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少脸色一沉,扭头便走。
随行的秘书无声地挡住他,就是这么片刻的功夫,旁边立即跟过来四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无声地拦住他。
他脸色愈加阴霾,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大汉,扭头疾步往许母和木木的方向走去。
木木见了他很高兴,扬起笑脸奔过去,“念少哥。”伸手,愈挽住他的手,他抬手,挡掉她的触碰。
她瞪大了眼,无措地望着他,咬咬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念少,“念少哥……逦”
他在许母面前站定,面上勾起抹极浅的笑容,清贵且淡,那么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许母一般,声音是极度不悦的,“妈,您这是在做什么?”
许母眉头一拧,嘴角还是勾起抹温和的笑来,“念少,别怪妈。”她拍拍他的肩膀,向前走了几步站定,拍拍手,“各位。”
宴会厅里的嘈杂声顿止,她微笑着,声音在宴会厅里无尽放大,“今天很高兴大家来到这里,为我儿子的订婚典礼做一个见证。疠”
许念少安静地立在一边,面部表情柔和,头微垂,些许流海落下半遮挡了他的眼。
许母的话音刚落,宴会厅里便响起掌声来。
“今天,我的儿子许念少,以及木家的千金木玲玲,将举行订婚仪式……”她的法语很溜,整个人雍容华贵,即便已经年过五十了,她还显的很年轻。
大约是今逢好事,容光满面的。
木木微红着脸,嘴角的笑容压不下去,满眼的幸福和快乐,仿佛今天就已经是她的结婚典礼了。
许母说完后,往许念少的手里不着痕迹地塞过一个戒指盒,把他推到木木跟前。
许念少嘴角含笑,那样温柔地看着木木,嘴里出来的话却是冰冷地,如同含了刀,一把一把地戳向木木的心脏。
“木木,你和我母亲,究竟是凭什么认定,赌上了两家的颜面,我就会妥协呢?”
木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睁地很大,就这么望着他,有些迷茫。
许念少面上的笑容尽数散去,随手一扬,那戒指盒便落入了人群里。
人群里的掌声和微笑都尽数消逝,有些不解地望着台上的人。
许母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许念少!”
许念少转身望着许母,目光悲凉,“妈,我心里有想要陪伴一辈子的女人了。除了她,我谁也不想要。同样的,我不希望和您有任何的冲突。她所做的努力,我其实都知道。妈妈,您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眼看看,她在为我做的努力呢。”
许母忽然敛了怒色,“先把订婚仪式给进行完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不可能……”许念少勉强地笑笑,“今天这场订婚仪式进行下去了,她就会离开我了。”他的眼里涌出泪来,却没有掉落,就像年幼时失去了他最爱的东西的时候那样委曲地望着她,“妈,是我离不开她。”
在爱情上,他是一个趋于感性的人,而她,却是一个理智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处理掉她么?”许母凌厉地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喝。
“……”许念少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母,眼底如同掀了惊涛骇浪,半晌,他平静下来,“妈,算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许家。若是那样,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他勾起抹苦笑,“我只是想争取一回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说完,他扭头就走。
因为他和许母的对话是以中文进行,不懂中文的宾客们倒听不懂,但从几人的表情来看,这场订婚典礼是不成了。
许母脸色大变,示意手下去拦,许父不知从何处钻过来,拦了她,神色淡淡,“罢了,这次由他。”
“这怎么行!”许母挣扎着。
“你反对陆菲然的理由,我可以认为你看不起我母亲么?”许父极淡漠的声音成功阻止了许母的行动,“和世家的联姻能为念少进驻董事增色,可以让他在迈向成功的路上减少些阻力。但做为一个男人,做为将来要扛起许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前进的路上有些阻力,未必不是好事。”
“更何况,许氏集团,也并非只有他才能够撑的起。”许父继续道,“许氏,还有不少能力强的人。”
许母的脸白了,“阿诚……”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他的事情你不必再插手,我自有分寸。”许父搂过她的腰,“还有爸在,你担心什么?”
“伯父……”木木已经濒临崩溃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居然还是要走。
“你没有想过今天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样么?”许父低喝,“你今天这事鲁莽了,先想想怎么应对你家人吧。”
木木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愈白。
许父没有理理会她,搂着许母上前向各位宾客解释圆场,虽然掩饰过去,但事情还是传开了。
许母因为这次丢了脸,很长一段时间也只是出席一些慈善类的活动,别人邀请前去聚会,她都给拒了。
木木被闻讯赶来的木家人给接了回去,尔后又应林家那位小爷的要求,毫不犹豫地打包送了过去。
许念少出了宴会厅,随行的秘书脸色极不好,惶惶不安。
出了酒店,许念少才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站在阳光下。
门外车水马龙,奢华无比,各色的洋帅哥洋美女来来往往,但秘书并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她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面色还算是淡定,但微白的脸和颤抖的手泄漏了她的情绪。
许念少开口,“回去后,你回秘书处,让人事给你重新安排工作。”
秘书猛地抬头看他,也不知是该高兴还该难过,“我……”毕竟,许念少是个很好的上司。
车开来了,司机下车为许念开了车门,许念少钻上车。
秘书跟上,一路惶惶不安。
“现在,立即马上给我订一张返航的机票。”许念少没有看秘书。
秘书神色黯然,低低应了一声是,拿起电话订机票。
当天夜里,许念少就上了飞机回国。
彼时,昏迷的陆菲然刚从昏迷中醒来,她还在医院里,头沉地发昏,她闭了闭眼,疲惫地睁开,看到头顶的吊瓶愣了一下。
扭头打量了一下,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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