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怒目而视,可怜没头没脑就中了人家暗算。
韩誉忍俊不禁了,低低在笑:这个丫头,还真是能恶搞,叫人叹为观止呀。
这世间的女子,守着规矩礼节,一般人哪敢来探看,谁都知道这里的女子皆是不正经的荡妇,男人们买欢,那是风流韵事,女人们逛窑子,那就是遭天遣的,女人嫖女人,更是前古人后无来者,不过,现在看来,这丫头全没把世俗礼节放在眼里,玩的那个欢,呵,真是有趣。
最最紧要的是,那个胡人头子,似乎还着了她的道儿。
所以啊,他又开始琢磨,这位阿金姑娘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冒出来,其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他直觉,她的出现,绝非巧合,也绝非偶尔,而是有备而来。
那边,腾格尔身边的几个随从看到自家主子,涨红着脸,却不吭半字以后,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那胖子上去一查看,才发现主子着了道,不由得脸色大变的急叫起来:
“臭小子,不许走,胆敢暗算我家主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把解药拿出来……”
铿的一声,一把弯月形胡刀出鞘,那胖子大怒的截住想带着阮玉儿下去的锦绣。
锦绣摸了摸鼻子,将阮玉儿护在身后,独自面对那凶神恶煞一般的大汉,开始装二楞子:
“什么解药不解药的,小爷我不知道。喂,好狗不挡道,闪开了去!”
那胖胡人冷一笑,一扬手中之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刀。”
当头一刀,有力的挥斩而下,刀风煞煞,让人不寒而颤。
锦绣见状,连忙退一步,同时,把阮玉儿往边上一送,待见得那美人一个跌撞入了彦王的怀里,才直嚷嚷道:
“真真是岂有此理了,小爷我怎么碍着你了?”
“还敢嘴硬。若不是你,我家主子如何会中毒动弹不得。刚才就只有你接近过我家主子。臭小子,还不快快马解药奉上……”
第二刀再度袭来。
锦绣扬眉,往腰际那么一抽,那原来缠在腰上的银腰带,铿的一下就成了一把软剑,但听得当的一声,轻轻松松就将那人的大刀打开了去。
“老三,别打了。既然彦王在此,这人看样子还和彦王是有交情的,还是请彦王来评个理!”
胡人里那位老者在检查完腾格尔的情况以后,大喝了一声。
这胖子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刀,居然叫人给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心下自是又惊又怪,情知是遇上高人了。
正当不知要如何应对,听得这一喝后,马上抽身收手,而将目光落到了看好戏的彦王身上。
胡人老者已疾步走到彦王跟前,首先,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异族大礼:
“敢问贵人,您可是名声赫赫的彦王殿下?”
这老者,看来也是一个智者,一上来就给韩琛戴一个高帽子。
韩琛一笑,马上还礼:
“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那老者再度行礼,这一次行的却是不折不扣一使臣之礼:
“回禀彦王,我等乃是葛尔部落的使臣,今日里来得贵国,因为我家少酋令久闻上京大名,又听说此地出美人,故而特来一看。彦王身为东道主,若眼睁睁看着我邦少酋令饱受贵国宵小之徒欺压暗算,这两国邦交一旦出现问题,贵国必须对此全全负责。”
哟嗬,原来人家是葛尔部落的少酋令。
锦绣心头微微一诧,她听牛鼻子提过,那葛尔部落可是草原一霸,虽与大承国隔的甚远,不过,人家那名头还是相当大的,听呀,人家那说话的调调可厉害着呢,可见人家是有所倚仗。
韩琛面对那三个胡人的怒气,只一笑,抱拳作了一礼,正想说话,韩誉淡淡抢先一步接上话道:
“原来这位兄台便是葛尔部落少酋令,失敬失敬,想不到居然会在这样一个风雅之地遇上。但是,在下有个问题却是不得不问一下的:几位说自己是使臣,却不知尔等要如何佐证自己的身份?可有识别身份的物件?”
“自然有!我家少酋令有出使令牌……请稍等片刻,本使这就去取来……”
那胡人老者折回,往他家主子怀里掏,可掏了半天,就是没掏到那个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件。
“怎么……怎么不见了?银票和令牌全没了……”
老者惊叫了一声。
“什么?不见了?”
胖胡人听得这话,冲了过去,也掏一掏,果然是空空如也,脸上不由现出又惊又怪之色。这人很拎得清,马上将目光落到了锦绣身上,露出狂怒,手指一指:
“定是这厮偷了我家少酋令的令牌!”
锦绣忍着笑,心里乐翻了了,原来刚刚她不仅偷了人家的银票,还有人家的宝贝,好极,没了那东西,看你如何张狂?
脸面上,她却是瞪圆了眼:
“真是笑话,你当我是神仙?就这样一摔就能把你的东西给变没了?”
“明明就是他偷了,马上搜身,一搜便可真相大白!”
胖胡人看向彦王。
韩誉瞅了一眼,沉下了脸,声音冷冷淡淡的接话道:
“几位,我大承朝堂之上可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葛尔部落来访的官文!几位怎敢冒充是葛尔部落的使臣,来给葛尔部落抹黑!试问堂堂葛尔部落的少酋令,怎可能这么容易着了人家的道?”
“可是,我们真的是葛尔部落的来使!”
胖胡人急声辩道。
韩誉朗声截断:
“好呀,既然你们非说自己是使臣,那几位,且跟彦王到上京府报备一下,是非曲折,相信王爷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来人,带他们去上京府备案……”
这话才落下,胖胡人脸色立即大变而喝:
“谁敢拿我等!”
那些人竟不肯束手而擒,一个个反身相搏。
那瘦子第一时间就背上他家主子,撂倒几个龟权,往外狂奔而去,而那胖子和老者,则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往锦绣拍出掌来,似乎想将这个人一并抓了去。
阿日一直在旁观,到此时才横了过去,以解锦绣之围,四个人,啪啪啪,眨眼间就接上数招,竟是棋逢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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