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倒没有追问下文,只拍拍大腿,耸耸肩说:“可惜那玩意已经失踪了。”
锦绣一怔,问:
“失踪?怎么失踪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玉原是玉家的,不过,你的心上人荣王使了法儿令玉家向朝廷上贡了。不想前些日子,竟在上贡途中叫人劫了去。那玉可是好东西,里面藏着一套绝世的功夫,以及可称霸天下的发兵法,肖想它的人可多了……荣王现在就在查那东西。彦王韩琛那日之所以出现在那里了,也是因为那玉,我琢磨着谁要是能拿到那玉,离那皇位也就不远了!”
锦绣乍舌,实在想不到那块玉,居然有着这么大的玄机,而且还和皇位联系在一起,当初时候,那个藏人将它贱了,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她思虑了一番,连忙又问:
“师父可知是谁劫了那玉石?”
萧何忽然不说了,脸上露出了几丝诡异之色,捋着胡子,眼睛亮闪闪的反问:
“怎么,你有兴趣?若是有兴趣,去自己查呀!你可以跑去上京,趁百花节的时候,多走走……据说那玩意被一帮胡人给弄去的。那些胡人如今正在对了,那些人不好对付,你玩归玩,别把小命玩完,要是下回不小心叫人逮着了,千万别自称是我狂道的徒弟,这些年来,你从来没有好好的练过功,少在外头丢我脸……”
最后,他扔下一句话,拍拍屁股走了。
锦绣原还有很多话要问的,比如说这个家伙何以会选中自己当徒弟的,她也想问个究竟——以她看来,像这样一个奇人,断断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收徒弟的,可惜没叫住,人家早跑远了。
她纳闷呀,既然琉璃玉失窃一事这么玄奇古怪,且发生至今快一个月都没有什么线索,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跑去搅什么局?查什么事儿?
她这个师父为嘛刻意跑上来激她去查案子?
这老家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锦绣思来想去,实在好奇其中的事,便去问老爹锦德。
谁料老爹听她问及玉家的事,脸色就大变,厉声训了一句:
“那些全是官府里的事,你管来作甚?好好养着身子,其他事宜,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该操心的!打什么听,不准瞎闹腾,好好在家待着,听到没!”
她直觉,这玉,与自己必有一番非同一般的牵扯。
可怜她问不出半个因由来,叫人念叨了一顿后,最后被赶回了园子。
事情变的扑朔迷离,锦绣关在锦府实在无从查探有关玉家以及琉璃玉的事,憋了数天,身子渐好,她忍不住终于跑了出来。
然后,她就来了这里。
当然了,锦老爷子自然不可能放她出来,是她偷溜的,不过,这一次出来,没有晓波和小柔的份,就她和阿日单独行动。
今儿个,锦绣和阿日穿的甚为体面,衣袍都是玲珑缎庄出产的杭锦,锦中上品。
她穿的是青蓝色袍子,裁剪相当合身,脸蛋是做过手脚的,阿日呢,青灰色,脸孔也改了一下,皆是那日大闹赌庄时那模样,只是,今儿个,两个人收拾的比较光鲜,看上去不再土头土脑,比较像爆发户。
哈,她要的就是这种爆发户的调调,这里是上京城啊,装有身份,那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她也不怕有人认出他,至于原因:
一,这里是京城,基本上没有人认得她。
二,师父说了第一赌庄绝绝对对不会再来找她麻烦,她想借机核实一下。
三,她想借“阿金”这张脸孔再玩的大一些,无他,主要现在外头的人都知道“阿金”是狂道的徒弟,到时要是出了岔子,可以拿狂道做挡箭牌。
锦绣含笑环顾着这间水云阁,看到那高高的舞榭喜台上挂着两幅字。
一边写着:水云阁中惊艳,芳菲恰好时。
另一边写:芙蓉帐下绝色,云雨承君顾。
横批,北方有佳人,谁得亲香泽。
她看着直摇头,真真是替这个阮玉儿悲哀:拿一个妙龄女子的清白来玩这么一场活色生香的游戏?
世人都说婊~子无情,可是妓馆里的姑娘家,试问谁想叫千人睡,万人尝?
婊~子也有婊~子的无奈!
而这种国制,就是一种极端不公正的存在,绝对应该废了去。
“你摇什么头?”
阿日忽然凑过头来问,这假小子脸上闪过几丝愤慨之色。
“也没什么!”
锦绣闷闷答了一句,而后指指那满堂子来来往往的男人,凑到他耳边,微微伤感的嘀咕了一句:
“突然觉得男人真他妈不是东西……有了钱有了权,就抛下家里的发妻,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不管是家里的女人,还是这妓馆里的女人,皆是时代的悲剧,人性扭曲下的可怜产物!唉,这社会,何时才会出现有正的公平公正。女人不再是玩物。”
阿日沉默了一下,他一直就知道这丫头的思想异于常人的,现在,越发能感受到那颗敏感而细腻的心了。
这样一个女子,若没有强大的力量自保,将来必被残忍的现实伤的遍体鳞伤。
他扬起笑,眨眨眼,说:“老大,我可不一样,我是被你逼进来的!”
他强调,以示清白。
锦绣不卖账:
“那是你没权没财!”
阿日再辩:
“也未见得每个男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寻欢作乐。酒肆茶楼妓馆,从来就是消息最最流通的地方。老大,你那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会冤死一大票的!”
嗯,这话,似乎有点道理。
锦绣瞅了瞅这间大堂,选了一张最容易观察整个“拍卖”大会的桌子待着,心下琢磨着眼前这番热闹里,有多少人是为了美色而来,又有多少人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来。
水云阁里的龟奴,终日要迎送天南地北的来客,今番,他们面对这两张陌生的脸孔,自没怎么留心,没办法,能来这里的多半是有财有权的人儿,一个个全是心高气傲的主。
锦绣闲闲坐着,不断的惦量的,然后,她发现,就她刚刚进来坐的这一会儿功夫,一共进来了四五拨人,其中四拨像是商贾,另外一拨,来的居然是那日在赌坊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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