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向后看去,看到安慕年站在那,一言不发,气势骇人,突然松了一口气,有他在,她莫名感到心安,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安慕年走到苏瑾身旁,面色冷峻,嘲讽地对牧绍阳说:“牧总,苏瑾是我的女人。”苏瑾听到这话,心猛然一跳,脸刷地变红了,随后心脏开始不规则的加速跳动。
牧绍阳眼底闪过一道闪光,恢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模样,仿佛刚刚的失控与他无关,“安少,幸会。”
安慕年淡淡地笑笑,笑未至眼,“牧总,话已至此,不送。”
牧绍阳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仅维持着礼貌,“安少,我不是来找你的。”
“慢走,不送。”苏瑾突然吭声,她不止一次想,她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当初是瞎了眼吧,为他伤神伤肺还伤肝。
牧绍阳笑了笑,眼底有一丝阴鹜,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道别后,才转身离开了。
安慕年揉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责备,“笨丫头。”
苏瑾知他是在说刚刚的事,没反驳,乖乖地听他话,况且他并不是真心责备,语气还带着无奈的宠溺,她心里暖暖的。看他脸色还有些不虞,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来?”
知她是转移话题,却也无奈,所以顺应她的话说下去,两人窝在一起,看着很是温馨。
这场婚宴,虽然中途主角换人,但当时因为知情的人少,又许是有人故意压了下去,终是落幕。女主角因长年在国外,所以没什么人知晓内幕,不少人谈及这场订婚宴,都会感叹,太奢华了,这一辈子估计都办不起这样的订婚宴。
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关将近,安慕年越来越忙碌,各色各样的应酬以及年终考察,让他一忙起来就好几天不见人影。除了偶热零星的一个电话,仿佛从没在苏瑾的世界出现过,好在她并不是个黏糊的女人,一定要仰仗男人才活,所以自己找乐子。
顾倩早就关了一品居回老家安安稳稳地过年去了,所以,苏瑾除了平时上下班,从小舅那接回母亲,晚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日子过的很是惬意。但毕竟是政府部门,年关时,各种应酬肯定是少不了的,虽有安慕年仰仗靠着,但苏祈有时候不在,旁人不知,也被逼着去了好几次。
苏瑾是极不愿意讨厌这样的事,只是总是有临时状况,这会儿,被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同事拉着一起去了,这会儿才刚上桌没多久,就喝下几杯。
几杯酒下肚,有些微醺,脑子昏昏沉沉的,决定去洗手间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回来,就发现空的酒杯又满上了,正好碰到又一轮的敬酒,她想也没想,就拿起酒杯,跟人碰杯,直接一饮而尽,因此没看到女同事眼底愧疚。
没多久,苏瑾就觉得眼前慢慢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下,却仍是无济于事,她叫上服务员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燥热感终于好了些,可没过一会儿又热了。
苏瑾知道自己的酒量,虽不好,可也不至于差成这个样子,更何况,醉酒后也不是这般模样。心里蓦地往下沉,想起孙甜甜以前说的,不少毒枭为了逼迫女人做事,就喂春药或者是毒品。她这模样,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眯起眼,淡淡环扫四周,看到那名女同事眼里的歉意,顿时明了了,难怪今天这么热络。思绪越来越模糊,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紧咬著下唇,双腿慢慢摩擦,下意识发短信给孙甜甜:甜甜,我被人下药了,我在XX饭店,赶紧过来。
也想过给安慕年发短信,可他最近这么忙,前几天听他说要去外市出差,这会儿还未回来,跟他说也是徒增烦扰。
发完短信就不断地掐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保持清醒,看到女同事张珂越来越疑惑的眼神,苏瑾冷笑,这局里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什么样的将领就有什么样的士兵。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手都在颤抖,她立即站起身,跑到洗漱间,拼命地用水喷自己,让自己好受一些。
张珂走过来,想要把毛巾递给她,“擦擦吧。”
苏瑾推开,冷声道:“别假惺惺,我一直以为跟你关系不错,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害我,我想我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吧。”
张珂微微一颤,眼眶渐渐红了,“对不起,对不起,只不过有人威胁我,所以我……”
苏瑾冷厉的目光直盯着她,不放过她丝毫,“张珂,你他妈的别拿这些借口来搪塞我,你最好老实说话,不然我有的是本事让你在S市待不下去。”说着,差点就呻吟出声。
张珂浑身一颤,眼泪落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苏瑾,我只不过是财迷心窍……”
“谁?”苏瑾继续问道。
张珂垂下头,低低地说:“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当时很害怕,没看清人影。那天我下班,她就派人把我捉到车里面,先给我一部分定金,让我害你,下药后找一堆人来对付你,事成之后就给另一半的钱。
苏瑾将身子靠在瓷砖上,瓷砖的冰冷稍稍安慰了她身体的灼热,她紧咬下唇,让自己脑袋清醒些,”下次交易是什么时候?“
”明天。“
苏瑾想了想,不停地掐自己的胳膊,”明天,明天我跟你去。“
张珂许是心里有愧,直接点点头,”你现在别出去,我,我找的几个男人在外面等着。“
张珂走后,因为没人,苏瑾就忍不住轻微地呻吟了声,随即又狠狠地自虐,想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渐渐地效果就不行了。
她不断地泼凉水,想压抑药性,衣服已经浑身都湿了。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苏瑾只能苦笑,她这是在干什么呢。说是要搞垮苏祈,可到现在,先倒霉的反而是自己,真是自讨苦吃,怎么自讨苦吃。如果当时直接让安慕年解决,那她现在还烦恼什么。
人一旦脆弱时,心里的阴暗情绪就会慢慢清醒,开始侵入你的思想,直至让你崩溃。
此刻的苏瑾就是这样,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太辛苦了,如果能够重来,她宁愿投身在一个平凡的家庭,简单的过着一辈子。而不像现在,为了报仇,弄成这般狼狈。
此刻的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倏地,肩膀一沉,额前的头发被突如其然的手弄到耳后,这样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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