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正在干“坏事”的阿日差点打出一个大喷嚏,忍了又忍,这才将那个喷嚏忍住,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谁在背后算计他?
他左右看看,锦府的酒窖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室浓浓酒香,心想,估计是老大在背后头说他坏话!
想起那妞,他不由得嘿嘿一笑:想剃他胡子,哪那么容易!
他摸摸那卷胡子:不剃,绝对不剃,因为,这胡子是假的——哈!
当下,他馋起嘴,不再多想,开始东捡捡,西看看,最后挑了一坛玉梨花在手上,很小心的开封,往自己的酒袋里倒进去,一滴不漏。
这酒,玉梨坊每十年才产那么百来坛,如今市面上以次充好的实在太多太多,想吃过一坛正宗的玉梨酒,是件千难万难的事。锦府里的这些酒,是皇帝多年前御赐的,加上锦德并不贪杯,便白白便宜了他——嘿,他真是有口福了。
待酒袋装满,阿日拎着这酒坛,和昨儿个偷剩下的半坛合而为一,这就成了完整的一坛。
俗话说的好,偷也要偷品!
为了保持酒的质量不会因为开封而受到影响,他很敬业的给那坛满的封好。
至于另一个空的,他往其他大酒缸里装了一坛,也封上,并做上记号:提醒自己以后别偷这种下等酒。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那个熟练,那个利落,短短一瞬间就搞定,然后闪上高高的窖梁,自一处暗口往外穿出去——
今天晚上,会有好戏。
看戏自然少不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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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原计划着晚上出去玩玩的,不想锦德回来后,听说了府里发生的事,勃然大怒,罚了锦六跪祠堂,夺了她参赛的资格,锦六是好一番哭闹不肯退出,听说锦夫人也挨了骂,又一番大闹。
晚饭后,锦德到锦绣阁看锦绣,好一番殷殷宽慰,又叮咛她有关如何在百花节力拔头筹的事宜,对她说:
“只要你用心去参加,一定能进前十的!”
锦绣听着直白眼,本想说她不稀罕的,后来又想,那荣王如此无视她,她若不拿出一些本事来让人瞅瞅,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就随意答应了几句。
她的老爹在她楼里说了一好一番话,直到月斜西去才离开。
于是,她的出行计划就此报销。
第二天吃过早饭,锦绣打扮妥当出了阁楼,四处寻阿日,计划着要出去鬼混,最后在屋顶上瞅见他正懒懒躺着晒太阳,坐的那个位置,正是两年前,他们常常一起吃酒的地方。
所不同的是,那时,他都是随随便便往上面一躺,才不管脏不脏,今天有所有同,他在身下垫了一张草席。
她看到边墙角边斜着一把高梯子,就爬了过去。
“喂,起来,我们去赌庄赚钱!”
“恐怕不行!”
他坐起来,打量着面前打扮的就丫头奴婢模样的女子,她永远是不安生的。
“为什么不行?白天他们不营业吗?”
“不是!”
他指指南边:“你自己瞧。管家带了好几个嬷嬷要开始给你恶补了,以争取你在百花节上大放异彩,才惊天下……瞅,锦妍也来了!老大,我们鬼混不成了……”
一听“恶补”两字儿,锦绣就眉头直皱。
亏她老爹想得出来,居然要逼她学做一个合格的千金小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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