
那石板会掉落,他早已知道,可以说这事情原本就是苏祈安排的,其意就是让他推开苏瑾,那石板并不重,只是看着吓人罢了,而他就是打算在石板掉落时,上前推开苏瑾的,虽然会受伤可换来苏瑾,他还是愿意的。于苏瑾,他还是了解的,她的善良,她的心软,她的仁慈,若这一次他帮她裆下石板,她必定愧疚,而她也不会再这么抗拒他了。
“安慕年,苏瑾不是你的官场,你的步步为营早晚会逼走她的,她早晚是我的。”
“牧邵阳,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目的的。你为她挡木板还不配。”安慕年头也不抬的开口,从头至尾都不屑看一眼。
“牧公子,我累了,暂时就不招待了!”说完便径自翻阅起了杂志,果然彻底的无视了牧邵阳。
他翻着杂志,片刻嘴角便卷起了笑意。
这杂志是苏瑾非要塞给他的,并不是财经也不是什么新闻,而是娱乐的,她说他每天神经都绷的太紧了,需要放松。这丫头有时真像个孩子。
当苏瑾端着粥进病房的时候,她看到的便是安慕年自得其乐的翻阅着杂志,而牧邵阳则坐在一旁。
看到牧邵阳,苏瑾的脸一拉,漠然的扫了一眼:“牧公子,谢谢你来看阿年,如果没别的事情人你看过了,那请你离开吧!”她毫不客气的开口。
对于牧邵阳,她已经进而远之了,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一辈子都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交集。
牧邵阳没再说话,只再次朝安慕年瞥了眼,转身离开了。
等牧邵阳离开,苏瑾这才放下粥,嘴里嘀咕着:“医院的食堂人真多,我排了很久的对才煮了粥。陈哲送来的那些营养品是好,可都没有这粥来的营养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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